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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白承止,他是羡慕的,其中也不免掺杂着嫉妒。 他原本才是最小的皇子,这一身荣宠却因一场变故,从此与他无关…… 白承珏指端摩擦着“想来你与闵王已是许久未见,今日茶正好,干脆邀闵王过府一道品茶可好?” 此中话中有话白承止听得明白。 “小…绝玉公子是准备走了?” 白承珏单手托腮,浅笑道:“止公子若舍不得我,我可以再在府中多留几日。” 这句话说完,吓得白承止站起身来,急忙道:“千万别,你怎么安排,我立马去办。” 邀叶归过府的事,白承止倒一刻不曾耽误,生怕白承珏不走。 待叶归以闵王身份出现,白承珏带着叶归进入书房,二人在书房内足足待了一个时辰后,叶归从书房独自离开。 坐在屋外吃着茶点的白承止见状脸上笑意一沉。 “你二人不一道走?” 白承珏道:“今夜的晚膳怕也要同止公子一道享用。” 白承止深吸了口气,不快的抓了抓头发,束好的发髻被抓挠的有些散乱。 当自觉白承珏今日不会走后,这张脸全然没有笑意。 “小……绝玉,你应当不会在这里常住吧?” 白承珏垂眸思索后,望向白承止浅笑不语,转身又回返书房。 单留下白承止一人在书房外独自惆怅。 入夜,白承止端着晚膳敲门见无人应答,一把将门推开,书房内已不见白承珏的身影。 …… 树林中寒风萧瑟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寂静无人的树林内,传来一声声树叶被踩过的脆响。 薛北望提在手中的油灯,依稀照出不远处的身影。 他的小花魁双手双腿被束缚住,纤细的手腕与脚踝被柔软的圈圈白绸缠绕。 树叶踩碎的声音逐渐逼近,他被遮掩住双眼,微微抬起下巴,活像一只树林中受惊的白鹿。 “谁?” 油灯在树旁搁置,还未走近,便见被束缚的人儿,小心的往旁边挪动,做着无力的挣扎。 薛北望温热的掌心圈过白承珏的肩膀,清晰的感觉到白承珏单薄的身体在他怀中微微一僵。 “别怕是我。” 白承珏慢慢放松,身体自然的蜷入薛北望怀中,怯声道:“北望?” “对,是我。” 薛北望低头刚解开白承珏腕口的白绸,那双臂慌张的搂过薛北望的脖颈。 再无旁人的树林中,耳边能清晰听见白承珏慌张急促的呼吸声。 见白承珏受惊,薛北望心疼搂着白承珏的后背,柔声安抚:“别怕,日后不会了。” 这只受惊的小白鹿,看的薛北望心都快化了。 白承珏头埋入薛北望怀中,双臂紧搂着薛北望的脖颈,说话声微微发颤:“冷……” 闻言,他慌张的将白承珏紧搂在怀中,宽厚的掌心试图隔着衣物用来回摩擦搓揉为白承珏取暖。 “再忍一会,我马上带你回去。” 白承珏应了声嗯,声音听起来有些奶气。 “先松手,你这样搂着我,我们还怎么回去?”薛北望说完,白承珏将手搂住他脖颈的双手收回。 薛北望脱下外衫披上白承珏的肩膀,细心的将衣服合拢后,再度在白承珏面前倾身。 “搂着我,我抱你回去。” 眼睛的束缚还未解开,但身体仍能感觉到一系列举动,白承珏柔声道:“眼睛和脚踝上的白绸不解开了吗?” “解…解开。” 薛北望单膝跪地为白承珏解开脚踝上的束缚,转头望着白承珏侧向他的面孔。 白绸掩去双眼,这只小鹿仍在黑暗中努力感知他的所在。 本就模样不凡的小花魁,现在这幅样子荡起薛北望心中的涟漪。 他手心不由自主的覆上白承珏面颊,两指轻轻的夹着白承珏冰凉的耳廓,一时间像着了魔般吻上那柔软的唇瓣。 还不等白承珏试图回应,薛北望匆匆收回手,与白承珏的双唇拉开距离。 那双被遮住的眼看不见薛北望此时的神态动作。 却也知一向羞涩如他,一时忘了情的举措,定然是手慌脚乱的红了脸。 “北望?” 薛北望平缓着急促的呼吸,他指端按压着唇瓣:“是…是我逾越,一时情难自已冒犯了你……” 后半句他一股脑的说完,呼吸竟比刚才更加急促。 白承珏双手先前摸索,直至将薛北望的手圈入掌心,浅笑道:“天凉了,若再不回去,恐又要请大夫。” “恩,我把眼睛上的白布取下。” “不必,只要身旁是你,就算看不见也无妨,再说了若我现在看着你,今夜我们便回不去了。” 薛北望心虚的润了润双唇道:“昂。” “那我现在可以搂着你了吗?” “可以,等我凑近些。” 薛北望的呼吸在黑暗中靠近,他再度搂住薛北望的脖颈,能感觉到薛北望抱着他起身。 耳畔响起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我是不是不配旁人对我好。”这句话问出口时,白承珏已来不及收回,似乎是着了魔障。 原本可以不在乎轩王那些可笑言辞。 偏偏又在这份温柔下,忍不住去较真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