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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满墙的画像外,还有无数被卷好束起的画卷被规规矩矩的摞着,一摞足足有半人高,而这样被摞起的画卷足足有几十摞!! 溧阳长袖一挥,从那几十摞画卷里各自飞出了几副画落到他手边。 溧阳拿起其中的一副画展开—— 画的是他…… 他再拿起一幅画展开—— 画的还是他…… 他重新拿起另一幅画展开—— 画的依旧是他…… 溧阳一连打开了二十几幅画卷,无一例外,画的都是他…… 他双手撑在身后,望着这满屋子的画像,而后又低头看着这个靠在他身上睡得安稳的人,漆黑的眼里有微光起伏不定—— 这个人究竟是有多喜欢他啊? 喜欢到不惜戕害自己也要救他…… 喜欢到世世追寻着他,守在他身边…… 喜欢到要将他的一切都亲手记录下来…… 喜欢到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心思,直到他亲口先承认喜欢他,他才敢将这份深深埋藏的爱意宣之于口…… 楚辞,你明明如此聪慧,却恰恰是我见过最傻的人…… 溧阳仰着头闭着眼,心酸、心疼溢满了他的心,他爱这个人,可能不及他爱他的万分之一,但是他愿意用他的余生十倍、百倍、千倍地爱他!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在这一场由“情”字织成的劫难中,他和他在劫难逃,却甘之如饴。 第一百章 释怀 在造梦阁休息了一夜后,楚辞的情况明显好了许多,第二天他又恢复成了那位天界战斗力第一,不苟言笑、高高在上、清冷隽雅的二十八星宿天宫的统领者北斗星君。 圆月当空,凉风习习,万籁俱寂,景色迷人,溧阳提了一坛杜康酒,支着腿,身子斜靠着坐在屋顶上,眸光沉沉地欣赏着这无边月色。 楚辞站在院中的屋檐下抬头望着坐在屋顶上面不知在想什么的人,足尖一点就跃上了屋顶,在他身旁坐下,嗓音清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溧阳侧过头望着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偶尔也是需要一个人思考思考的。” 楚辞望着他轻声问道:“思考什么?” 溧阳戏谑地看着他,“你想知道吗?” “……嗯。” “那你凑过来一点。” 楚辞茫然地看着他,却还是靠近了些许。 溧阳眸光清亮,唇边尚且带着酒液的芳香,见身旁这人和听话的小白兔一般乖乖朝他靠近,清亮的眸子染了几分不怀好意的笑意,他趁机捏住这人的下巴,主动送上红唇亲了上去。 楚辞被他的动作整得一愣,却没有避开,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容颜动情地和他亲吻。 这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溧阳急切又疯狂地吻着他,心里的欲/望在迫切地叫嚣着拥有他,彻底拥有眼前这个谪仙般月朗风清的人。 楚辞察觉到他的渴望,按着他的肩膀迫使他们分开,“溧阳……” “怎么了?” “你……” 溧阳眼眸里泛着微光,玩味地看着他,“楚辞,你在顾忌什么?” 楚辞漆黑的眸子里有深深压抑的渴望也有危险的幽芒,他喉结滚动,磁性的声音带着七分情/欲三分蛊/惑,“你确定?” 回应他的是溧阳按着他的肩膀再次吻上他的唇瓣。 …… …… …… 溧阳一直睡到黄昏才忍着身上的酸软起身穿衣,房间里早已不见楚辞身影。 这人跑哪去了?不过多半不是在大殿就是在书房,神官掉包一事在整个天界都造成了轰轰烈烈的影响,现下这天界杂事可多着呢。 溧阳推门而出,去往北斗天宫大殿,然而还没踏进门就碰到正从里面出来的白鹿。 白鹿疑惑地将溧阳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地看了一遍,最后却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生病了?” 这话问得溧阳一脸茫然。 白鹿道:“星君说你不舒服还叫我不要去打扰你休息。” 溧阳眸光微闪,他确实不太舒服,但是不是生病……只是一想到他跟楚辞做的那些疯狂的事……他微微颔首眉眼温柔地笑了。 然而令溧阳没想到是,他这纯良无害的笑容在白鹿眼里看起来却莫名地诡异,“你笑什么?!” 溧阳道:“没事儿,你家星君呢?” 既然他不说,白鹿也懒得问,爱咋咋滴,“星君在大殿处理公务……”说到这,他语气一顿,又委婉地提了一句,“麒麟神君也在。”实在不怪白鹿心有余悸,毕竟溧阳几次和麒麟神君碰面结果不是被打就被冷嘲热讽。 溧青……溧阳收起脸上笑容,换上端正的神色,“我知道了。” 大殿里,溧青正一脸严肃地和楚辞商量着天帝刘秉澈逃跑的事,这人一日不除终是祸患,还有那个假扮成包步知的人也是下落不明…… 溧青见到溧阳时虽然没有像之前那样或是冷言嘲讽或者动辄威胁要打断他的腿,但是面对这位哥哥却更加别扭,甚至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和他相处。 他对这个哥哥的感情向来复杂,小的时候面对哥哥的优秀他想的是要努力追上哥哥的脚步,想成为父亲的骄傲,后来他确实不仅追上而且也超越了哥哥,成功地让父亲以他为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