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刘叔往事
刘老爷有个小女儿,晚来得子,自然娇宠着,在外貌上遗传了刘人豪一双大眼睛,晚上,刘老爷的女儿从学校回来。 她身着一套粉色的公主长裙,长发及腰,用一个简单的发箍挽在后面,上面镶嵌着几颗粉红色的珍珠,看着如同童话世界里面走出来的公主。 只是那个女孩眼光落到我的身上明显带着鄙夷,我看了一身自己老旧发黄的衣服,有些羞涩。 刘老爷看了我一眼,随即拉着我的手,走到了女孩的面前:“盈盈,我给你介绍一个小朋友。” 原来她叫刘莹莹。 “爸,你看看他那个落魄穷酸,您也太容易被骗了,一天天尽领一些杂七杂八的人回来。”刘莹莹一脸不耐烦。 刘人豪听后,立马板着一张脸,认真严肃道:“这是我故人的孩子,你要是再这么说话,我就生气了。” 刘莹莹气嘟嘟的看了我一眼,随即转身上楼,谁不搭理了。 我略带歉意的看着刘老爷:“叔,对不起,我是不是太麻烦您了。” 虽然我从小一直生在农村,家里的确是穷了一些,但是父母从小教导,富贵不能yin,贫贱不能曲,如果真的不欢迎自己,自己也会想法子活下去。 “不麻烦,不麻烦,也怪我,之前帮过一个落魄的男孩子,结果那人偷了东西跑了,我女儿就一直反感家里来陌生人。”刘人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晚餐的时候,是我第二次见到刘莹莹,她换了一身衣服,穿着简单的白体恤和休闲裤,坐在了我的对面,一个眼光都没有给我,倒是刘老爷一直和我说话,深怕我不适应这儿的生活。 食物很美味,不由有些感叹世界是真的大,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象,也许在七号屯,便认为七号屯就是世界了,井底之蛙,坐井观天。 “对了,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李莹莹,答道:“十五了,我叫李紊,我出生在子夜,家里人都喜欢叫我子夜。” “那我也叫你子夜吧,十五了,应该是上学的好年纪,怎么独立出来了。”刘人豪又问。 村子里条件落后,读了一个初中便没有读书了,这也是我心里的遗憾。 我一时之间步知道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 “你正好和我女儿一样大,现在去读高中正合适,过两天上课,我让人带你去学校报道。”刘人豪说。 我愣了愣,连忙站了起来,满脸感激:“刘叔,您能够收留我,已经很感激了,这怎么可以?”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和你九爷爷是过命的交情,若不是他在,也不会有现在的我。”刘人豪眼神沧桑,透过光影,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那一年。 我有点好奇,便道:“刘叔你可以给我讲讲,九爷爷和您的事情吗?” 刘人豪看了刘莹莹一眼,随即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道:“可以,你跟我来吧。” 刘老爷明显要避开刘莹莹,看来其中涉及了刘莹莹的事情,沿着复古的旋转楼梯上去,前面是一条铺满柔软地毯的过道,沿着过道直行,走到第二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刘老爷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我紧随其后,室内空间更大,头顶着水晶吊灯,四周摆放着红木家具,桌子上用架子放置这许多的书籍,以及还有两套青花瓷的茶具。 “过来坐吧。”在我走神间,刘叔照顾我过去坐下。 “你九爷爷没有和你说过我吗?”刘人豪问。 九爷爷做阴阳先生已经很久了,久到我已经记得不清了,好像从我记事以来就一直做,甚至还帮助过很多人。 我摇摇头:“九爷爷只是让我过来找您,说年轻的时候帮过您,念着这份恩情您也会收留我。” 刘人豪笑着有些无力颓废道:“的确是有过命的交情。” 早年间,那个时候的刘人豪还没有这么富有,甚至家里很穷,所以也出去闯荡,后面的确是赚了一点钱,但是这些钱却都是昧着良心才拿到的钱。 那段时间特别流行买楼盘,当时他看中了当地一块风水宝地,打算后面建房子,发家致富,只是风水宝地哪里那么容易抢到,当时竞争的人不在少数,比自己有钱的大有人在,他完全没有任何的优势。 当时有人建议让他找一个道士,坏了人家的风水,他自然就有希望了。 年轻的时候的刘人豪只想着赚钱,根本不在意这个钱是否拿着安心。 那个时候正好九叔离开茅山,也没有其他的本事,只能够靠着道术赚一点小钱,后面听人介绍,认识了刘人豪。 刘人豪出的钱很多,足够九叔过大半辈子,后面他自己破了那几位竞标的生辰,让他们在这次竞标中因为各种原因落选了。 那么这块风水宝地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刘人豪的头上。 刘人豪笑了笑,看了我一眼:“是不是觉得叔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了。” 我愣了愣,一时间步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人不可貌相,海水不斗量,但是从刘人豪的面相我是可以看到他的确是有福之相。 按理说,做了缺德事,肯定不会是这副面相。 虽说是破了那些人的生辰,却也影响了别人的气运,也算是坏了别人的阴德,是逆天而为,九叔也因为这件事情大病了一场,常年大病小病不断,后来便回了七号屯安度晚年,做做阴阳先生的活讨个饭吃。 至于那些坏了气运的人,基本上也是普通人了,而且容易被鬼怪缠身。 故事倒这里也就结束了,后来刘人豪也为了自己,也为了后代,开始做善事,帮助他人,为自己积德,只要自己可以帮忙的,他都不会拒绝,也就早就了他的有福之相。 我也没有想到九爷爷会这么做,只是我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些,这个世界有太多自己不了解的东西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