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权臣之妻在线阅读 - 第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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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寒霁声音带了几分酒喝多了的哑,问:“这么晚了,怎还未睡?”

    温盈看了眼他,似乎真的喝多了,那桃花眼中浮着几分朦胧,脸色熏然。

    月下公子,美色难掩。

    温盈差些看得失了神。

    沈寒霁生了一副好样貌,所以在床榻之上,情到半时,温盈便只是看到他那染上几分情欲的脸,都能全然沉沦在其中。

    温盈不动,沈寒霁微微的“嗯?”了一声,让她回过了神来,慌乱的低下了头,应:“在等夫君回来,便没睡。”

    似乎知道她为何这样的反应,轻笑出了声。

    扶着人进了他的屋子,青竹便出去了。

    婢女端来温水和醒酒的汤后,也都退了出去。

    温盈洗了帕子,拿给了软榻上半倚着的沈寒霁。

    “夫君,洗脸。”

    沈寒霁接过,擦了脸后,温盈接过帕子,洗后晾到架子上。

    背对着身后那人的时候,暗暗的呼了一口气,随即维持着温婉的笑意转回身走了过去。

    “夫君今日饮了酒,让我来替夫君宽衣。”

    沈寒霁点了点头,随即站起了身,展开了双臂。

    温盈脱去外袍,挂好后,才回到他正面,低下头解玉扣。

    玉扣解下,搭在了架子上,他的衣服松散了下来,结实精壮的胸膛也若隐若现。

    温盈咽了咽口水,慢慢一同剥下两件衣裳。

    也不再挂到架子上,放任长衣落地。

    沈寒霁低下头看向比他低了一个头的温盈,只见她头低低的。

    问:“怎了?”

    温盈摇了摇脑袋,下一瞬踮起脚尖,攀上了他的紧实的肩膀,杏眸水润。

    “夫君,初一你尚未回房,如今补回来可好?”

    沈寒霁温润之色淡了下去,眸色虽沉了下去,但却多了几分清冷。

    她似乎越发的不把他的规矩当一回事了。

    手抬了起来,握住了温盈的手腕。

    温盈已然察觉到了他的拒绝之意,也不急,而是凑近的他的耳廓旁,轻声细语的道:“我做了新的小衣,难道夫君就不好奇我的小衣是什么样的吗?”

    沈寒霁正欲拉开她的手一顿。

    他觉得,他这向来端庄保守妻子,似乎真的上道了。

    第22章 相继无事

    “我做了新的小衣,难道夫君就不好奇我的小衣是什么样的吗?”

    狭长的黑眸微眯,嘴角略勾,嗓音低沉的反问:“嗯,那是什么样的?”

    温盈松开了肩膀上的双手,更是从他掌心中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后退了两步,羞怯的低下了头。双手放到了自己的腰带上,微微颤抖地解开着。

    她到底还是穿了徐氏送来的衣服的,只不过穿在了在里边。

    她早意料到沈寒霁一开始会拒绝她。他的那破规矩被她破了一次,便不会再让她破第二次。

    可她偏生就想让他一破再破。主导权不一定非得全被抓在他的手中才成,她也是可以的。

    想到这,手松开,那细长的腰带便落了地。

    轻解罗衣,底下是藕色薄纱,继而是绣着牡丹的赤色小衣。

    肤如泛着柔光的凝脂,在轻纱底下若隐若现。

    烛光之下,一举一动都似乎透露着媚人之态的温盈,却是极为少见。

    沈寒霁眸色幽深了下来。许是因饮了酒,也更因这样风情的温盈,黑眸中似有波涛汹涌涌现在其中。

    温盈因低着头并未看见。若见了,只怕会三思而后行。

    温盈垂着脑袋,脖子,耳朵,脸颊都似被火烧了一般。她感觉到了沈寒霁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移,目光所到之处更似冒着蒸腾的热气。

    做到这份上,于素来保守刻板的她而言已是极限。

    “阿盈呀。”沈寒霁叹息了一声喊了她。

    温盈不知他喊她是何意。下一刻,沈寒霁向前走了两步,离得她非常的近。

    手抬起,骨节分明的长指落在温盈的发髻上的玉簪上,抚了一下,随即一扯玉簪,发髻松散,柔顺的青丝缓缓地散落,落在肩上,背后。

    把簪子放到了一旁,长指从柔顺的青丝滑下,落在温盈薄肩上,慢慢地摩挲着那薄纱领口。

    温盈身子有些紧绷着,同时又心跳如鼓。

    她赌对了。

    指腹慢慢地从领口往下,落在了那红色小衣上。

    是他最喜穿在她身上的颜色,也不知她是从何领悟的,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喜好。

    剥落了那薄纱,蓦地把温盈抱了起来,朝着床榻走去。

    温盈对上那双没有了平日温润之色的黑眸,心头一跳,忽生出了一分后悔。

    眼前的沈寒霁似乎与以往有些不一样。那深沉晦暗,似有汹涌浪涛的黑眸,就如同话本里边的凶兽一般,似要把温盈吞噬。

    温盈有些害怕,身子也僵了僵。

    似乎感觉到了怀中的人的害怕,沈寒霁那微醺的脸上露出了极为温柔的笑意:“你先主动的,怎又害怕了?”

    温盈心说平日里只是初一十五,他都能折腾她受不住,如今她这般穿着,又缝他多喝了几杯,怎能不怕?

    可又想到孩子,便尽量放松了下来,埋进了精壮的胸膛之中,柔柔的道:“望夫君怜惜。”

    等她有了儿子,他便是初一十五都不回主屋,她也不多过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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