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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修歌无语凝噎。 江画厚着脸皮还在他面前打开了。 “这是我昨晚梦到的一位小少年,不知道为何心心念念,于是拿笔画了下来。” 孔修歌:“画技拙劣, 不堪入眼, 老夫看了一眼就觉得要瞎了。” 江画温柔地嗯了一声:“眼熟的人看的出来就好, 哎, 狐茵meimei, 你来瞧瞧。” 孔修歌原地站起,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江画手中的画卷。 “老夫帮了!这个画卷当做报酬。” 孔修歌卷起画卷,收进袖子。 江画脸微红,眼睛亮晶晶的:“医仙大人果然是好人。” 孔修歌端了一杯药给江画,嫌弃道:“喝完快点走,老夫今日对女人过敏。” 江画也不拖沓, 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放下留下的空碗, 翩翩而去。 孔修歌左右看看,确定周围再没有其他人, 再次摊开手中的画卷。 画卷里的小少年栩栩如生, 身上脸上脏兮兮的,抱着一根扫帚扫地。 孔修歌指尖点起一把火,将要烧到画卷,他忽然又收了回去。 他面无表情的关上了画卷, 将它放箱底,决定让它永不见天日。 狐怜和熊术走在迷阵里。 狐怜气还没消下去:“那个女人,别被我逮到了!” 熊术端着酒坛子,呷了一口:“你小心点吧,小心主子听见。” 狐怜愤愤的神色收了收,取而代之的是沉思:“主子都消失这么久了,会不会……” 熊术低声警告:“不管在不在,我们只要做好要做的就好。” 狐怜:“万一呢?” 万一主子,没了呢? 那场覆盖整个荒域的雨,又是否真是蛟龙化雨呢? 狐怜倒不是希望主子死了,只是现在荒域各处动乱,也不见主子出来主持局面。 最近也有很多不长眼的,挑衅到他们头上来了,这让狐怜十分恼怒,同时也疑惑,主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她知道应该去问江画,但是两个人的气场不合,恐怕江画不会告诉她。 熊术打了个酒嗝:“再等等吧。” 狐怜道:“也是。” 狐怜不信,主子那么强大的人,会悄无声息的消失。 江画喝了药以后,又是几日不见孔修歌。 狐茵一天比一天睡的长,有时候睡着了,身体会偶尔变成人形,最后又会变回狐狸。 狐茵身上也开始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味道。 江画闻到这味道,本能的觉得不对劲,闻久了,江画就感觉身上的力量有所提升。 下一秒房门便被踹开,孔修歌出现在房门前。 他神色凝重:“这千面狐混的什么血?” 江画:“我也不知道……” 孔修歌直接拿出法器,从狐茵身上挤了点血出来。 孔修歌分辨着狐茵的血脉,深深的皱眉:“蚀心……不,这是,噬天兽!” 江画:“噬天兽有什么问题吗?” 孔修歌嗤笑:“说你是天真还是蠢呢,噬天兽成年之时会本能地吞噬天空,直到她吃饱!” “这种只知道吞噬,没有脑子的憨憨东西本该消弭于天地,居然还遗漏一只在此地。” “等她蜕变,变为成年期,整个荒域恐怕都不够吞的!” 江画点出重点:“可是,她是混血。” 孔修歌:“千面狐成年期会有能量暴动期,那是由于一时间掌控不好强大的能量,两者结合起来,就是灾难。” 江画感到头大,狐茵说起这件事的模样,平平静静的,她还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呢。 江画还是先问孔修歌的意见:“有解决办法吗?” 孔修歌拿出一把匕首,递给江画:“在她醒来之前,杀了她。” 江画手里被塞了一把刀,还带着孔修歌的温度,她手一抖,匕首掉落在地上。 孔修歌毫不留情的嘲讽:“你也就这出息。” 江画低眉顺眼,捡起地上的匕首,还给孔修歌:“抱歉,我下不去手。” 孔修歌:“那我帮你吧。” 孔修歌动作极快,拿着匕首向沉睡的狐茵冲去。 江画迫不得已去挡,手被划了道伤口,孔修歌转了个方向,还是冲着狐茵去的。 江画伸手握住了匕首,殷红的血滴下。 孔修歌瞳孔中血色一闪:“你拦我?” 江画疼得轻轻吸气,手没松开:“再想想办法好不好?” 孔修歌心一动,移开了匕首。 江画眼圈红红的,手上血流个不停,可见方才握得有多用力:“好疼。” 孔修歌冷着脸丢出一瓶药:“活该!把这药涂上。” 江画接过药瓶,小声道了句谢谢。 她一只手不好cao作,把瓶子放在嘴边咬。 孔修歌:“……” 孔修歌又将药拿回来,揭开塞子,倒在江画的手上。 血被止住。 江画正准备,给孔修歌发好人卡,院子里一阵轰鸣,像是重物坠地。 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 “孔修戈,好久不见。” 孔修歌自然听出了来者是谁,他根本没法那人放在眼里。 孔修歌:“不要碰水,碰到就失效了。” 院子里见无人应他,又喊了句:“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啊,你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