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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小精灵一路走一路滴水,走了一会儿,假装自己来到房间门口,敲敲配合着竹叶鬼,把谢风遥凶神恶煞的一面表演得淋漓尽致,竹叶鬼抱着花精灵,冷哼一声,扭头进了房间。 敲敲一精分饰多角,累得够呛,脑袋埋进茶杯牛饮。 花精灵仍是静静躺着,竹叶鬼跪在一边忙忙碌碌地照顾,最后长叹一声,一屁股坐下,演绎起少年人的忧愁和怅然。 到这里,表演全部结束。 没有任何关于交.配的情节,楚南楠却瞬间领悟。她下雨之后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出门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知道做了什么,最后是徒弟把她找到带回来的。 她联想到昨晚的梦,梦里有水,很多很多的水,但她一点不觉得冷,相反热得快要融化了,当然不止这些,梦里还有她的小徒弟…… 他们,他们,在水里…… 楚南楠啊地大叫一声,捂脸跑走。 丢死人了丢死人了丢死人了!她社死了社死了社死了! 小精怪们不明所以,面面相觑,“jiejie怎么了呀。” jiejie死了!楚南楠在内心尖啸。 傍晚时分,谢风遥练功回来做饭,习惯性往树下看,意外没看见人。 幸好现在扶风山五杰爱屋及乌,已经没有那么害怕和讨厌他,敲敲趴在树梢上,心领神会给他指了个方向。 五虎被带出去一整天,这时呜呼一声就滚到最爱的那块草坪上疯狂打滚。 谢风遥点点头,撩起肩头的布巾擦了一把汗,往药田的方向走。走出几步,又摇摇头,转身进了厨房,还是先做饭再去叫她吧,这样显得更名正言顺一些。 有个正当的理由,好像就可以掩饰掉心虚。 楚南楠换了一身轻便的短衣和裙子,正弯腰在药田里修剪枝叶。上次在山中跟蛊蛇一战,她产生了一些新的感悟。 在绝对有利的条件下,比如山林,水泽,她依靠木灵之力,可以持续作战,没有后顾之忧。可要是荒漠戈壁,或者别的没有植物或是植物稀少的地方呢,不就只能任打了。 若是没有足够的植物,强大如老楚,火灵也很难发挥出优势,于是日夜苦思,终于想到一个绝佳的办法,准备足够的弹.药——种子。 随身携带大量的藤种草种,在需要的时候,以灵力催长,甚至不需要扎根土壤,可以人为布置出一片适合自己的绝佳战场,置身其中,有恃无恐。 所以她开辟了这片药田,以灵气催生植物,开花时打开结界放蜜蜂进来授粉,结果时将种子收好存放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当然,为了增加效力,种植的都是各种厉害毒物。 除了种植毒花毒草,也在努力修炼。虽然大多数时候她看起来是在睡觉,其实只不过修炼方式的差异。 就像一棵树,它只需要静静扎根土壤,在不知不觉中,生长得枝繁叶茂。 琢磨这些东西时,可以暂时让她忘记昨晚的尴尬,回想起小精怪们的那幕表演,楚南楠真恨不得想把脸摘下来揣进兜里。 那是在鞭尸啊。 楚南楠轻抚过手边一丛钩吻,因为养护得当,钩吻草枝细长,叶片油润光滑,枝头坠着一蓬鲜亮的黄色小花,十分赏心悦目。 此物和徒弟在某处程度上可并称作‘危险物品。’ 前者是真正意义上的危险,后者则因为那些旖旎的梦,是另一种程度的‘危险诱惑。’ 明明几个月以前才指天发誓不再肖.想他,转头没消停多久又开始馋。楚南楠不禁想,是他太好看了,还是她太饥.渴了? 都怪那蛊蛇,一定不是她的问题! “师尊。”身后突兀响起一声唤。 楚南楠膝盖一软,噗通跪在药田里。 少年长腿往前迈了一步,搀着她起身,弯腰给她拍着膝上的泥,一伸手,一低头,对上她裙摆下光洁的脚背,呼吸停滞。 楚南楠垂眼看着他紧绷的肩背,和搭在肩头黑亮的马尾,也呆住了。专属于少年的热汗和青春气息,一股股自下而上侵蚀着她,她扶着额头,脸颊蒸红,几欲昏厥。 救命,救命。 这真的不怪她,她控制不了。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院子,也不知道怎么吃完的饭,谢风遥收拾了碗筷转进厨房后,那股窒息的压迫感才慢慢被晚风吹散,楚南楠已是满脑门的汗。 一抬头,前面六个小脑袋按照大小列了一队,目不转睛看着她。 楚南楠抬袖掖了掖脑门的汗,挪着步子磨磨蹭蹭走到厨房,在外面探头探脑。 谢风遥敏锐察觉到她的视线,抬头望过来,语调轻快:“哦对了,师尊不是说这几日就要动身去平远城吗,咱们什么时候走啊。听说讹兽只在海外的仙岛出没,路途遥远,我好多备些干粮。” 楚南楠两手攀着窗框,迟钝点头,“额,嗯,对,沈青本是要派人来接的,我怕太扎眼,叫谢家的人察觉……那就明天吧,明天就走。” “嗯,好。”他乖巧点头,早把她心思洞察透彻,一边刷碗,一边漫不经心闲话家常般开口,“昨晚师尊把我吓坏了。” “嗯?”楚南楠瞬间紧绷。 谢风遥埋头继续刷碗,很无所谓的样子,“师尊昨夜梦游了,跑到后院池子里泡着,当时吓坏我了。幸好没事,也没有生病发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