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听说我和病娇皇帝有一腿在线阅读 - 第2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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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胥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是心中却又狠狠地给时宴记上了一笔。

    只是,时宴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算了,他回过头去对娄钰道:“摄政王不是有礼物要送给皇叔吗?”娄钰别了时宴一眼,颇有些无语。

    时宴所说的礼物,实际上并不是他命人准备的,而是时宴在马车上给他的。他打开看过,里面是一对白玉扣。

    往前走了几步,娄钰将手中的锦盒送到时胥面前道:“这是本王为胥王准备的礼物,请胥王收下。”

    时胥注视着娄钰,从他手中接过了那个锦盒,他将其打开,里面的一对白玉扣散发着泠泠的冷光。

    “多谢摄政王。”那对白玉扣让时胥觉得异常讽刺,他转手就将其递给了身后的管家。

    “胥王不用客气。”娄钰仿佛没有看到那一直紧盯着自己的目光,淡淡的将视线移开了。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时宴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他故意往娄钰面前一挡,将时胥的目光隔绝开来。“皇叔还要迎客,朕与摄政王还是先进去吧。”

    说完这话,他又回头向娄钰递了个眼神,随即才抬步走进了府门。

    娄钰见时宴已经先一步进了门,也不再多留,打算举步跟上。

    然而,他的脚步才刚一抬起,时胥就突然叫住了他,他的声音不大,其他人或许听不见,可娄钰却听得十分清楚,他听见时胥道:“阿钰,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虽然以前的事情,娄钰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可是从时胥对他的态度,他就可以判断出,时胥对他别有企图。

    现在他问自己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娄钰也再清楚不过。

    只是,对这个为了逼自己就范,不愔给自己下蛊,让自己失去记忆的人,娄钰是半点儿也无法心软的。

    所以,他勾唇浅浅一笑,唇间吐出两个字来。“没有。”

    说完这话,他便不再去看时胥那明显低落不少的脸,转身进了胥王府的大门。

    一直到时宴和娄钰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里,再也看不到,时胥才逐渐收回视线。

    总有一天,他会得到娄钰,待那时他会像今天一样,光明正大的迎娶他,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他的所有物。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整个胥王府都点起了灯笼。

    此时,喜堂之上。

    娄钰和时宴分别占据了两个主位,再往下则是朝中的其他重臣。

    距离吉时已经近了,喜堂上热闹非凡。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喜婆领着时胥和上官薫儿从外面走了进来。

    喜婆脸上堆着笑,她一边指挥着丫鬟将上官薫儿扶到事先安排好的位置,一边开口道:“吉时快到了,各位先安静一下。”

    喜婆的话,让喜堂上变得安静下来。

    待时胥和上官薫儿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之后,喜婆才扬起手中的帕子,高声道:“吉时已到,两位新人—拜天地。”

    在别人看来,时胥和上官薫儿,无论是身份还是其他,皆是十分般配。

    可是,只有娄钰和两人知道,今天的这场婚事,注定是个悲剧。

    在喜婆的声音中,时胥和上官薫儿纷纷转过身去,对着敞开的大门,深深鞠了一躬。

    而后,两人便再次回过头来。

    而这时,喜婆的声音再次响起。“二拜高堂。”

    从喜婆说完这话开始,时胥的眼睛就没有从娄钰身上移开过,可是他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向着娄钰和时宴行了一礼。

    时胥那眼神太直接了,可能别人还没有发现,但时宴是注意到了。

    他也跟着侧目去看了娄钰一眼,见娄钰似乎有些神游,他低声问道:“先生在想什么?”

    听到时宴的声音,娄钰偏头看他,他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很快,三拜便结束了,上官薫儿也被丫鬟扶着离开了喜堂。

    接着,便是喜宴幵始的时候。

    原本作为时胥这场婚事的主婚人,时宴和娄钰是不应该离开的。

    只是,两人都没什么兴趣。所以,在喜宴开始没多久,便离开了。

    从胥王府出来,天已经黑透了。

    回去的马车早就已经准备妥当,两人上车之后,小权子的声音便从外面传来。“皇上,现在可是要起驾回宫?”

    时宴想了一想,才回答道:“去摄政王府。”

    小权子得了命令,便不再多问,只是吩咐车夫出发。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娄钰听时宴要去摄政王府,便疑惑的问,皇上今晚不回皇宫?”

    “难道先生不愿意收留朕一晚?”虽然时宴说着这样的话,可是他分明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算娄钰不收留他,他也会死皮赖脸的留下来。

    娄钰还能看不出时宴的打算,他撇了撇嘴,道:“明日还要上朝。”

    时宴现在似乎不愿意说这些,他用那双清亮的眸子望着娄钰,问道:“先生可知道朕现在在想什么?”

    娄钰思考了一下无果,便摇摇头道:“臣不知。”

    “朕是在想,以后朕也要像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先生娶回来。”时宴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坚定,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娄钰虽然觉得时宴这话,几乎没有什么可能性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却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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