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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令智昏是她。 缠心缠情是他。 一阵风刮过花房微敞的窗,那条划分三八线的浴帘掉的恰到好处,仿佛给一池翻涌的泉水打了一层白色的马赛克。 将所有情不自禁的呻/吟,喘息,激荡的池水,完美的马赛克掉。 …… 不知过了多久,日月交辉,雨后初晴的第一缕天光照进花房里,照亮了错落有致又野蛮生长的一颗榕树枝头正在静静交尾的两只蜻蜓。 像两架停悬在空中比翼而行的小飞机,原本是不被打扰,但是天光戳破了蜻蜓们醉生梦死的快活。 上面一只薄如蝉翼的翅膀抖了抖,下面一只也被牵连着一起飞到半空。 温泉池畔,白色浴帘下也抖了抖,响起一个微颤的声音:“瑶瑶,不,不行了。” 没有人回答他。 那个声音益发带出哭腔:“你放开,放开。” 依然没有人回答,只有一团马赛克的律动。 “我要尿尿!”他吼出声。 “哦!”这时那团浴帘终于动了,解总被人从后半抱着悬在空中,来到枝繁叶茂经脉虬结的老榕树前:“尿!” “啊,不!” “尿呀!” “啊,瑶瑶,啊,不,啊,求求了,放我下来,啊,啊,你这是报复!” “对!”是报复,报复他的自作主张,报复他拖人下水,报复他的死缠不放。 苏瑶一边喘息一边咬牙切齿的想,我怎么就这般色令智昏了呢,我怎么就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 解子陵再怎么哭着求饶也没用,一张俊脸很快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老榕树下的泥土最终还是得到了新的养料。 …… 清晨,太阳升起,乏到极致的解子陵觉得自己才打了一个盹,又醒了。 他睁开眼睛,躺在温暖的怀抱,感受到有目光在注视自己,这便抬起头,眼角一弯,对苏瑶说:“早呀,瑶瑶。” 头发被女人揉了揉,苏瑶比他先醒来有一会儿了:“早!” 衣服经过一夜的哄晒全都干了,之后两人穿戴整齐,解子陵扶着腰,在苏瑶的搀扶下往外走,刚走出小屋,就看到自己那辆本该陷在几公里外泥地的梅塞德就停在门口。 “啊?”他吃惊的揉了揉眼睛,又看向苏瑶:“你什么时候把车开过来的?”明明他们整晚都在一起?难道是她又在变魔法? “用这个!”苏瑶一抬手,指尖冒出一团蓝色冰棱状的精神力,然后那冰棱褪去,化为盛夏野树枝头新开的一枝粉色海棠花,颤颤巍巍,每一片花瓣上还点缀着昨日雨后的露珠儿:“送给你!” 第一次给男人送花,有点不太熟练,苏瑶脸都涨红了,一把填进他手心,好似一桩强买强卖的生意。 解子陵却笑的开心极了,两颗葡萄样的圆眼睛都弯成了小月亮。 之后上车往回赶,他坐副驾驶靠在半开窗边,手里玩着那只海棠花,是看天气也美,看杂草也美,闻风也香,闻花也香。 “瑶瑶,以前怎么在家没见你用过精神力呀?”他忽然想起什么,发问:“昨晚车子陷在泥里的时候,你怎么不用精神力先让咱们脱困呢,那时我又昏迷了,你做什么我也看不见。” 苏瑶不说话。 “喂,苏秘书!”解子陵把窗户按上,那些风啸一下全都被关在外面,车里安静下来:“我问你话呢!”海棠花枝轻轻打了下她胳膊:“你还辞职吗?” 苏瑶嘴角翘了翘:“又闹?” “我总觉得你还有事瞒着我!”解子陵不满的撅起嘴:“事到如今,你为什么被通缉,我根本就不知道。” “你知道的越少越好!”苏瑶心里叹口气,想了想,忍不住还是叮嘱:“以后在外面,记得都叫我苏秘书。若是有奇怪的人找来,问起我,你也不要装作和我很熟的样子。” “我不怕!”解总腮帮子也鼓起来,觉得自己被小瞧了,不过见苏瑶没什么反应,他眼睛一转,又得意:“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谁是你的了人?” “你是我老婆了!”解子陵就是这么认为的,昨夜她没拒绝,那就是肯给他当老婆的意思呀! “谁是谁老婆?”苏瑶没好气,脸也被他般没脸皮的说红了:“我才是Alpha!”他当老婆还差不多。 “我不管,以后苏瑶就是解子陵的老婆,乖乖的老婆,你只能给我当老婆!”解子陵拿出小猫乖乖的模样耍无赖,又忽然想到肚里的娃,觉得这时必须要跟她说了:“老婆喜欢小孩吗,以后咱们生几个孩子?” 吱————一个大急转弯 苏瑶捏紧了方向盘,眉头紧锁,她是一直记得一件事,昨夜有些疯狂,情难自抑下她……没控制住,所以! “子陵,咱们一会儿先去趟医院。”真是卑鄙无耻,她想,若是昨晚稍微有点理智,也不至于今天让他遭这番罪,但该说的还得说:“我是出生星极海的女Alpha……”之后的说辞和当时解子陵在发小白凌那儿听到的一样,星极海的女A,S级以上在激情时刻会喷发种卵,而昨晚苏瑶受解子陵刻意释放的信息素影响,又加上心潮澎拜,一激动就没控制住,又撬开人肚里的小蚌壳那个了四回。 而种卵这种优胜劣汰侵略性极强的生育方式,唯一能避免意外怀孕的只能是送医院通过特殊的内窥镜吸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