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这位女文豪,还钱在线阅读 - 第2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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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雷州终于有了些许经济复苏的迹象。

    第123章

    即使沈游现在是整个南越的最高长官,她一样需要辛勤劳作。尤其是作为一省主官,点灯熬油才是沈游的常态。

    就在沈游勤勤恳恳007的时候,远在晋安府的周恪终于在艰难攻克后,带着残部清扫了大半个晋安府。剩下的几个小县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沈游从哨探手上接过信件的时候,头皮一麻,生怕周恪还记着要跟她算账。打开信,唯有“晋安已克,速来”六个大字。

    她长舒了一口气,周恪忘了就好。

    “来人,去请七科主官”。

    紧接着,是沈游与诸人商议要派遣谁前去接手晋安府。

    按理,新攻克的地方基本会由沈游或者是周恪坐镇。但是他们在南越的根基尚且不够深厚,沈游在这里的改革也没有铺开,根本腾不出手来前往晋安府。

    而周恪也无法停留在晋安。因为假如打下了晋安,下一步就是以晋安为跳板,考虑拿下闽地,最少也要拿下泉州。

    也就是说,周恪根本顾不上民政内的事物,他首先需要考虑军事行动。大力提拔各类出色将领、征兵、训练、剿匪,光是这些就足够他忙活的了。

    按照战略目标来看,拿下泉州后,将南越的神应港和闽地的泉州港相连,缔造一条海上通路。

    通过海贸尽力拉动消费,减少对于农人的剥削。与此同时,还能截断秦家两兄弟的部分海贸之路。

    也就是说,拿下泉州是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

    但这也意味着,沈游和周恪正式步入了天下人的眼中,再也不是当年偏居一隅的小势力了。他们会吸引到秦家两兄弟乃至于试图逐鹿天下的人的目光,以及大量仇恨值。

    届时,便是秩序崩溃,群雄并起、相互杀伐的时代了。战乱无休无止,百姓的日子只会越发难过。

    沈游叹了口气,除了商议晋安府主官外,他们还需要讨论各个州县的主官人选。

    不过这也不难,只需要提拔各部门年度考核优异的人即可。尤其是优先考虑多年连续优秀的下属。

    等到将人选一一确定后,沈游即刻签发了公文,抽调了各部门人员动身前往晋安府。

    与此同时,晋安府内的周恪正坐在主位上宴请原晋安府衙内的各个下属。

    众人分案而坐,这里的菜色可比沈游宴请楼文墨的菜强多了。好歹是鲜美时蔬配上大白米饭,间或还有一碗红烧rou,终于不再是野菜配上窝窝头了。

    周恪笑盈盈举杯,众人一看周恪举杯,当即纷纷跟上。

    “我等初来乍到,若有不对之处,还望诸位海涵。在此先行谢过诸位了!”,周恪笑呵呵的说道。

    之前攻打晋安府,已经来过硬的了。现在就该来个软的,好安抚这些已经投降过神威军,又再度投降周恪的官吏们。

    坐在下首的同知胡弘文头皮都麻了。你初来乍到就杀了这么多人,整个神威军,一大半都是被你们杀的,其余的逃的逃,散的散,整个晋安府成了个空壳子,哪个敢跟你做对。

    况且真要算起来,胡弘文当然要感谢周恪。对比做人脯的神威军而言,周恪好歹算是仕宦阶层。不至于动不动就要把人做成人脯。在他手底下活命的机会总比在神威军那里大多了。

    事实上,胡弘文还比周恪早中举十二年,算是周恪的前辈。不过胡弘文是决不会大喇喇冲上去跟周恪摆资历、拼关系,他还想多活两年呢。

    “神威军杀人无算,我看府衙中一众僚属所剩无几”,周恪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么这些人选总得填补上来吧”。

    能够被周恪宴请的是府衙之内的全部人员,从衙役到同知。原本少说也有五六十人,结果现在就只剩下了四人。一个同知、一个照磨、两个衙役。剩下的,基本不是去了乱坟堆就是成了rou干。

    凡是能活下来的,要么见机极快,迅速投降,甚至即刻叛主,还能反手帮助神威军,比如同知胡弘文。

    要么就是比较聪明,正面对上神威军还能够从神威军手里保住性命,熬到了周恪前来,比如照磨崔耿。

    还有的就是有些三教九流的路子,感觉事情不太对劲,在神威军到来之前早早逃离府衙,在城内苟下来的,比如衙役简来宝、申茂。

    这三类人,别管是哪一类人,全是聪明人。

    胡弘文官位最高,下意识最先发言,“大人,府衙人丁稀落,还望大人尽快的选拔僚属上来”。

    意思就是,您完全可以安插自己的人,大胆动手,完全不必在意他。

    崔耿在心里狂翻白眼,这不是废话嘛。说白了,他们四个人里,胡弘文侍三主,不停的降而复叛,周恪愿不愿意让他继续当同知还是个问题。剩下两个衙役都是逃兵,逃跑苟活的本事一流,正面刚的本事基本没有。

    至于他,除却三寸不烂之舌和一颗聪明脑袋,什么都没有。崔耿又骄傲于自己脑子活络,又自卑于自己投胎不好。

    所以他特鄙夷胡弘文这种因为出身好,一个举人就做了同知,而他一个同进士居然还是一个八品照磨。

    可崔耿再有志气也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何其艰难。

    他既不是周恪的亲信,又不是正面打击过神威军的功臣,甚至于只是一个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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