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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儿是打心底里,喜欢言则璧,崇拜他亲爹。 所以若我问晾儿言则璧的事,他又不敢欺瞒我,又不想说言则璧的坏话,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躲着不见老娘。 从这件事上,我忽然能体会,为什么在以前的生活中,那些离异带孩子生活的姐妹,一提到再婚的时候,首要烦恼的就是孩子跟新任丈夫之间的隔阂…… 看吧,我这还没准备再婚呢,而且孩子还没出生呢,就开始闹脾气了,真是荒唐。 晾儿不出现的另外一个原因,像不像沉默的羔羊里那种无声的反抗?他的这种沉默,是不是在变相喧嚣着自己选择父亲的权利? 哼,分明是见我每日跟无逾在一起,为他亲爹抱不平,不乐意了! 这样一想,生孩子有什么好?打掉算了!!! 无逾的腿,长了好几日的rou糜后,现在,已经开始长嫩皮了。 我轻轻抚摸着无逾腿上新长出来的嫩皮,有些心疼。 这几日银针一直插在无逾的腿上,我想让他快些好,因为我知道他有多疼。 这几天只要是我在的时候,无逾大多数时间都是抿着唇一声不吭的。 我知,他不是不想同我讲话,而是怕一张嘴,脱口而出的是因为疼痛,发出的嘶叫。 我轻抚着那层嫩嫩的皮rou。 “已经开始长皮了,没那么痛了吧?” 无逾摇头:“已经不痛了,就是有点痒。” “长皮的时候是这样的,以前我受伤时,长外皮也是这样,会有一点痒。” 无逾笑道:“痒的不是很厉害,我能忍。” 我想了想,回身对无浅道:“洗两条热毛巾来。” 无浅点头,不多时,拿给我两条热毛巾。 我拿着热毛巾在无逾的腿上,来回反复轻轻擦拭。 “擦一擦是不是舒服很多?” 无逾握住我的手:“柔儿,你歇一会,我们聊聊天。” “我不累。你想聊天,我陪你聊。” 无逾忐忑道:“柔儿,是不是我腿好了,你就要走了?” 我点头。 无逾颤声道:“你可不可以不走?” 我抬眼望向无逾:“我总住在侯府不方便的。” 无逾摇头:“可若你出了侯府,言则璧一定会找上你,到时你会心软。” 我斩钉截铁道:“我不会。” 无逾蹙眉不语。 我失笑的看着无逾道:“我刚才还以为,你……会跟我求爱呢。” 无逾一怔,脸一红,低下头呢喃道:“我是想求你嫁给我,可是我知道你不会同意,我不想惹你不快,你若不快,就会离开,那我就连每日看到你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望着无逾那卑微的神态,以他的身份跟地位什么样的名门闺秀没有呀? 那苏慕乔虽然同言则璧两个人苟且算计,但是话说回来,若无逾真的肯接纳苏慕乔,就算是纳妾,苏慕乔肯定立马叛变言则璧选择无逾。 这就是权势的力量。 这个时代的女子,聪明的几乎都是苏慕乔。 而笨的,以无逾的条件,又没有任何一条,能让女子不满的地方。 这样的无逾,何苦委屈自己,在感情里把自己搞的如此卑微呢? 想到这,我一下良心发现了,一个如此真心待我的男人,即便我心里不喜欢他,也应该对他实诚,这都已经不是对待感情的态度问题了,而是人品道德问题。 欺负人,不带这么过分的。 我伸手摸着无逾的脸,柔声道:“你想知道我为何弃了言则璧吗?” 无逾点头,眼神炯炯的望着我:“我想问,可我怕你不想说。” 我眼波一闪:“你这几日一定自己暗暗猜过,说我听下,你猜的理由都是什么?” 无逾小声道:“我猜他应该是做了什么让你无法原谅的事,你才如此恼。” 我诧异:“我表现的很恼?” 无逾道:“没有,正好相反,你很平静。所以这才更可怕,这就证明你真的下定决心了。柔儿,他到底做了什么?” 我又考虑了下,这事要不要告诉无逾。 理性告诉我,不应该跟他说这件事,而感性上,我真的太需要一个人倾诉了。 我觉的那日发生的一切,就好像一个巨大的气球,堵在我的胸口里,上不去下不来,而且越积攒,体积越庞大,我已经快要爆炸了。 我叹了口气:“他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日他送你回府,跑到你的卧房里,偷偷给我下迷药。我当时是清醒的,就假装被他迷昏,想看看他究竟要干嘛。然后……我就听见他让采儿把苏慕乔唤来,当着我的面,跟苏慕乔调情。” 无逾爆怒道:“畜生。” 我摇摇头:“不止这些,他还同苏慕乔评头论足了一番,我情事上的不足,主要内容就是,我在床上让他很失望。” 我面无表情的说着这些话,而无逾却是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柔儿……” 我望着无逾,淡淡道:“我没事啊,很平静不是么?”我看着无逾的脸失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见到鬼一样。” 无逾一把抱住我,抱的紧紧的,将我的头埋在他胸口。 无逾颤声道:“为了那个畜生,这么伤心不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