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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遮住了,看不见啊。 他一边放水淋浴,打湿头发和身体,一边观察那些来往的男子,若不是藏在角落,那样赤.裸裸似要将人本质都看穿的眼神,一定会让人误以为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泡在池子里的,只能看见上半身;隔间沐浴的,被档板遮住;偶尔路过的,腰间也围着澡巾。 虽然是公共浴池,大家还是很矜持,没有谁是大咧咧甩着鸟招摇过市。 矜持固然很好,可这怎么比大小啊?既然下定决定要干一回实在的,就要做到心中有数,不能输给旁的人。 正发愁呢,进门的空地上,几个男人吆喝着,趴在了宽长凳上,冲角落里聊天打屁的搓澡师傅们招手。 穿着宽松汗褂子的师傅提着小工具箱出来,往人背上浇了水,澡豆揉开,掏出丝瓜络就开始搓。 谢风遥看得呆住,一边搓着自己,一边看着别人被搓。 搓澡师傅非常用心,等了好一会儿,那几个男人陆陆续续才翻面,他连忙瞪大眼睛,一错不错看着。 搓澡的这三个人,胖瘦不一。 瘦小的那个老头就不看了,因为他实在是太老。其余两个胖的,其中一个胖得像猪,肥肚子遮住,压根就找不见。还有一个,谢风遥努力地探头,终于在丛林中找见了一小截。 阿这—— 也太小了吧。 还不如那画上的人雄武。 少年的样子太过明显,眼中的探究太重,表情太过嫌弃,被盯着的胖子很快注意到,伸手护住自己,往这边指,“喂,那边那个臭小子,看什么看!” 谢风遥急急地背过身去,往前一步,藏在隔间角落里。 他低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在晦暗的光线里观察自己的小小遥,心中自得,面有喜色。 嘿嘿嘿。 快速捯饬好自己,少年裹着衣裳从浴池出来,三步并五步就往楼上跑。 走廊上静悄悄的,谢风遥推门,没推动,便要施法从外面拨开门栓,却在中途遭遇术法禁制,被反弹回来。 没关系。 他从走廊的窗户翻出去,跳上房顶,走出一段距离,攀着屋檐探头往下一瞧,楚南楠正坐在窗边吹凉风,两个人撞个对脸。 她惊得往后退了一步,“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少年嘿嘿一笑,径直翻窗落地,就张开双臂来抱她,“师尊,我想你,今晚想跟你一起。” 他双眸漆亮,黑发半润,一身清新的皂荚气息瞬间将她笼罩,托住她后背埋头就亲。 楚南楠想着,明早就要走了,他也什么都不懂,干不成什么坏事,就没拒绝。 他埋首在她肩窝里啃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漆亮的眸子望着她,“师尊不赶我走吗?” 楚南楠抱住他窄紧的腰,哄他:“那你要乖,不可以乱来,我现在还不想。” 其实谢风遥真的很想试一试,但这件事在他心中占了很大的分量,不想草草了事。他想好好玩一玩,弄一弄,想花一整天的时间来跟她做。 现在时间确实是有点紧,于是他很乖地点头,亲了亲她的嘴角,“我乖的,我不乱来。” 话音刚落,窗外忽然响起滴答的雨声,豆大的雨点被风吹到窗边的案台上,留下几个小水点。 楚南楠:…… 刚说了不想,就被打脸。 他幸灾乐祸,跟她额头抵着额头,guntang的呼吸拂在她面上,“真的不想吗?” 难得羞红了脸,她轻推拒,“阿遥,你学坏了。” 他洋洋得意,在心里感谢龙王爷,果然是心诚则灵。 回身快速关了窗,谢风遥弯腰抱起她的腿,让她匐在自己肩膀上,抬步往床边走,随后托着她后背放倒。 谢风遥两手撑在她耳畔,拂开她面上的碎发,一下一下,浅尝辄止,眷恋万分。窗外雨声越来越急躁,夏日的雨,总是这般急。楚南楠还没有真正进入到被魇的状态,神智已经模糊不清,口齿溢出哀吟。 他太熟悉她了,知道该如何地捻、如何地搓、如何地揉,胸膛的震动贴着她后背,“这次我快一些,你也早点休息,好不好?”楚南楠呼吸急促,反手抱住他的头:“你不是……不乱,来……” 人家很讲道理的:“刚才没下雨,现在下雨啦。书上说,‘有事弟子服其劳’,徒儿当然要好好孝敬师尊。” 这都是什么歪理,楚南楠现在也没空计较,她便放松了身体,在这雨中沉溺,接受侍奉。 大雨浇淋,却无法缓解少年心中焦渴,他脖颈粗红,身体胀痛,却暗暗压下呼吸,告诫自己要不动声色,徐徐图之。 楚南楠陷在凌乱的被褥中,腮若粉桃,眸光潋滟,红唇欲滴,许久才睁开眼睛,懒懒扫一眼身边的人。 帷帐半掩,昏黄烛火下,谢风遥赤着上身,背对着她坐在榻边,握着一方罗帕慢条斯理擦着手指。 他脊背微弓,胸膛肌理线条流畅,还是清隽少年模样,鼻峰侧颜已初具青年的锋锐棱角。 在楚南楠看不到的地方,少年眼中已在酝酿危险的风暴,面上却仍是带着乖巧的笑,口吻轻松与她闲聊,“前些日子,我去庙里上香,求了一根保平安的红绳,我给师尊戴上好不好。” 他今天特别乖,往日里结束后必然要抓着她的手,缠着玩弄一通,今日却分外老实。楚南楠不设防,疲惫应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