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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呼一吸靠得极近, 薛北望盯着白承珏双唇,浅笑道:“上一次我划伤嘴,你也是这样为我上药的。” 白承珏浅笑不语。 “我去闵王府做下人时, 你是想杀我的,对吗?”白承珏手上动作一顿,续而继续轻揉着薛北望头上淤青。 见其破防,薛北望轻笑道:“你不说,我自己猜, 你看见我给你带了糕点, 所以又舍不得杀我了, 在哪之后愿意喝下哑药,你其实也拿不准能不能好, 却不想让我为难。” “我们从南闵县回来,在屋顶上你是想好了要和我在一起, 只是中间出了变数你才不得不改变主意。” “比之前好了很多, 用不了几天就能完全消退。” 又是避而不答。薛北望一把握住白承珏腕口。 “你跑到树林中救我,为了继续骗我自伤其身对吗?” 白承珏扒开薛北望的手,柔声道:“薛北望你是不是总喜欢用自欺欺人的方式来感动自己。” “如果不是, 你为何重伤未愈还要来送我?为何要帮我治眼睛?要真想杀我在离开吴国边境时我眼盲时就该动手,那个时候我对你已经没有价值了。” 白承珏原来一直以为薛北望是榆木脑袋,所以才会轻而易举的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如今才明白,薛北望只是太会自欺欺人,愿意在柔情蜜意中沉沦,也不愿意去寻其中流露出的蛛丝马迹将美梦戳破。 “是。”白承珏轻笑,手搭上薛北望肩膀,缓缓靠近他耳畔,温热的气息徐徐扫过耳廓,白承珏侧头道:“可薛北望一年了,人心会变得。”薄唇一张一合擦过耳廓,带来瘙痒感。 “当回过神来,你一个小小的七皇子,我连稍作迎合都觉得在浪费时间。” 薛北望搂住白承珏腰身,将其搂在怀里:“可闵王如今只能陪我这个小小的七皇子共沉沦。” 兰香扑鼻,白承珏跨坐在薛北望身上,指端顺着薛北望喉珠一路往下移:“七皇子真想要我陪你演下去也不是不行。” 手指听在薛北望胸、线处,媚眼如丝:“得让本王觉得陪你演下去有价值。” 脸红了,明明被白承珏这番话气得头疼,可抱着白承珏仿佛有什么快要从胸口跳出。 白承珏捏着薛北望的脸:“松手。” 薛北望脸被掐得有些变形:“我有价值。” “生意都讲究钱货两清,等本王看到价值,什么姿态都可以演给你看。”白承珏浅笑松手:“再抱着,得加价了。” 闻言,薛北望这个傻子真把手松开,委屈地看着白承珏道:“我收手及时,能不能往后哪怕真不在意我,也不要说给我听。” 夺嫡之争战线还长,就算是交易,心口动不动就被白承珏一阵猛抽,说不定还未等交易兑现,他就先被气得心疾而亡。 旁人给他不痛快,他能动手泄愤绝不憋着,可偏偏最让他心堵的人,他打不得,骂不得,只要吃一点甜头,便巴不得将其高高捧起。 白承珏道:“可如今是七皇子要与本王交易,处于下风,眼下局势很难与本王谈条件。” 薛北望紧咬着下唇,望着眼前笑颜,终是妥协地点了点头。 这委屈的样子,看得人心都化了,白承珏再度拿起熟鸡蛋滚着薛北望伤口道:“我尽量不说。” “恩!”薛北望看着白承珏,眉心舒展便连眼眸中都藏着笑意。 白承珏盯着薛北望额间瘀伤,轻声道:“真奇怪,哪怕是假的也要。” 薛北望笑着没有应答。 假戏也能真做,只要白承珏不再抗拒他,那些曾经生出得情愫也会再次滋长出来。 “额间有破口,不便沾水,要头实在闷得难受,我可以帮你洗。” 薛北望道:“难受。” “这算在你我二人约定的生意里,往后要还的。” “好。” 白承珏浅笑,命丫鬟烧好热水送过来,便用猪苓泡水为薛北望清洗发丝,他浸湿薛北望长发,小心翼翼避开发丝中的伤口,待清洗干净,让薛北望枕着大腿,用帕子拭去发丝上的水迹。 薛北望道:“你有没有这样照顾过他?” “谁?” “你那皇帝侄子。” “宫中那么多太监宫女,你觉得用得着我进宫服侍吗?” 闻言,薛北望不住笑出声。 白承珏手中动作一顿,看着薛北望这幅与白彦丘较劲的模样,不由轻叹了一声。 薛北望道:“往后也不许,这算在你我二人交易中。” 白承珏道:“说起来你府宅中也有那么多婢女仆役,想来无需我多劳吧?” 薛北望急忙坐起身来,双手杵着床面,认真道:“要的,你与他们不一样。” “比起他们我手法还要笨拙些。” “怎会?小花魁心灵手巧,便是照顾人都细心得当,那些下人怎能与你比。”字字认真,倒不似寻常人口中哄人的花言巧语。 “七皇子硬要纠缠不放,只因我能力比府中下人更甚?”白承珏故作明了般点了点头,“原是七皇子想找个更得心的奴役进府。” 此话一出,薛北望急了,抓着白承珏的手欲言又止,遇上他,哪怕是牙尖嘴利,这张嘴也不免变得笨拙起来。 终是我我我了半天,又稀里糊涂的解释不是,本都是认识的字,从薛北望口中说出来颠三倒四,让人听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