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之妻(作者:木妖娆) 第1节
《权臣之妻/权臣的早死原配》 作者:木妖娆 文案 温盈自小在继母底下谨小慎微讨生活,以至于性子软弱。 十六岁得了门好亲事,嫁与侯府庶子沈寒霁。 沈寒霁虽是庶子,但风光霁月,德才兼备。 人人都道温盈捡了大便宜,可事实却是夫妻感情淡薄,嫡母为难,丈夫生母嫌弃,在侯府过得如履薄冰。 温盈偶然之下得知自己竟是话本中的配角。 在话本中,沈寒霁是权臣。更是女主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而她则是沈寒霁那个只存在于记忆之中,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早死前妻。 她的丈夫以后是权臣,只要她不死就能成为诰命夫人,更能抬头挺胸的过日子了,她说什么都不能早死。 ———— 沈寒霁虽待人有礼,但事实是冷漠疏离,就是同榻的妻子也不例外。 但最近他发现那向来怯弱的妻子似乎变了。 会问:“我要是死了,你会续娶吗?” 还会问:“你对续娶的妻子会比对我还好吗?” 刚哄了儿子入睡的沈寒霁:…… ——不娶,不会,你也不会死。 ps: 1只有女配是重生,男女主都没有重生! 2不是爽文不是爽文,成长类别!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重生 主角:温盈,沈寒霁┃ 其它:《与权臣前夫重生日常》 一句话简介:古代小怨妇黑化成了小绿茶 立意:夫妻关系要两方面的付出,也要适当的沟通,别让冷漠导致夫妻关系破裂。 第1章 心郁难解 温盈似乎梦到自己是一本话本中笔墨不多的角色。 话本中,主角是户部尚书家的嫡次女与当朝太子。 户部尚书之女是活过一世的人了。前世执意和一个穷酸秀才私奔,私奔之后不过数年,那穷酸秀才在骗光了她手中银钱后,丑恶面目也露了出来。 不仅随意打骂她,还带了个身怀六甲的女人进了家门,肆意欺辱她。 自知无颜面再见父母,便带着愧疚与对丈夫的恨意投河自尽了。 本已经死绝了,但不曾想却有奇遇。一睁眼,竟回到了八年前,准备与秀才私奔的前一日。 重活一世之后,打算过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但担心秀才把他们要私奔的事情说出去,败坏了她的名声,便让人拿了百两黄金去通知秀才。说她被发现了,家人已经知道他们欲私奔,如今父亲派人去欲杀他灭口,让他赶紧逃跑。 虽还未财色皆得,但看到百两黄金后,满眼都是金子,哪里还管什么美人。再说都快有性命之忧了,怎可能还虚情假意的死守不走。 所以拿了银钱就逃跑了,而等着他的则是户部尚书之女特意传出他身上有黄金百两的消息,闻声而来的强盗。 而户部尚书之女上辈子被抛弃后,在最困难的时候得过一个贵人的帮助。重活了一辈子后才发现那个贵人竟然是永宁侯府的庶子,沈寒霁。 因活过一辈子了,所以她知道沈寒霁虽为庶子,但将来会成为一朝宰相。或者是因为沈寒霁绝伦逸群,才貌兼备,霁月光风,又或者是上辈子的恩情,让她生出了爱慕之意。 所以知道他不久将丧妻,便频频出入永宁侯府,与他那妻子交好,姐妹相称。 在沈寒霁丧妻之后,对其表明了心意。 但沈寒霁似乎天性凉薄无情,并未接受她,几番拒绝。 伤心的尚书之女最终放手,接受了一直爱慕她的太子。 二人也是历经磨难才在一块,相知相守。太子登基后,帝后携手缔造一个盛世皇朝。 而温盈在话本中,正是沈寒霁的那个早死的亡妻! 话本完了之后,她在梦中看到了她嫁入了永宁侯府短暂一生。 十六岁嫁入永宁侯府,十九岁病逝。 她看到自己满怀期待的嫁入了永宁侯府。 在喜房中看到那芝兰玉树,朝着她温润一笑的丈夫,瞬间就沦陷了,此后满心都是她的夫婿。 温盈本是淮州通判与早亡正妻所生之女。 因自幼在继母底下过日子,所以自小就会看人脸色,谨言慎行,从不与旁人说心事,也不爱说话。落在旁人眼里,都说她是个性子不讨喜的闷葫芦。 以她这平平无奇的家世和性子,能嫁入侯府,旁人都说是祖上烧了高香。 哪怕所嫁的人只是侯府庶子。 可这个庶子却是生得芝兰玉树,德才兼备,如谪仙下凡。 人人都道淮州通判之女真的是得了一门好亲事。 温盈起初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直至她嫁入侯府,日复一日,才渐渐明白了过来。 当初侯府夫人之所以提亲,只不过是趁着庶子羽翼未丰之时,给他寻一门于他仕途没有任何帮助的婚事。 因此,在侯府,没人看得起她。 主母轻视,婆婆嫌弃。 而丈夫脸上虽总是带着温润的笑意,可他的心却是冷的。 他待所有人都是一样温润,也包括她这个妻子。总是面上带笑,温润有礼,可实际上却是冷淡疏离。 成婚近两年,相处得犹如宾客一般,甚少温情,夫妻关系淡薄。在他面前,她似乎总是小心翼翼的。 无论是在他的面前,还是在侯府长辈后辈面前,她也是谨言慎行,小心翼翼的。 这些几乎压得她透不过气。 人人都羡慕的婚事,可这好婚事却成了囚困她的牢笼。 梦中她一日又一日紧绷着,生怕出错,战战兢兢的讨好着侯府的每一个人。 梦中让她真正崩溃的,是在成婚两年后,沈寒霁殿试高中榜首后。 虽然温盈听到过许多说她配不上沈寒霁的闲言碎语,包括他生母也在她的面前说过不少,但她都隐忍了下来。 因沈寒霁向来洁身自好,从未沾花惹草。 可当他高中后,一个个出色的高门贵女总会在各种宴席上取笑她,语中带刺,让她受尽排挤。 被人为难,泼酒,诬陷,推进池子中,出尽洋相。 梦中的自己,尽管是遇上了这些糟心事,可也却从未与夫君说过半句委屈的话。 他们之间的话很少,见面时,她总是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 他总是很忙,忙得只会半个月进行一次房事。 说他不重欲,对她毫无兴趣。却又不尽然,每回她都能感受肌肤触碰的热度,感觉得到他的放纵,他的沉沦。 可下了榻,他比任何人都要清醒。她也逐渐明白这些云雨之中并无感情。 主母不喜,婆婆厌弃,夫妻感情淡薄,这些事情都无人诉说,只能埋在心底。 她阿娘早逝,只她一个孩子,和众姐妹也不亲密,所以在娘家中无人诉说。 无论是侯府,还是外边的所有人,都让她压抑得无法喘息,渐渐的,梦中的自己逐渐消瘦。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体也越来越虚弱,眼中没有了任何的光亮,形如枯槁。 不再盼着侯府的人对她有所改变,不再盼着日子能好起来,更不再盼着丈夫的心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成婚第三年,年仅十九岁的她郁郁而终。 梦中她的离去在侯府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 在梦中她曾看见过尚书之女问过沈寒霁,问他可曾对亡妻有过一丝愧疚。 他答,未曾。 尚书之女继而追问他可曾对亡妻有过半分喜欢。 梦里边的夫君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梢,淡淡道:“她与我而言,只是妻子。”言外之意,并无半分喜欢。 温润的声音此时却显得凉薄了起来。 话本中还有一句话,犹如汹涌的潮水,狠狠的击打在温盈心底,让她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