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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随厌点头,又问贝梨:“白菜还要吗?” “要。” 贝梨去摊位前,重新拿起玉白菜,笑盈盈问老板,“六千,卖吗?” 他们帮他拿回玉佩已经有了恩情,现在外面围了这么多人,又有持枪警察在场,老板再不想着抬价,忙不迭点头,“卖,卖。” 贝梨掏出手机付了钱,老板翻出个精致木盒送给她让她装玉白菜,贝梨谢一声。 警察开来的车多,对着随厌他们仨摆臂邀请,“请三位跟我去后面那辆车。” 随厌摇头,“不了,我们开的有车,而且一会儿回来还要你们送,太麻烦。” 警察一想也是,给他们留了地址让他们过去,又互相留了电话联系,便带着另外两位受害者坐后面那辆警车离开。 甫一坐上车,贝梨便忍不住望向随厌,恰巧他也垂眸看过来,贝梨便在他乌黑的眼底看见自己满是好奇的小影子。她问:“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是小偷同伙?” “我把那个男人扣到地上的时候,看见他对外使了个眼色,那个女人煽动的意图太明显。” 随厌视线下落,停在她皙白胳膊上出现的一道刺目红痕上,眼眸幽深,轻声问道:“疼不疼?” 第25章 贝梨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胳膊,之前被女人挠破皮的一道白印,现在已经红肿起来,破皮的地方隐隐冒出血丝。 她年少时常打架,也经常磕磕碰碰,这点伤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要不碰水或其他东西刺激它,基本感觉不到。 她不太在乎,“还行。” 随厌问她:“还有其他伤口吗?” 贝梨看了看另一条胳膊,又翻出手机自带的镜子,抬起下巴,左右转转看脖子侧面,“都没……嘶啊——好疼!”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后颈传来一阵温热,随即就有蛰疼生生钻进去。 她转头的时候,后脑短发荡起弧度,露出带着绒毛的嫩白后颈,随厌捕捉到上面的鲜红,伸指将上面的冒出来的血珠抹去。 贝梨身子下意识前顷躲开他的触碰,“你干嘛啊?!” 她脑袋往前恰好给了随厌空间,他抬起另只手按住她的头,声音严肃,“别动!有伤口。”他把食指上沾着的血珠放到她眼前。 贝梨瞬间不动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问题,随厌碰过之后,她突然觉得后颈比胳膊上疼多了,“伤口大不大?” 随厌抽纸将手上的血珠擦去,撩开她后面的头发仔细去看。 江氢开车技术很稳,玻璃隔绝马路上各种嘈杂的声音,狭小的车厢内安静到只能听见呼吸声。 头发撩开之后,光裸的后颈没了遮掩物,贝梨头被压着看不见后面什么情况,触感无限放大,只觉得随厌浅淡的呼吸像柔柔的风吹到脖子上,连带着后脊都是一阵烧热酥麻,惹得她后背不受控制地又往下压一寸。 下一秒,盖在头顶的手指下弯锁住她天灵盖,指肚存在感猛增,贝梨头皮充血一阵跳动。 随厌声音低沉警告:“别乱动。” 许是为了仔细看清,他说话时侧对着她的身子又往下压了压,距离缩短,就像是贴着她耳朵说的,顺着话出来的灼烫口风全洒她耳朵脖子上,贝梨不用看,已经感觉到耳朵的烧热。 原本就逼仄的空间又缩小范围,贝梨脖子下弯,只感觉心脏受到身体挤压砰砰乱跳,血循环减弱,呼吸都困难了些。 她小声喘息,“你快点啊,伤口大不大,怎么样?” 贝梨咽口口水,莫名有些心虚,为上一句解释:“我弯着难受。” 他没回答,指肚忽在她脖子上划过,贝梨浑身霎时哆嗦了下。 随厌轻笑一声,拿纸巾擦擦手指,抬头朝前说:“江氢,把医药箱拿过来。” 恰好前面红灯,江氢缓慢减速停下,翻出小型医药箱递过去。 随厌低头,专心打开医药箱,找到面前和碘酒拿出来。 贝梨微微偏头,小心看他垂着眼一丝不苟地拧开碘酒瓶,手指捏着棉签伸进去吸药水,面色平静,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随厌沾好药水,转头看她,“胳膊伸出来。” 贝梨伸出去,随厌抬手,拇指和食指非常绅士礼貌地虚捏她手腕托起,棉签轻柔地刷过伤口。 哪一个都像羽毛浅浅扫过,酥痒顺着脉搏像交流电弯弯曲曲传进心脏。 贝梨悄悄抬眸看他垂下来的眼睫。随厌的眼睫毛很长,但并不弯翘,斜直地向上伸着。也是因为不上翘,在他低头的时候,恰好遮住下面的眼睛,让人看不清眸底的情绪。 贝梨正出神着,胳膊忽然一疼,“嘶”叫一声,下意识想抽走。随厌手指倏然用力捏紧,声音低沉认真:“别动。” 贝梨有些别扭,“你轻点。” 他今天格外好说话,“嗯。” 处理好胳膊上的红痕,随厌换根棉签沾药水,贝梨又被他转过去背对着他。 头发撩起,后颈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每一次感受到他吹上来的guntang气息,麻痒就从那处上下传递,痒了头皮,软了后脊。 贝梨放在腿上抓紧裙子的手随着他呼吸的次数一下下收紧。 不得不说,之前那么多年的相处,随厌最知道怎么让她心跳失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