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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啊,为什么不打?”梁景行双肘撑在膝盖上,手里捏着只酒杯,掀眸睨他一眼,知道他笑什么,轻哼一声,“你不会以为没了她,我连性.生活都不过了吧?” 要说像他这样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更何况他这人那么重欲,要他为了一个女人克制自己的欲望,确实不太现实。 现在这么低落,估计也就是简初突然离开他,让他有几分不适应而已,过段时间可能又左拥右抱了。 “没没没。”李禹摆手,“你虽然放弃了一朵花,但你马上就能拥有一整片花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得高兴啊梁总。” 说着,他将手里的酒杯递过去。 “那是必须的。”梁景行碰了下他的杯,仰头一饮而尽。 连着几天没人在他面前提起她,现在忽然又听人提起,梁景行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又刺痛起来。 也不知道那个小没良心的,现在在南城会不会想他。 “听说梁总最近都住酒店?”坐在对面的李斯越笑着调侃,“怎么不敢回去了?怕睹物思人?” 梁景行抬眸,一个酒杯扔过去,“谁怕了?” 他这反应显然是欲盖弥彰,李斯越偏头躲了下,带头笑起来,笑得肩膀发抖。 其他人也都跟着哈哈大笑,毕竟难得可以遇到这样取笑他的机会。 一群幸灾乐祸的玩意儿,梁景行薄唇紧抿,敛着眉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宫凌跟着抬眼,“哥,早着呢,去哪儿?” 梁景行扫了他们几个一眼,故意一字一顿地强调,“回-别-墅!” 他自己的别墅,他有什么可怕的? 几个人戏谑地哟嚯一声。 梁景行回到别墅,陈姨听到动静,出来问他要不要吃宵夜。 他摆了摆手,提着沉重的步伐往楼上走。 进到卧室,他解着身上的衬衫纽扣,到衣帽间去拿睡衣,一踏进去,感应灯自动打开,眼前挂满了衣物,中间的中岛台上珠宝首饰和手表配饰等琳琅满目。 左边是他的,右边是简初的,各自的东西占了大概一半。 两个人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五年,早就渗透进彼此的生命里了。梁景行的目光停留在右边那一条条裙子上,脑子里全是那个女人穿着它们时候的样子。 然后耳边还有一个声音跳出来——怎么不敢回去了?怕睹物思人? cao!还真被李斯越那家伙说中了。 可那个女人,她说走就走了! 绝情得很! 梁景行咬了咬牙,大步转身出去,站在走廊的栏杆边,朝楼下喊了一嗓子,“给我来个人!” 阿驰腿伤未愈,微微瘸着腿跑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手下,仰头望着站在高处的他,“梁总,您吩咐。” 梁景行掐着腰,居高临下地吩咐道:“找两个女的过来,把衣帽间和书房里,跟她有关的东西,全部给我打包清出去。” 阿驰:“好的。” 阿驰很快领着人上楼打包,梁景行在浴室里面洗澡。 东西实在太多,等他洗完了,他们都还没打包完。 梁景行擦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站在浴室门口,往衣帽间里面扫了一眼。 阿驰感觉到他的视线,回过头,问了一句:“梁总,已经差不多打包清理完了,接下来……送哪儿去?” “谁的东西归谁。”梁景行随手扔下毛巾,转身出去,“全给她寄过去。” 阿驰:“好的。” 梁景行下楼喝了杯水,等他再上楼时,他们一个个的已经开始搬着箱子往外走了。 长廊上,阿驰抱着一个装杂物的大箱子,一瘸一拐地走着,经过梁景行身边时,一本书从箱子上掉了下来。 前后走动的脚步声太多,他大概没发现,梁景行却恰好看见了,垂眸扫了眼,弯下腰将它捡了起来。 一本国外童话故事书——《小王子》。 梁景行转身几步,背靠栏杆,随手翻开书。 视线落下的地方,是狐狸对小王子说:“对我而言,你不过是一个小男孩,和千千万万的小男孩没有两样,而且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对你而言,我只是一只狐狸,和千千万万只狐狸没有两样,但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互相需要了。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人了,我也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狐狸了……” 梁景行不由蹙了蹙眉。 一直以来,他以为,简初是那只被他驯养的狐狸,直到这次她离开,他才发现,真正被驯养的那个人,似乎是自己。 她离开的这些天,他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开始变得乏善可陈,丝毫调动不起他的兴趣。 原来她对于他的意义,早就超出他的认知。 梁景行转过头,望向一楼。 看着他们抱着简初的东西进出,他突然鬼使神差地叫住阿驰。 阿驰闻言转身抬头,“是,梁总。” “一会儿让人帮我收拾行李。”梁景行吩咐说。 阿驰楞了一下,应声好,又问:“您准备去哪儿?” 阿驰这么问,当然不是为了干涉老板的行程,只是梁景行活动范围太广,而不同的国家、地区在同一个季节,也会有不同的气候和温差,他得问清楚,才能最精准地让人给他收拾好他需要的行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