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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好,没有什么反常。” “灌洗呢?昨天晚上按时做了么?” “做了。” 易谨点点头,在病历本上写下情况,“术前会填充5-氟尿嘧啶条,是抗癌物。” “我是相信你们的。” 女人点点头,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一个女人没了zigong,就代表着她不再能够孕育生命,女人的眼底多了几分悲伤。 如果不是得了zigong癌,她还想和她的先生生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看患者的状态还好,易谨便不再打扰她,去下一个病房查房。 急诊那边传来急切的声音,易谨扭头看过去,却见几个浑身是血的人被放在床上,急急的推了过去。 易谨想了想,没有动作,抬脚去了其他地方。 查完房,易谨把病历本放到主治医生的桌上。 “查完了?” “嗯,308病房的病人不太配合,其他一切正常。” “不太配合?”主治医生笑着对她说,“是很不配合吧?” 那是一个顽固的老头。 也就是易谨,耐心十足,也不给这老头面子,老头很是怕她。 “顺着他来是没用的。”易谨回道,“不过没出什么意外。” “306房的病人怎么样?她快做手术了,情绪还好?” “还行。” 主治医生点点头,“去准备吧。” 做完术前准备,易谨跟着主治医师去和那个做zigong切除的人填充了5-氟尿嘧啶条。 检查手术设备,有条不紊的准备手术。 将近四五个小时,门外这个女人的丈夫和亲友也在焦急的等待。 临到晚上八点,手术室外的灯才熄灭。 他们立刻围了上去。 “医生,我的妻子她怎么样了?” “手术成功了。”主治医生擦着额头上的汗,笑着说,“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具体事项我一会儿再通知你们。” “谢谢,谢谢医生!”丈夫的心总算是落了地,万分感谢的说道。 医生露笑,“不客气。” 那个女人从手术室被推出来,还在昏睡,看上去有些憔悴。 易谨从手术室出来,便看到那个女人的丈夫含着热泪,跟着她一起回了病房。 将脸上的口罩取下来,易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过了许久,她才听到有护士喊她。 易谨回神应声,走了过去。 路过急诊科,那边仍旧是乱糟糟的,两方正在对峙,气氛剑拔弩张,几个警官站在那边似乎是在维护秩序。 易谨随意的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那边也不知是怎么了,忽的有人掏出了一把刀子,直对面的人大开大合的劈去。 旁边有一女孩儿,正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纷乱。 全然没注意到有刀子即将从她的脸上划过。 电光火石之间,拿刀的人手忽然被钳住,狠狠地一捏,那人一声惨叫,手中的刀应声落地。 这人的叫声太惨,引得其他人朝他望去。 易谨平静的松开他的手,轻抬眼帘,扫过眼前的人,启唇道,“医院不得喧哗闹事,再闹就滚出去。” 强势的压力扑面而来,那些人的脚步变得迟缓起来,犹疑的看着易谨。 却见她整个人都十分瘦弱,偏偏通身气势十足,这让这些在道上混的人十分的气愤。 他们面目狰狞,“你这个臭婊子管这么多!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说着他们就抬手要往易谨的脸上招呼。 警官看到了,面色一变,刚想上去拦住他们,就见眼前这个女人一脚踹在了打她的那人的命根子上面。 剧烈到难以忍受的疼痛令那人脸色骤变,涨红如猪肝一样,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下面疼到来回打滚。 在场的男人们见此情景,只觉下面一凉,仿佛感同身受。 这个女人真狠。 “警察先生,还不把人带走?” 冷薄的声音陡然想起,几个警官瞬间就被易谨的声音给惊醒过来,把这些人给带下去。 “她打我兄弟你门不管!?” “草!” “那这么多废话!你们先动手还有理了!” 易谨淡然的看着这些人被带出去。 平静的视线却陡然对上一双怔然的眼睛。 她微微扬眉,丝毫波动也无,双手插入兜中,离开急诊科。 马科望着易谨离开的背影,视线沉沉,五味杂陈的波涛暗涌,令他不是滋味。 两年前,马科以为易谨不过是一个柔弱的科研人员,托马斯和另外二人被告,被打,他都不曾联系到易谨身上。 可现在,他亲眼看到的事实却让他明白,这个易谨,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刚才她握那个行凶男人的手时,速度极快,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力量能让一个成年的男人感受到握力的痛感? 她肯定……至少有武力。 马科面露沉思。 回到警所,今天发生的暴力事件还没有解决,马科却没有半点心思在这件事情上面,他想了想,重新把之前托马斯被打的卷宗拿出来看。 他被打的时间是晚上,而且没有监控视频,易谨那天晚上也在BN,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 她行事逻辑自洽,完全找不到任何疑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