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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徐徐图之!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熟练啊?连职场致胜的爱情策略都想出来了? 江逾白简直是在用生命摇头否定:“不行。” 绝对不行! 叶俞急了:“为什么呀!” 江逾白也被逼急了,破罐子破摔地低声喊道:“我没时间了!” 叶俞登时被定在原地。 “我不想让他看见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心意,不想让他对我动心。我已经这幅模样了,难道还特意去祸害他吗!”江逾白几近自暴自弃,想着妈的这戏演不下去了,“我只想呆在这儿,找机会远远见他一次,然后安安静静地走……我只有这么一个愿望,别的什么也不想要,什么也不想——咳、咳咳……” 说得太急了,江逾白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时间又趴在桌上咳了个昏天黑地。叶俞被他的咳嗽惊醒,一时间两行冷泪又刷地滑落了下来。他扑在江逾白身上,有一声没一声地哭:“公子,你别生气……是我错了,都是我自以为是、我蠢我笨!……公子你别生气……” “我没事……只是以后,莫要再提……” 江逾白是真的想哭了。 还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吱呀——” 虚掩着的房门突然开了。 江逾白和叶俞扭头望去。 只见那里站着满脸泪水、痛苦到有些手足无措的、去而复返的萧龄,也不知道把主仆俩刚才的对话偷听了多少。 江逾白:“.……………” 天要亡我。 另一头,在阴沉着脸摩挲了一整天昆仑奴面具之后,周琰也不知道是咽不下这口气还是想一探究竟,终于下令全城搜索那个和他“萍水相逢”的……怪人。 于是,只一个下午的功夫,新的谣言甚嚣尘上:淮亲王周琰为佳人一掷万金,但在两人春风一度后,佳人抛弃淮亲王跑路了。淮亲王发誓翻了天也要把他找回来。 大家纷纷猜测,这是小俩口耍情趣的可能性大,还是淮亲王阴沟里翻船、遭遇了一场别开生面的仙人跳的可能性大。 ……约莫有六成的人压了仙人跳。 剩下四成人看着他们冷笑:就算是仙人跳,以淮亲王的本事,最后也会成“情趣”。真相端看那人下场如何就明白了。但他们赌的是淮亲王还要不要自己作为男人的颜面……这怎么可能会输呢? 听闻了赌局的淮亲王整个人陷入了暴躁状态:怎么本王永远只能是被动的一个吗? 而在这时,萧龄再次求见了。 淮亲王深深吸了一口气,面沉如水地说:“宣。” 萧龄迈步进来,面如死灰,模样比淮亲王还凄惨,倒让周琰微微有些惊讶。 “……萧将军这是怎么了?” 萧龄的职位是骠骑将军。与前朝不同,现在的骠骑将军秩正四品,只称得上是一个小官。但是萧龄本人前途光明,这才略有不同,周琰有时也称一声“将军”,以表期许之意。 萧龄这回连程序都不走了,“咚”地一声直接跪下,双膝触地的声音沉闷却仿佛经久不散。 萧龄深深地、深深地磕了个头,哽咽道:“求王爷……见舍弟一面吧。” 第10章 九 萧龄一来一回,闹了好大的阵仗。原本住在后院里的莺莺燕燕们都知道了这儿还住了萧龄的亲弟弟。萧龄算是周琰的得力手下,江逾白作为他的弟弟,靠着这层关系,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一时间,虽然名为王府后院、王爷却从未踏足的这一小方天地顿时暗流涌动起来。 并不是所有人都向往淮亲王身上凑,毕竟上一个血淋淋的例子正摆在那儿的,淮亲王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但自打进了王府之后就把眼睛黏在周琰身上的人也大有人在。 于是,第二天,江逾白被人找茬儿了。 大清早的有客不请自来,据说是和他隔了两个厢房的初岚公子。 “听说萧公子自幼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却不想能在这种地方见到您……”来人一身青衣,明显是个男人,却有一把能捏出水来的好嗓子。身段纤秾合度,十七八岁,既是纯真明媚又是风华初露,一身碧绿似初夏里新荷的一抹嫩绿,盈盈惹人喜爱。 江逾白被人杀上门来,习惯了晚睡晚起的作息还没调整过来,一早被叶俞喊起来喝药,还觉得有些迷瞪瞪的。于是他披着外套,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只淡淡地点了点头。他的五官似远山般邈远,眼中的波光一转而逝,如振振其羽的灵巧白鸥扑簌而过,使人忍不住希望它暂且停留。 ……于是初岚就被这不加收敛的美色冷不丁糊了一脸,如一阵突如其来的冷雨,将他从里到外浇了个透心凉。 顿时剩下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最可气的是,他带来的侍从也心不在焉地愣了神,似乎同被那眼前人的容光所摄,视线不断在对方身上流连。 初岚顿时气急,伸出白嫩的手狠狠拧了侍从一把:“看什么看!” 一旁有些无奈的叶俞捧着药碗过来,顿时室内一阵冲鼻的苦味。趁着初岚拿帕子捂鼻皱眉的空当,叶俞悄悄凑上来说:“公子,他叫初岚,是琼州知府送来的,听说是从琼州的明月洲里出来的。” 明月洲啊,江逾白听说过。琼州出美人,而明月洲则是专门培养美人的地方。顶级的美人能卖出黄金千两的身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