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中医馆上班的第一天
活了20多年，许丹丹是除唐若雪以外第一个提出约饭的女孩，这等天赐良机，怎能轻易错过？ 刚回复完“好啊。” 凌楠接着就后悔了，虽说是许丹丹要请客，但作为一个男人总不能到时候真让她掏钱吧。 想到自己的银行卡余额此时比脸都干净，只想把脸贴在地板上摩擦。 看来，只能等明天碰运气去找驴三儿要回来付错的款了。 徐丹丹头像弹了一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明天短信联系，晚安。” 凌楠也道晚安后，开始刷起了许丹丹的朋友圈，女神的朋友圈照片几乎每张都是盛世容颜。 凌楠两眼放光，越刷越是兴奋，从头拉到底，再从底拉到头，欣赏每一张照片，阅读每一段心情文字。如此反复整整刷了十遍。 这一刷，又刷到了凌晨三点半。 直到手机掉在床上才昏睡过去。 睡梦中，漫天大雪，只见许丹丹端着两杯奶茶笑语盈盈的走来，将其中一杯递给自己，幸福的问道：“我是你的什么？” “我是你的容嬷嬷啊。” 凌楠接过奶茶，二人相视一笑。 正当甜蜜依偎时，这时面前又出现了唐若雪，背对着自己好像在哭泣，转过头可怜兮兮的对自己说：“凌楠哥哥，你不要我了么？” “若雪，我……” 凌楠站起身立在二人之间，正左右为难之际，忽然背后出现一只大手将自己按倒在地，周围环境瞬间变成了漆黑色。 凌楠胸和脸贴在地上，后背感受钢爪一样的力量，压抑到喘不过气来。 又看到眼前出现了梵母茎在空中盛开的模样，花蕊中间滴出了黑色的血液，顷刻间花瓣凋零漫天纷飞，露出唐国礼奄奄一息的模样…… “这孩子，这么大了睡觉还不老实，人都滚床底下了，大川，这点还真随你。”陈静指着地上还在沉睡的凌楠说道。 凌大川：“我感觉这孩子最近精神压力很大，昨天中午喝了那么多酒，也难怪。 对了，隔壁王婶给凌楠介绍的那个相亲对象，叫什么来着？找个时间去见一见吧，也给这孩子换换心情。” 凌楠在父母的吵吵声中醒来，感觉头昏脑涨。 “诶？我怎么在地上，还有那个梦境，如此真实可怖，梦醒后心情竟有些压抑。”凌楠自言自语道。 刚爬起来突然想到今天是去葛红钧那儿上班的第一天，凌楠看了看时间。 “我去，已经九点了！葛大爷会不会发飙？” 凌楠迅速穿上衣服飞奔而出，一路上双腿像蓄满了电，马不停蹄的直奔葛红钧中医馆。 十分钟后。 凌楠扶在花坛边喘气。 只见葛红钧正在中医馆门口练起混元形意太极拳，一套闪电五连鞭下来，敛气收功。 见了凌楠，笑着说道：“来了啊，早上店里人少，以后也不用来太早，进来吧。” 凌楠见葛红钧并没有责怪自己迟到的意思，内心颇为感激。 葛红钧走到办公桌前，对凌楠说道：“凌楠，你第一次来我这上班，多的事项我也不作交代，你以前也是医生，很多事情都明白。 简单的八个字，坐诊，开药，应急，收费。还有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今天就由你替我坐诊，也算考验考验你的业务能力。” 凌楠说道：“我坐诊？葛大爷，那您去干啥？” 葛红钧说道：“我去里屋配点中药，一会儿人多手杂，注意点儿，别丢了东西。” 说罢，葛红钧戴上老花镜转身走进了药房。 凌楠换上白大褂，坐在葛红钧办公桌前，随手翻看着葛红钧的中医书籍。 上午十点，第一个进店的是一位五十多岁年龄的大妈。 “咦？怎么是个年轻人值班，老葛呢？”大妈巡视着四周问道。 凌楠站起身回应道：“葛大爷在里屋呢，大妈您先坐，请问哪里不舒服？” 大妈坐下打量着凌楠，说道：“没啥大毛病，前几天风湿的膏药贴完了，再来拿几副。 小伙子，你是刚来实习的吧，老葛也真是的，我让我侄子来跟他学艺，他连个屁都不放，今天就开班收徒弟了，这个没良心的。” 凌楠尴尬的笑道：“我是来给葛大爷帮忙的，大妈您先坐着等会儿，我去给您拿膏药。” 大妈朝凌楠摆摆手，说道：“先别，小伙子，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刘，是咱附近幸福小区居委会的，你叫我刘阿姨就行。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刚毕业吧，谈对象了没？” 凌楠一愣，心里盘算这刘大妈是来看病还是给人介绍对象的。 葛红钧听到外面对话，从药房出来，说道：“刘大妈，你别见一个年轻人就给人张罗，赶紧拿了药走人，我这正忙呢。” 刘大妈不理会，继续对凌楠说道：“小伙子不瞒你说，我平时虽然上班，但私下在小区里还有一个婚介所，手里一大把好看的姑娘，你跟阿姨说喜欢啥样的，阿姨给你物色一个，保证让你满意。” 葛红钧见刘大妈还在絮叨，上前就要撵人。 刘大妈又对葛红钧说道：“我说你这人真是不近人情，我给孩子介绍对象呢，你捣什么乱？万一真成了，那不是促成一桩大好的买卖，哦不，大好的姻缘么？” 葛红钧说道：“你的职业病能不能别带到我这里来，三八媒婆子赶紧去上你的班吧。” “葛老头你骂谁呢！” 刘大妈眉头一皱，随即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老葛啊，你老伴走的早，这么多年你自己带孩子也够辛苦的，可怜天下父母心。 想想跟我那口子短命鬼一样，扔下我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 唉，现在人也老了，就想找个依靠，你说你未婚，我未嫁，怎么就不考虑考虑我呢？” 葛红钧听了这话脸上瞬间一阵铁青，从药柜里拿了几贴膏药揣给刘大妈连拉带拽的给她赶了出去。 刘大妈在医馆门口朝凌楠挥了挥手：“小伙子，等着啊，我下午还过来。” 葛红钧朝凌楠说道：“别理她，她有病！” 凌楠摇了摇头，嘀咕道：“这刘大妈跟天桥的驴三儿倒是挺配的。” 刚坐下没多久。 只见一个女人领着四五岁左右的小孩匆匆地进来。 “大夫，我儿子昨天可能是吹空调受凉了，早上起来就不停地咳嗽，头还发热，您给看看。”小孩mama焦急地说道。 凌楠摸了摸那小男孩的头，取出温度计给他夹上，说道：“先量量体温吧。” 这时，葛红钧见了母子二人，面带笑容的走上前来，看到小男孩两眼立刻放起了光，问道：“小朋友，早上撒尿了没？” 凌楠疑问道：“大爷您问这个干嘛？” 葛红钧回答说：“这偏方你都不懂，几岁的小男孩清晨第一泡尿又称童子尿，能滋阴去火，凉血散瘀，是很好的药引子。 临街的老郑阴虚哮喘，咳嗽带血，这童子尿正对他的症。” 说完一脸开心的去找尿壶。 “38度9，打一针吧。”凌楠看了看温度计说道。 小男孩一听要打针，瞬间吓得嚎啕大哭起来。 mama一边安慰小男孩一边准备给儿子脱裤子。 凌楠兑好了注射器，对小男孩说道：“小朋友，打针很快的，一点儿也不疼，快脱下裤子。” 小男孩儿双手死死抓着裤子，带着恐惧的表情对他mama哭道：“我不打，这个人长这么丑，要打也是漂亮阿姨给打！” 我去，这熊孩子简直张口就戳心，小小年纪就暗藏直男潜质。 “乖，答应叔叔长大别欺负漂亮阿姨好吗？”说完，一把将熊孩子掉个个儿，扒下裤子反手就是一针，疼的熊孩子哭天喊地。 拔出针头，熊孩子转过身一边含着泪一边龇牙咧嘴像拉满了仇恨。 这时，葛红钧提着尿壶兴匆匆走来，蹲在小男孩面前，哄着笑道：“来吧，小朋友，对着这个壶嘴儿尿就行。” 小男孩眉毛一皱，恶狠狠说道：“你们都不是好人。” 说完对着葛红钧的脸一阵液态输出，全呲在了老花镜上。 “哎哟，这熊孩子，你干什么！真对不起啊大爷，我这孩子不懂事，等我回去好好教训他。” 小男孩mama说完，赶紧付了钱拎着熊孩子便离开了中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