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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多嘴,今夜别回去了。” 小木子咽了口吐沫,讪讪跟在薛北望身后闭上嘴。 闻言,白承珏抬起头看着薛北望。 “你醒了?” 白承珏浅笑摇头:“看看那红了。”说完,这只坏狐狸手搂着薛北望后颈,又一头栽到薛北望胸口蹭了蹭。 “你故意的。” 白承珏轻笑:“是梦行症。” “好,是梦行症。” 他一路将人抱回府中。 房内,大夫过来看诊后开了两副药,待薛北望熬药回来,白承珏拉着薛北望在桌边坐下,将药膏涂抹上额头伤口。 薛北望道:“先喝药。” “伤口处有些脓水,刚应该请大夫一道看看。”白承珏指端仍旧在薛北望伤口上轻轻打转。 “我尝过,今日的药不苦。”薛北望牵过白承珏的手,让其坐下,“趁热先喝。” 白承珏轻叹,端起药碗将苦药汁一饮而尽:“药哪有不苦的,你这话真当是在哄七八岁的孩子……” 薛北望从包里掏出蜜饯塞到白承珏唇边,白承珏双唇微启,咬上蜜饯一端。 “吃下这个就不苦了。” 望着这傻子,就已经不苦了。 第78章 难以看透 今夜小花魁又黏又甜, 薛北望以为留宿应当不成问题,未曾想又一次被白承珏赶出房间。 他端着药碗落寞的站在房门外,见屋内灯烛熄灭才转身离开。 本就不畅快, 小木子跟在他身边乐得合不拢嘴,火上浇油道::“爷又被赶出来了?” 他冷瞥了一眼小木子, ‘啪——’的一声把人关在房间外。 碰了一鼻子灰, 小木子厚着脸皮敲响房门:“爷,被赶出来也别灰心,人家细皮嫩rou的小美人知道你喜欢他, 肯定不敢让你留宿,到时候你如狼似虎,这单薄的身子哪受得住, ” ‘啪——”碗砸在门上摔个稀烂,小木子往后退了几步,讪讪摸了摸鼻头,又朝屋内喊道:“爷早些休息,路还长, 等个十年八年机会总是有的。” 说完人便跑了。 二人房间之间只隔着一道墙, 小木子这一声吼, 白承珏躺在床上听得真真切切,他侧身贴近墙边, 敲响墙面,敲了七八下, 墙的另一头回应了两声叩响。 隔着墙面, 两个人离得似乎也不是那么遥远。 想到另一边躺着薛北望,他又一次往墙边靠近,手心贴上墙面, 合眼睡去。 这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可惜乐神医医嘱中说过切忌房事。 那几声叩墙,让隔着一面墙的薛北望不住贴近墙面,透过墙面听着另一头的呼吸声,白承珏呼吸很轻,他身体贴紧墙,在疲惫感侵蚀下不知不觉陷入了梦乡。 接连几日,明明已与白承珏距离越靠越近,白日里举止亲密也有,却没到入夜都被白承珏赶出房门。 单隔着一道墙,唯有待他躺下后床边的叩响声,能感觉到白承珏脱离言语,所阐述出的情感。 …… 在薛北望府中入住的第八日,夜深,屋内传来响动,闻声白承珏握紧枕边发钗,故作熟睡未醒。 直至感知到有人小心翼翼的靠近床边,白承珏攥着发钗猛然起身,钗子扎入黑衣人皮rou,一声熟悉的轻唤,白承珏将沾血的凶器放下。 叶归取下蒙面黑布,屋外传来急切地脚步声,主仆二人还未来得及交流,叶归便急忙躲进白承珏床底。 皆时,门被一脚踹开,薛北望披着外衫见白承珏躺在床上,手揉着下眼睑,似被他粗鲁举动惊醒,尴尬地咧嘴一笑,站在门边不确定该靠近还是转身出去。 白承珏哑声道:“那么晚有事吗?” “我…我听见你屋内有响动,担心你出事,”薛北望站在原地,双手不知当如何摆放,在裤子上擦了擦掌心渗出的汗液:“见你没事就好,要有什么异常,你就敲墙…一听见响我就马上过来。” 白承珏浅笑道:“那你睡熟了也听得见吗?” “不会睡熟。” “好。” 薛北望双眼盯着白承珏往后退,头撞向门框敲出一声脆响,他一手捂着后脑勺,一手扶着门框,往后再退,又被门槛绊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上。 模糊的视线里,白承珏坐在床边掩唇笑,透着倾洒进屋内的月光别样好看。 薛北望道:“那我回去了?” “恩,好梦。” 又不留…… 薛北望眼中难掩失落,哪怕如此,也未纠缠逾越,合上门从白承珏房内离开。 还未回到房内,白承珏屋里又传来响动,薛北望停下脚步,静心侧耳这屋子里似乎有两个人的气息,他张了张嘴,疑问在嘴边终究没能问出口,只是加快了回房的脚步。 白承珏靠近墙面迟迟没有说话,约莫坐了半个时辰,听见墙对面呼吸平缓,似其以进入熟睡,他指节故作不经意敲响墙面,那边也未有回应,才安心披上氅衣起身,与叶归走到角落处交谈。 “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 白承珏罢手道:“那人有消息了吗?” “有了,已经确定其具体位置,后日夜深,属下已有计划会带主子逃走,等出府后香莲与轩王会接应我们。” 白承珏眉心微蹙:“他们怎么来了?” “让他们将主人带走是属下无能,为保主人安危,只得飞鸽传书让香莲赶至陈国援助,只是不知为何轩王殿下也跟来了,请主子责罚。”叶归单膝跪地,磕出一声脆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