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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修歌:“我能叫你江画吗?” 江画想想,孔修歌这要求也不过分,也就答应下来。 “江画,画画……”他如情人般呢喃着她的名字,温柔一笑,“真是个好名字啊。” 可惜,不叫阿弥。 江画拳头又硬了。 她让他喊她江画,没让他喊画画,这个逼不能惯着,一旦退让了,他就开始得寸进尺。 江画道:“孔医仙……” 孔修歌食指竖起,按在嘴边:“你叫我孔修歌吧,嫌名字长的话,叫修歌也没关系。” 江画毫不留情道:“好的,医仙。” 孔修歌失望:“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 江画:“您太油腻了。” 孔修歌对油腻这个新词有点兴趣:“油腻是什么意思?这不是用来形容油放多了的口感吗?” 江画:“是的,我现在对您就是这种口感。” 孔修歌耷拉下眉眼,像被丢弃的小狗:“为什么?是老夫没有魅力了吗?” 江画道了一声歉:“医仙还是很有魅力的,只是我有夫君了。” 孔修歌脸色白了白,笑容落寞:“啊抱歉,我忘记了。” 江画摇头:“无妨。” 苦rou计对江画不管用,孔修歌难得发起了呆。 在孔修歌这晃神的阶段,淮川抓住了破绽,一举通过了迷雾。 孔修歌对着江画道:“你夫君来了。” 江画听见这话就往外奔。 孔修歌向前迈了半步,就被钉在原地。 他在原地望着江画消失在楼梯,从院子里跑出去,跃进来人的怀里。 孔修歌捂住额头,强迫自己看着这一幕。 淮川刚出迷雾,就见江画小鹿一样跑过来。 他下意识张开双手。 江画顺势扑进他怀里,举着自己被扎过的手道:“夫君,我好疼。” 淮川闻到血腥味,握住她的手,自责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江画正奇怪淮川怎么一股莲味,身上却感觉到有一股强烈的注视。 原来如此,孔修歌看着这里呢。 江画决定给双方下一剂猛药。 江画:“是我自己没有听话,乱跑的结果,夫君亲亲就不疼了。” 淮川拉住她被扎的手,轻轻地吻了下去。 孔修歌骤然睁开眼,狭长地凤眼里藏着血意。 细密的雪花落在她指尖,留下一片湿意。 淮川明显不对劲。 淮川体温很低,比平时要低上更多。 江画掩盖住自己的情绪,在淮川肩头嗅了嗅,闻到一丝极淡的酒味:“你喝酒了?” 淮川在江画虎视眈眈下,莫名心虚:“嗯,好友来找我,所以……小酌了两杯。” 这体温是因为喝酒带来的吗?江画哼了一声:“下次带上我!” 淮川:“好。” 孔修歌:“画画,你此时不宜喝酒。” 江画:“……”你听墙角也就算了,你居然还光明正大开始搭话。 淮川听到孔修歌的称呼,喉咙像被扎了跟鱼刺,“画画……” 江画头都大了,抬头对上孔修歌额间闪烁的堕仙印。 江画决定还是不刺激孔修歌了。 孔修歌朝淮川笑:“淮兄上来歇歇,喝杯茶水吧。” 江画突然又闻到了一股茶味。 淮川从容不迫地牵着江画往楼上走。 两个男人面对面地对上了,双方似有电闪雷鸣,谁也不让谁。 江画:“你们要是再打起来,我就喝毒了。” 淮川苍白着脸咳嗽几声,如迎风飘扬的白莲:“是为夫没用,连累了娘子。” 孔修歌倒上了茶:“上次是我的错,让画画受了伤。” 江画:“……”她发现这两人是不能好好讲话了,当务之急难道不是给她想办法解毒吗? 江画到底还是偏心淮川,拿起孔修歌泡给自己的茶:“夫君,喝水。” 孔修歌略后悔,应该在茶水里下上必死毒的。 哪怕知道淮川是百毒不侵之身,用毒恶心恶心人还是可以的。 她又对着孔修歌道:“最大原因还在我,你们不要自责了。” 淮川唇角微弯,拿出了储物袋:“这是你要的东西,还请医仙救我娘子一命。” 淮川罕见地对别人用了请字,孔修歌心沉甸甸的,这也就意味着,想要撬走淮川的墙角是件不容易。 不过孔修歌也不慌,他手里还握着杀手锏:“救死扶伤是老夫的天职,淮兄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救人的。” 他相信,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江画斟酌话语,问:“孔医仙,您觉得大概多久可以配出解药来?” 孔修歌摸着下巴:“一年吧。”他凤眼在江画脸上扫过,“不过不知道你能不能坚持到那时候。” 江画沉默了。 淮川:“为什么?压制药不能再用了吗?” 孔修歌:“可以是可以,服一次高浓度的压制药可以有半月时间不发作。” “为何说坚持不到那时候?”淮川吐字吐得极艰难。 孔修歌注视着凝在空中的血珠,血珠里面有一丝丝不祥地黑色正在侵染整个血珠:“因为,这毒是活的,等到它适应了压制药,会发生什么变化我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