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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厌打开车门进来,贝梨跟他叙述一遍,“一会儿先去酒吧,接他们俩去吃饭。” 他抽出药膏,伸手将她抱到腿上,撩开衣摆,抹上药,掌心贴在她软腰上慢慢揉搓着去淤,“先回家一趟,换身衣服,再去接他们。” 贝梨低头看了眼他的宽大衬衣,他不说,她都快被希尔可怜兮兮央求的话搞昏头了。 要不说莫穗亚被他吃得死死的呢。 她回去换了条裙子,又化个淡妆,整理了下头发,和随厌一块去酒吧接人。 他们俩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在刚开门的吧台晃着酒杯,姿态闲适。 莫穗亚翘着性感长腿,低浅的衣领包裹着呼之欲出,整个一辣姐,正用为数不多的蹩脚汉语调戏调酒小哥,希尔神色幽怨地望着,等莫穗亚看他的时候,又收回眼神,乖乖抿酒喝。 贝梨走过去,手上的包呼他酒红头发上,“还喝,胃给你喝穿了。” 希尔摸着脑袋转头,正想发火,见她过来,一下乖巧起来,放下酒杯,“梨,厌。” 贝梨应了一声,又去拉莫穗亚挂在脖颈后的吊带,“不是早喊饿了,还在这调戏人。” 她总算用对一个成语,“秀色可餐。” 贝梨嗤她:“那你在这吃吧。” 莫穗亚朝调酒小哥递过去个飞吻,“晚上等我哦。” 出了酒吧,贝梨问他们:“今晚想吃什么?” 希尔挠挠头,之前做的功课全被昨晚的酒给冲走了,“……不知道。” 随厌提议:“去吃点青城的特色菜吧,总不能来一趟青城,连这里的菜都没吃过。” 希尔忙不迭点头,“这个好,就这个。” 贝梨无所谓,莫穗亚点头后,他们就跟着随厌去青城特色菜馆。 中间吃得太热,贝梨端着果汁去后院凉快,坐在菜馆准备的秋千上轻轻晃着,凉风一吹,颊边碎发乱飞,裙角也在秋千下随风飘摇。她往路口瞅了一会儿,莫穗亚果然跟着她出来。 天色已经黑下来,清泠明亮的白月光照着后院的各种绿植花朵,给人影也笼上一层朦胧月光。 莫穗亚利落地走过来,弯腰和她碰下杯,“cheers!” 笑着:“就知道你会在这等我。” 贝梨喝了一口,淡声说:“莫穗亚,你在中国好好玩儿,想去哪我都陪着,玩够了再回去。” “这件事既然是莱西叔叔做的,他毁了你的画廊,就会给你应有的赔偿,会再赔给你一间画廊的。”她抬头,迎上莫穗亚的湛蓝眸子,“我也不愧疚。” 莫穗亚翻出手机,“梨,我让你看个视频吧。” 贝梨一眼没看就知道录的肯定是贝母在庄园的身影,拍的是要多落寞有多落寞,她指背推开递过来的手机,“不看。” 她态度坚决,莫穗亚没办法,收了手机,叹口气说:“梨,你知道莱西叔叔是多要面子的一个人,订婚礼你不去就算了,结婚典礼你再不去,让莱西叔叔的脸往哪搁。” “结婚典礼到时候会全球直播,你作为筠姨唯一的女儿,也是莱西叔叔引以为豪到处宣扬的干女儿,你不出席,就代表他们的婚礼没有受到最亲近人的祝福,会让莱西叔叔在世界人民面前丢人的。” “筠姨也一直盼着你能回去,参加她和爱人的婚礼。” 贝梨:“莫穗亚,你没见过我爸在监狱里的样子,我觉得我不去阻止已经够对得起莱西叔叔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了。” 莫穗亚全身上下被凉风吹开的每一个毛孔都在不理解,“筠姨不是已经和你爸爸离婚了吗?为什么你爸爸坐牢会影响你参加mama婚礼的决定呢?” “你不应该盼着筠姨嫁给莱西叔叔,过好剩下的这几十年吗?” 贝梨晃着秋千,停了半晌,看了眼她背后那到颀长影子,慢慢道:“怎么说呢,之前莱西叔叔对我和mama好,我觉得是站在同学的立场上,并且是一直这样认为的。” “忽然有一天,你发现你一向尊敬爱戴的叔叔,要成你继父了,他之前对你的所有好,都是基于他对你mama的肖想。他在你心里,一下从神坛跌落,你只会感觉,他很虚伪。他作为叔叔我是喜欢的,但是做继父,我不喜欢。” 主要还是在她心里,爸爸mama才是真的一家,贝父在坐牢,贝母要嫁人幸福。贝父成了弱势的一方,她更想在贝母结婚那一天,陪着贝父,让贝父不至于在监牢里太孤苦可怜。 这点贝梨没说,她自己放心里就好了。 莫穗亚叹口气,“我一直在芬兰,很早之前就看出来莱西叔叔和筠姨关系不一般,早知道就给你说了,也不至于你毕业从法国一回去,就被这个消息突然炸到,到现在也无法接受。” “但莱西叔叔和筠姨为了等你毕业,已经等了很久了,他们年龄已经大了,不能再拖,梨,你就不能为了圆筠姨和莱西叔叔的愿望,去参加一次吗?” 贝梨摇头,调皮地笑着:“我觉得我不在他们婚礼上闹一场,已经很圆他们的愿望了。” 莫穗亚叹口气,也笑了笑,低手和她碰杯。 这回贝梨主动抬高手碰过去,一声脆响,宣告着这场谈话已经有了结果。 莫穗亚说:“你给我点钱,我在中国多玩一段时间再回去。”她感叹,“没钱的日子真不好过,回去就找莱西叔叔给把画廊赔给我,还好没损坏里面的画,不然我得心疼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