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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厌没往电视那看,不想再聊其他人,问她:“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贝梨“啊”一声,忽然想起来,“我明天要上班,起的应该比较早。” “上班?”随厌记得她之前还没什么事儿,“才找的?” “嗯,在一家教育机构当老师。” “几点去?” “七点半。” 随厌眉心皱了皱,“要求的几点上班?” “九点上课。”贝梨叹口气,“说是九点上课,老师八点半就要到了,那离家比较远,又是坐公交车走走停停,自然要提前过去。” 随厌点点头,“早餐想吃什么?” 贝梨惦记着他挑的那袋大虾,“虾饺吧。” - 吃完饭刷过碗,随厌站到窗前往外看了眼,暴雨已经停歇,夜幕却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他翻出宴水负责人的电话,找他借一辆车。 没半个小时他收到消息下去拿钥匙,负责人把车钥匙双手捧着递过去,愁着:“棠总,玉升的胥总已经催我好几次,实在拖不下去了,我们什么时候去见?” “我助理还有点事,明天上午才能过来,见面安排在下午三点吧。” 有了准信,负责人笑盈盈满口应下,“好嘞。车是新的,我提过来才开这一次,棠总放心用。” 随厌看了眼车,并不花哨夸张,还算满意地点点头。 回到房里,随厌在客厅转了一圈没看见贝梨的身影,去主卧敲她的门。 贝梨刚洗过澡,身上围着浴巾,还在擦头发,听见敲门声,套上睡裙去开门。 “怎么了?” 随厌轻颠了颠躺在手心的钥匙,“明天可以多睡半个小时。” “你哪来的车?” “找宴水负责人借的。”随厌抬高视线,看她濡湿还顺着细白脖颈往下滴水的头发,拿过她手上的毛巾,自然地迈腿进去,“我给你擦。” 毛巾在她手里只是松松拿着,随厌一勾就扯走,贝梨愣神的功夫,他又已经进屋了。 她转过身,看他往床边走,眉梢挑了挑,他今天真的好到过分。 随厌侧坐在床边,白色毛巾铺展在手上,催她,“别愣着,过来啊。” 贝梨站在门边,脚尖踮了踮,又在他脸上审视了会儿才往里面走。 他侧坐着,贝梨也侧坐着,没一会儿腰就坐得不舒服,摆手让他停下,贝梨上床头朝外趴在床边,指了指脑袋,“这样擦。” 随厌伺候得习惯,她使唤得也自然。 毛巾铺在头上,他十指在上面轻轻摩挲,动作细柔,倒不像是擦头,有点像是按摩,碰到哪个点还会停着指尖打转,没一会儿就被他来回揉得昏昏欲睡。 差不多把头发擦干,拿开毛巾,随厌看她已经紧闭的眼睫,呼吸平稳,明显已经睡熟。 撩起落在脸上的头发别到耳后,整个莹白的耳朵和侧脸没什么遮挡地映在眼底,颊上红润明显。 窗户紧闭,屋里气流平稳没什么风,味道散不出去,萦在他鼻尖的,还有她身上散着的清凉香气。 闻着沐浴露和洗发水是一个味儿。 随厌指尖原本停在她别过耳去的头发上,忽然提起点上空荡荡的耳垂,又落在她露出的半个脸颊上,慢慢摩挲。 窗外夜色浓密,屋内水晶吊灯光线充足,照得他眼中景色格外清晰。 寂静的夜晚就像念着咒语引人犯罪的巫魔,轻易就能诱出人心底的阴暗,随厌目光在她侧脸上来回流转,最后在她因为半压脸而微张的红唇上痴望着。 暗夜流逝,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漆黑眼底以光速卷起巨大风暴,刺激得他摩挲的手指都轻颤起来。 第38章 之前擦头的时候,贝梨因为要看他和他说话,脸是朝外的,随厌留在她脸上的手指挪开托在脑后,稍微俯身就能衔住那两瓣蛊惑他心智的红润。 吮吸,轻咬,狎弄。 因为一侧脸压在床上,只有半张脸露在外面,唇也是一样,吻着不能尽兴。随厌松开她,握着肩膀让人翻身平躺,她整张脸便露在眼底。 她睡着的时候分外乖巧。 灼热的呼吸再一次铺展在她脸上。 直到手背掌骨青筋绷起,他才松开被刁咬到充血微肿的红润,唇往上走,轻吻了下她的脸颊和眉心,而后撑起身子抬手,慢慢平静紊乱的气息,原本掀起风暴的眼底也渐渐恢复清明。 然而还不待他起身,贝梨唇一弯忽然笑起来,抬手搂住男人伏在上面的腰,手还一个劲往下压。 随厌以为人醒了,抬眼去看,她眼睫紧紧闭着,人还在睡,却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直接笑出声来。 软乎得意的笑声在屋里回荡,清晰地钻进耳里。 笑声驱散他浓重的情绪,随厌把她搂着腰的手拉开。她搂得紧,他一下没松开,又掰着她的手指救出自己的腰。 雨夜里凉,给她找到薄毯盖上才出去。 - 昨晚下了雨,次日天光放晴,清透明亮的晨光早早投在窗帘上。 贝梨被闹钟吵醒,抬手按停闹钟,腿夹在被子上不动,微眯着眼享受梦里带来的余韵。 可能是昨天随厌不管是衣着气质还是做的事,都太有少年气,太像他在贝家的时候,又是被他擦着头发催睡的,身边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梦里不知怎么就回忆起了两个人初吻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