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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嫱从老爷子看向自己的那一刹那就僵住了,她总觉得不久前在哪里见过这个老人,可脑子里雾蒙蒙一片,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仔细看看又觉得不太像。 她抬起手,五指并拢遮住了老人眼睛的部位,整个人浑身一震,脸上的血色尽褪,突然冲了过去。 简老爷子刚拿起筷子就被江嫱吓了一跳,手一抖筷子“啪嗒”一声落在桌上。 “老爷子,”江嫱蹲下身仰起头看老人,脸色苍白,“你还记得我吗?就在天桥,你摆摊算命。” 简老爷子疑惑地看着江嫱,又看向简蠡。 简蠡走过去蹲在江嫱身边,一脸关切地问:“江嫱你怎么了?” 江嫱像是魔怔了一样,见老爷子对她全无印象,神情紧张地摸遍自己全身上下,像是在着急忙慌寻找什么东西。 须臾,她从脖子上取下一枚怀表,表身遍布铜绿十分老旧很有年代感,江嫱捧着怀表的手甚至还有些颤抖,看向老爷子的眼神里带着希冀,“怀表,这只怀表您还记得吗?” 她一直觉得这怀表是枢纽,衔接两个年代的枢纽,也只有这怀表存在过两个年代里,是唯一没有变动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书会尽快完结,预计完结字数是35W,接下来会努力一天两更(希望我能说到做到吧)。 放心!不会烂尾! 这本书有细纲,每一个人物的结局从一开始就是定好了的,不会再有更改! 另外,专栏有本预收文呀~ 第38章 一大清早的江嫱就在发愣,连开个自行车锁都在地上蹲了半天,钥匙都还没插进锁孔里。 边焕本来都扶着自行车走在前面了,发现人没跟上来又调转车头推回去,停下来后,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不走?” 江嫱恍恍惚惚回神,把自行车解锁后起身推着和边焕并肩走着,路上几次差点儿撞上路人,幸好边焕反应快眼明手快及时拉住了她,侧头问:“你今天怎么了?” “啊,没事。”江嫱摇头,脸上露出不走心地笑,“可能是没睡醒。” 她还陷在昨天的打击里没缓过神来,简老爷子对着她果决地摇摇头,江嫱整个人就仿若被瞬间抽走了气力,脸色灰败如土地瘫软在地上,久久都回不了神。 脑袋嗡嗡的在响,简蠡的声音好像被厚厚的屏障阻隔在外,江嫱能感觉到明明近在耳边,却又好像隔了万水千山般渺茫遥远。 那种失落感,就好像她明明离自己渴求的东西很近很近,近到触手可及,可真的伸出手时抓到的却是一团空气。 过了许久,江嫱才从地上木讷地爬起来,眼神空洞地说了句:“对不起,认错人了。” 江嫱字里行间的敷衍不用细品都听得出,可边焕只是沉默地点点头,没再多问。 简蠡愣是盯了江嫱两节课,在第三节 数学课上一半时老张的眼睛都快挂在简蠡身上了,还是没被对方成功接收到信号,没忍住丢了块粉笔头过去。 把两个人都吓得一激灵,齐齐看向讲台,张仕曲起手指敲着黑板,“简蠡,你同桌脸上是有花吗?你要不还是分点儿注意力给我这个鞠躬尽瘁的中年老男人?” 班上一阵“咦”的起哄声、哄堂大笑,各个脑袋跟击鼓传花似的望向后排的简蠡和江嫱,整个班的人都被张仕的自黑式幽默逗得乐不可支。 老张转过身往黑板上抄着例题,边抄还边说:“我看啊,现在妨碍你们上课认真听讲的理由真是越来越千奇百怪。同桌就是最近的绊脚石,特别还是那种长得像朵花儿的,白得像张纸的白面小生。” 说到白面小生,张仕还佯装无意地回头看了眼三排正中间的边焕和李善思两人,他们两个的位置可比江嫱跟简蠡的惹眼多了。 李善思耳朵发烫地埋下头,这群老师口中“聪明是聪明就是用不到对的地方”的熊孩子们。 在这种时候,很会挑时候地发挥了这个潜能,循着老张眼神轨迹的蛛丝马迹成功捕捉到了边焕和李善思两个人。 班上起哄声登时此起彼伏,原本昏昏沉沉和周公负隅抵抗的同学都瞬间清醒的不行,一个不怕事的举起手大声喊了句,“老师!我觉得我和年级前几名只差一个养眼的同桌,请问组织负责分配吗?” 说这话的是个瘦个子男生,他的同桌是个皮肤偏小麦肤色的壮小伙儿,听到这话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去你的,人穷你怪地基选得不够好,我看你跟年级前几名只差个娘胎重造。” “诶不错,我觉得你同桌说得就很对。”老张徒手画了个圆,把圆规晾在一边,丝毫不给它留面子。 那男生捂着脑袋颇为委屈,小声嘀咕,“我确实是‘年纪’前几啊,我初中降过两回级,你们降过吗?年纪有我大吗?” “程曹你别说,这个还真没有。”不知道谁接了句,班上的笑声一声盖过一声。 边焕在这起哄声里云淡风轻地看了李善思一眼,明明什么话也没说,却让李善思紧张得不行,连握着笔的手都起了一层毛汗。 鲍芃芃恐怕是唯一没有笑出声的人,她目视前方两人的背影,下意识咬紧下唇,始终参与不进这种热闹。 “行了行了,瞌睡都醒大半了吧。”张仕用教鞭拍了拍黑板,正色道:“这是新课啊,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