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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江嫱和老板道了歉,“不好意思啊,叔,我没骂你,我一震惊就喜欢骂我自己。” 鲍芃芃三人一出校门就听到了这么一句,和江嫱两腿蹬得飞快的背影。 “真是风一般的女子啊!”小胖子施泗感叹。 鲍芃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小声咕哝:“我总觉得她怪怪的。” “怪好看吗?我也觉得!”施泗举手附和,谁料屁股直接遭受鲍芃芃一脚,被踹了个踉跄。 还好简蠡及时扶住了他,才没直接扑出去和大地母亲来个亲密接触。 “这才开学三个周,芃姐我感觉你对这位江嫱同学意见很大啊。”施泗拍了拍屁股上的脚印。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简蠡觑了施泗一眼,使了个眼色。 小胖子嘴巴张成“O”形,点头如捣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鲍芃芃无视两人的互动,伸出手指指了个和江嫱跑远的方向截然相反的反方向,“我记得她家在这边。” 简蠡:“……你怎么不早说?” “谁知道她去那边是不是有事呢?”鲍芃芃翻了个白眼,没放在心上。 倒是简蠡对着江嫱跑远的方向,若有所思。 还好,这个地方不是什么在地图之外的异世界,毕竟写小说的她思维总是比较跳脱了些。 起初江嫱还以为她大概是还在做梦,可当她当着一个老太太的面气吞山河“啪”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后,疼得龇牙咧嘴泪眼汪汪。 并且瞬间荣获老太太一副看到神经病的眼神,听到了来自对方的一句小声呢喃:“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年纪轻轻脑子就有病了。” 江嫱只能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朝着对方笑了笑,谁知道换来的是更加怜悯的目光。 老太太说:“小姑娘赶紧回家吧,有困难找警察,别被那些坏犊子拐了卖去山里,外面可危险了!” 江嫱:“……好的?” 报纸上显示的地址,这里是江嫱的老家,一个发展相较于北上广深落后的内陆城市,她勉强还有印象。 江嫱六岁要上小学的时候,父母觉得一流大城市的教育质量更高,举家搬离了老家开始定居上海,后来又因为他们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就再也没回来过。 至少她再也没回来过,父母每年暑假其实都有回老家看过,只是那时候的江嫱总有上不完的补习班,并没有时间随行。 她对老家的印象,就是户口簿上那串家庭住址。 江嫱凭借着她文科生的记忆力,一个字一个字从脑海的记忆深处抠出老家的详细地址,瓦窑一组2幢7号。 费了几番周折,江嫱立在一栋老式居民楼前,凭着记忆上楼找到门牌号。 笃笃笃。 江嫱抬手敲了敲门,稍等了片刻,依旧没有回应,正当她扬手准备再敲第二遍时,门“吱嘎”一声从里开了。 门里站着一个系着围裙的年轻男人,似乎刚刚在做饭,此时正把手上沾染的油渍擦在围裙上,看到江嫱时有一瞬间的恍惚。 两人面对面沉默了几秒,异口不同声。 “你是?” “爸。” 年轻男人的笑容登时僵在了脸上,用一副“你有病吧”的眼神瞪了江嫱一眼后,伸手就要关门。 江嫱反应迅速,在男人的手碰上门把手时,她已经眼疾手快的将半个身子挤进了门内,双手死死抵住了门,生气道:“爸!我是江嫱啊!有你这样把女儿拒之门外的吗?” “你有病吧!”男人一边奋力把江嫱往外推,一边用力想合上门。 奈何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神经病,张口闭口“爸爸爸”的叫得他脑门疼!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楼道上响起一道怒喝:“江学义!你女儿都那么大了还和我谈恋爱!” 这一声河东狮吼把争执的两人都吼懵了,江嫱愣愣地看向立在楼道上一脸怒火中烧的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女人就扶着栏杆几步飞奔上楼近乎粗暴的一把将江嫱扯到门外。 不由分说上手薅住了江学义的头发,痛得男人吱哇乱叫。 江学义十分委屈,抱着头对着江嫱叫苦连天,“meimei啊!我还没结婚呢!再说我才比你大几岁啊,怎么可能生出你那么大的女儿啊!” 江学义说了什么江嫱压根儿没听清,她只是盯着眼前这个行为举止凶悍的漂亮女人眼眶发红,暗叹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冲着女人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喊了声:“妈!” “那美!我真的生不出这么大的女儿啊!” 女人只顾怎么揍痛江学义,压根儿没分神听江嫱的话,只是“啪啪啪”几巴掌拍江学义后脑勺上:“你生不出!你当然生不出!现在的小三情人都他妈管男人叫爸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的暗号,想诓老娘,没门儿!” 江学义和江嫱:“……” “妈!你别打爸了!”江嫱大声嚎了一嗓子,愣是把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怔得僵在了原地。 “你看你看,她还管你叫妈!”江学义顶着一头鸡窝头,表情十分委屈。 “你谁啊?”那美冷静了下来,瞪着江嫱。 江嫱觉得这两口子莫名其妙,重逢亲人的喜悦几乎让她忘了不对劲的是自己才对。 “你不管煮什么汤都爱放番茄,最拿手的菜是水煮牛rou!”江嫱理直气壮地指着江学义,转瞬又指向那美,“你洗澡总爱忘记带衣服,经常一丝.不挂地跑回卧室穿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