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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167节

    黄尚服很快来了,皇上遣了所有人下去,包括贵妃。

    皇上简单提了梦中的人。

    黄尚服立刻明白了。

    她掐指一算,“东方不稳,除之便可稳。”

    皇上哼了一声,“你说的容易。当年仁康太子那会,你不也道东方不稳,除之可顺?”

    黄尚服从前在钦天监做过事,说道行不是没有,可比钦天监差远了。

    皇上不信,黄尚服面露为难。

    “皇上,奴婢所言不虚,皇上病在东方,易经八卦不过是看个表象,心头病才是本。”

    这话令皇上沉默了。

    他看了黄尚服一眼,“这么多年,也只你敢在朕面前说这话。”

    黄尚服半是荣幸半是哀伤地笑笑。

    “皇上是奴婢的皇上,是奴婢的主子,是奴婢的天,奴婢这一生都从未有二心,是以敢于皇上说这话。”

    皇上深吸了口气。

    “嗯。”

    黄尚服抬头看着苍老的男人,如同仰望着神祇。

    “皇上若是为难,奴婢可为皇上排忧解难,就如同当年皇后势大,皇上不喜她,想要制衡后宫一样。奴婢也有一办法,能为皇上分忧!”

    皇上不禁看了过去。

    皇后与贵妃多年相互制衡,正是黄尚服出的力。

    他不由地点了点头,“你说。”

    黄尚服笑了,满脸的荣幸。

    “这事其实就在于那一人,拿住此人,东宫就会出错,困境可解……”

    第86章 一石二鸟

    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

    七月在酷暑中悄然而至。

    太子自潭柘寺祈雨而回之后,托以暑热卧榻休养,没有回宫,住进了京城别院,皇后娘娘心疼儿子,也搬过来照看他。

    有传言是前段时日的废太子一事令太子寒心,所以才病倒了。

    为太子抱不平者越发多了起来。

    赵凛却好得很,与程玉酌在院中纳凉。

    他将井里刚捞出来的瓜递给程玉酌。

    “阿娴不必替我担忧,朝堂上,他废不掉我,我不在宫里,他也休想做什么小动作。你只管吃瓜便好。”

    程玉酌接过来瓜来。

    “太子爷总不能经年累月地就住在别院里。”

    赵凛笑了笑,让人换了蚊香。

    夜里虫鸣蛙鸣,蚊香袅袅,赵凛抖开扇子扇了扇。

    “我父皇自然是春秋鼎盛,十年八年不会有什么事,若是等,可真是有的等呢。”

    但赵凛并不为此惆怅,他替程玉酌也扇了扇风。

    “眼下已经风起云涌,等下去对他来说可不是好事。他只会越发老去,而我便在朝堂上立得更稳了。这样的时候,就看谁先出了差错!”

    赵凛扇子一下一下地扇着,风吹起程玉酌鬓边的碎发。

    赵凛笑着替她挽到了耳后。

    “听说皇上今年的头风比往年还要厉害,酷夏时节,只怕他更是难熬。身子难熬,性子也就耐不住了……”

    赵凛没有继续说下去,笑着看了程玉酌一眼。

    “阿娴说我如今是不是沉得住气多了?”

    程玉酌想想他之前总爱急躁,如今倒能同皇上拼定力了。

    “太子爷确实不同往昔了。”

    “那是。”

    赵凛得意洋洋拉了程玉酌坐到他身边。

    “我能这般耐得住,还是阿娴给我磨练出来的,你说我是谢你呢?还是该生你的气?”

    程玉酌连忙推了他凑过来的脸。

    “太子爷,院中乘凉,莫要胡来。”

    程玉酌是怕了他的。

    赵凛倒是想胡来,可天儿这么热,人要是再热起来,那可有的受了。

    他只好又坐定了,继续给程玉酌打扇。

    “过几日乞巧节,街上尽是好玩的,我陪你去街上转转吧!有几家小铺子的吃食不错,藏在胡同巷子里的,甚是难得。”

    只是程玉酌摇了摇头。

    “乞巧节那日,四公主邀了我的。”

    “赵心瑜?她还嫌填的乱不够吗?”

    赵凛已经知道,程玉酌的事情,就是因为赵心瑜提起程获,顺带着被提起来的。

    赵凛不快,程玉酌连忙解释。

    “公主也晓得给我们弄了些麻烦事,前些日两次登门想要道歉,都被阿获拒绝了。阿获说受不起,让她莫要再来,她竟在门外哭了许久。”

    程玉酌那天并不在家,回来听说也吓了一跳。

    赵心瑜到底是公主。

    但她问了程获,程获的态度甚是坚决。

    “不论是何缘故,我都不想同公主牵扯。”

    程玉酌觉得同公主远些是好的。

    但公主又上了门。

    这次不巧程玉酌去魏家接程姝和盈盈回家,正好遇上了。

    公主没提旁的,先赏了盈盈许多东西。

    程玉酌以为公主又要找程获说话,可公主却邀了她们乞巧节去吃酒。

    程玉酌和程姝连番推脱,公主又落了泪。

    “我真想给你们道歉,哪怕程获再不理我,我道了歉好歹心安了!”

    程玉酌和程姝面面相觑,没了办法只好答应了。

    赵凛听得皱眉,又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赵心瑜好,半晌吐出一句话来。

    “只能说你们程家姐弟确实……香。”

    程玉酌一口瓜呛到了嗓子眼。

    赵凛连忙替她拍了后背。

    “我说的不是吗?我听成彭说,魏全清如今邀了你二妹和盈盈上门,又把韩平宇家的姑娘也接了过去,他这是借孩子哄大人呢!”

    程玉酌差点又被瓜呛到了。

    “太子爷……”

    赵凛哈哈笑。

    “魏全清颇是过了一段好日子了,我也不能再让他闲着了,这几日就给他弄个差事做做。”

    同在京城的魏全清,莫名耳朵热了一阵。

    赵凛说完这话第二天,魏全清起复的事情就被人提了起来。

    皇上自然是不答应的。

    “虽是探花,却好歹不分,为那厌真生说话,如何能在朝中任职?”

    魏全清是魏阁老的孙子,魏阁老不好说什么,可程阁老却站出来说话了。

    程访以上次废太子风波罢黜了许多人为名义,提议补充人手。

    程访颇为公允,提了名的人分布各大势力之中,立刻得到了众臣的认可,皇上竟也无话可说。

    朝中总要制衡。

    魏全清直接官复原职,继续做他的御史。

    这一批人入局,朝中又是一番涌动。

    皇上头风越发厉害,干清宫常驻三位太医服侍在侧。

    赵凛仍旧以病为名,悠悠地在别院休养。

    父子两人沉默着搅动着朝局。

    京城面上一片安详,内里翻涌不停。

    乞巧节。

    各家各户的女人们都上了街来,城中一时人头攒动,香粉飘飞。

    赵心瑜说摆酒道歉不是说着玩的,竟包了一家酒楼的独院请了程氏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