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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对后院的所有女人,包括自己,都无心而已。 她怎么能不恨,怎么能...... 萧淮策在玉生阁亭台下看见了正在打瞌睡的小竺,迈入房间,又看见了睡得不省人事的乔熙。小竺从前明明也是循规蹈矩的人,自从和乔熙在一起,真是越发不成体统了。 而且这两人不愧是主仆,嗜睡的样子也真是像极了。 萧淮策这般想着,看着床榻上面盖红盖头的乔熙,眼底是无奈。他放轻了脚步,走到了乔熙面前,抬手轻轻拿走她脸上的冠盖。 乔熙一张脸睡得红扑扑的,平日美艳娇媚的面容,平添了几分憨态可掬。 他替她解下繁复的珠翠花钿,捏了捏她的脸,轻声道:“小乔......” 乔熙自然是没有听见的,自顾自睡着。 萧淮策却似乎是在这样的自说自话中品出了乐趣,不厌其烦地又喊她好几次,直到看见榻上的乔熙翻身,才抿着唇笑笑,噤了声。 他年少出生名门望族,后来一手把持朝政,身份从来尊荣,没有做过什么伺候人的事。 可是这天夜里,他替乔熙换了衣裳,擦拭了身子,梳拢了头发,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她入睡。 他的小乔好香好软,他好喜欢。 大概因为如此,连带着刚才那些不成体统的事情,他都在其中做出了乐趣,约莫他也和小竺一般,和乔熙相处久了,越发没规矩了。 他这般想着,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 这是他的小乔啊,怎么样都是好的…… 他合衣躺在乔熙的身侧,将她揽进怀中,哑声道:“本王抱着你睡,好不好?” 乔熙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听见,而后者满足地低笑了一声,将她抱得更紧。 乔熙和萧淮策的新婚之夜,比曾经的任何一个夜晚都克制。 他只是抱着她,就心满意足地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萧淮策平日里公务繁忙,哪怕这一天是新婚燕尔,次日晨间依旧要按时循例去上朝。 平素这个时候,乔熙都是继续睡觉的。槿阙台没有什么规矩,萧淮策对于她睡懒觉这件事,也是习以为常,总不会责难。 可是这里是摄政王府。 萧淮策前脚踏出门槛,上了马车,后脚琳琅就派侍婢去叫乔熙起早。 侍婢名唤清眉,是琳琅的随嫁丫鬟,依照惯例本该是萧淮策的侍妾。只是不知道什么缘故,却迟迟没有纳成。 不过就算是这样,清眉在丫鬟中的地位也是与众不同的。 她平日里趾高气昂惯了,此番来传唤乔熙,明知对方主子颇得盛宠,也不过就是稍稍收敛气势而已。 “侧妃主子可是还在睡觉?”清眉看着小竺,语气有些冷淡:“还请你进去告诉侧妃主子一声,新婚 小竺这些时日和乔熙在一起,多多少少也浸染了她的坏脾气。 闻言眉一扬,也不是太客气地回道:“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侍候我家主子起身。” 清眉也是头一遭碰见小竺这样的硬茬子,脸色一变,登时多了几分难堪愤怒。偏偏人家的主子不单单是个侧妃,还是个阖府上下唯一得宠的侧妃,她还不能轻易得罪。 她真是一口气梗在心口,难受得厉害。 乔熙对于摄政王府的这些规矩并不清楚,因此也不知道还有晨昏定省这回事,此刻还在梦中和周公下棋。 小竺将她唤醒的时候,乔熙的眼神还有些迷茫:“怎么了?” “主子,王妃娘娘派人过来了,说是请您过去。”小竺从鎏金鸳鸯脸盆里拧起温热的毛巾,递给乔熙:“主子还是快些梳洗过去,免得被那些人挑到了什么错处,刻意为难你。” 乔熙听着小竺的话,表情不动声色,心里却颇为玩味。 为难? 她只害怕那王妃不为难自己。 毕竟,她也不好为了解锁任务场景,上赶着去寻人家晦气吧?可是若是那王妃本就有意对自己施威,那她又何必给她客气? 乔熙抻了抻懒腰,接过小竺递过来的毛巾,打起精神道:“你说得对,小竺,你快些给我梳洗。” …… 此时王妃寝宫的正殿,一众莺莺燕燕有序地坐下,每个人脸上都难掩看戏的神色。 照理说这位王妃娘娘平素就是个没脾气的,之前卫寒湘同样是侧妃,同样是进府,王妃娘娘可没有给这样的一个下马威啊。 这乔熙,还真是不遭人待见。 “妾身的父亲前几日去江南,给妾身带了上好的螺子黛和丝绸,虽也不是什么稀罕的玩意,可总归也不算辱没王妃娘娘的身份,妾身便让婢女给王妃娘娘带了一份。” 卫寒湘说完这番话,低咳了两声,用眼神示意身后的婢女将东西献给琳琅。 琳琅原本冷淡泛青的脸色,有些些微的缓和。 她今天穿了象征王妃身份的服制,一身华翠贵不可言,越发衬得她眉目端正,气度娴雅。 卫寒湘识趣地穿了一身淡黄的纱裙,低调非常,绝不占了琳琅的半分光彩。 琳琅开口,有了几分肯定:“你从来是个懂事的,日后我父亲与你父亲在朝堂上,也必定能相互扶持。” 卫寒湘笑得矜持:“王妃娘娘谬赞了。” “你不必自谦,阖宫里什么人是什么样子,什么心思,我心中是有数的。”琳琅这番话,算是下了暗示,毫无意外,下座的众人开始不约而同、争先恐后地表忠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