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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什么用的病秧子,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替易谨做不了,易谨为了他研究生物工程,研究药物,甚至不惜出国。 如果是他,如果是他…… 沈黎一脚踹在沙发上,胸口起伏的厉害。 他眼底阴鸷,神情愈发的坚定起来。 一边着手准备对付徐言时,沈黎一边想方设法的和程家打好交道。 可谁知道,因为常氏收购闻人基金的事情,常家被徐言时摆了一道,反倒被徐言时查出来了易谨并不是易家的孩子,而是闻人涿的遗女。 这件事发生的突然,沈黎没有一点准备,只能看着徐言时受到程易远的喜爱,对他越来越满意。 他查了易谨事情的经过,找到了那个接生的人,这个人也是徐言时找到的,她的孩子有病,是徐言时给她钱,带她孩子看的病。 沈黎心有不甘,直到一次阳城地震,他去救灾现场,看到了徐言时的到来。 他知道易谨也在这里,灾情严重,医生每天都劳累不已,易谨更是如此。 徐言时只是过来派送物资,没有太多人注意到他。 他身边有很多的保镖,但因为余震,徐言时受了伤,只能送去看病。 沈黎混迹进入车中,将带有过敏源的药物注射进了徐言时的身体。 这下他一定能死。沈黎在内心这般想着。 只要他死了,易谨就不用再受他的纠缠,成为一个自由自在的人。 所有人都有机会追求她,包括他。 他知道易谨是一个冷静自持的人,到现在为止只有徐言时见过她如何不自控,他也想看到易谨坠落凡尘。 当然,沈黎想易谨坠落凡尘的原因是自己。 而不是可恶的徐言时。 徐言时没能死成。 易谨在此之前就研制出了药物,被紧急送到了医院,吊着一条命要死不死。 最后出意外的只有他。 沈黎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易谨发现的,她掐着他的脖子,让他不得喘息。 猩红的双眼里带着的冷酷,非但没有让他感觉发寒,反而让他的血液沸腾了起来。 “你救不了他了,易谨,他真没什么好的。”沈黎看着她,眼底的痴迷几乎要蔓延出来,“你和我在一起,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能承受,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易谨阴沉着脸,眼前这个人已经病到无可救药,她懒得和他废话。 “合适个屁。”易谨将他甩开,门外传来声响,“你永远都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等你的地方只有牢房。” 说完,沈黎就看着她的背影离开。 沈黎闭上眼睛,他并不后悔自己做的这一切,只后悔自己认识易谨认识的太晚,如果能提早一步认识易谨,易谨就一定不会喜欢徐言时,而是喜欢他。 牢狱生活并不好受,沈黎看惯了里面阴险狡诈的人,自身内心处最偏执的一面也被引诱了出来,越来越对这个世界不喜欢,他就越来越想念易谨,发疯一般的想念她。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迷恋易谨,到死他都想不通,想不通为什么偏偏是易谨才能让他一直注视,一直追逐。 直到沈黎死去,心里想的还是易谨,他想,如果易谨不这么厉害就好了,如果易谨,喜欢的人能是他就好了。 这一切,犹如一场大梦,沈黎再睁开眼睛,重新活在了十八岁的那年。 他发疯的去了奉城找易谨,却发现,他还是来晚了一步,易谨已经和徐言时认识了,甚至还有说有笑。 他的心脏如坠冰窖,沈黎反复思考徐言时身上的特性,最后发现,可能易谨喜欢的人就是徐言时这种。 沈黎毫无余力的去模仿徐言时,压抑着自己的内心,变得温柔,和煦,彬彬有礼。 他不断筹划,搭上常氏,找给闻人涿妻子接生的那个人,利用她儿子,利用自己手头上的所有资源,只想把徐言时拉下神坛,把徐言时赶出易谨的视线中。 沈黎认为已经做到最好,却怎么也没想到,他还是不能代替徐言时,受易谨的喜欢。 那天在小屋中,易谨并没有杀他,如同上一世一样他又一次的被抓入了监狱。 直到几年后,他听说外面有人探视他。 带着镣铐,沈黎走到了探监室。 视线扫过,玻璃外的人,安静的坐在那里,看上去极为瘦弱,可他挺着背,姣好的面容上没有太多表情。 看到他,沈黎的脸色变沉了下来,坐下来后,动也不动,也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欲望。 他看到徐言时抬起的手,无名指上带着的戒指让沈黎感到无比扎眼,冷笑道,“你是来炫耀的?” 徐言时垂眸,大大方方的将戒指给他看,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我知道你是转生又活一次的人,能看的出来你很喜欢阿谨,你策划这么多,也是为了杀了我得到阿谨吧。” 沈黎冷淡的看他。 “其实并非只有你是重生之人,我,阿谨,还有程叔,我们三人都是来自千年前的大燕,如果你历史好的话,应该能听过易谨这个名字。” 娓娓道来的话,让沈黎瞳孔一颤,徐言时仿佛没看到,继续道,“她去世,是我收了她的尸体做了衣冠冢,是我为她报的仇,原本我并没想过会重活一次,现在我才明白,我这一次的重活是为了重新和我的将/军重逢,阿谨在我心中的地位,远远要比她在你心中地位重要的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