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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有怒气,这个贪心的人。她一是想实现他自己的利益,二是在试探于我。我点点头,道:“自然是可以的。” 她心满意足的起身,笑道:“那么以后,还要指望着姑娘了。” 我回到房中,思及安溪的青玉手镯,不知如何开口。 安溪见我来了,忙迎上来,道:“易jiejie,怎么样了?”我点点头,面有难色,安溪看着我,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看向她,道出原委,她摸着自己的手镯,有些不舍。我知晓这是重要之物,便道:“安溪,你别急,我想其他的办法。” 她突然脱下自己的手镯,递到我手中,那青玉手镯的余温顺着手心传过来。她道:“拿去吧。”她见我仍有难色,笑道:“易jiejie,你会救我们出去的,对吧?” 我点点头,道:“当然。”她道:“既如此,同三条人命比起来,一个手镯,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路走来,我看到安溪的改变,看到末生的改变,我若是止步不前,是不是太过愚蠢? 我点点头,笑道:“我答应你,往后一定为你拿回这只镯子。” 晚上,我约了末生在外,想与他单独说些话。 末生看向我,道:“姑娘,你可知,此行凶险,若是不慎,你便再也无归途。”我回道:“思及你们,我便必定要回来。” 他一脸担忧,要说些什么,我悄声道:“末生,珍惜眼前人。” 他不明所以,看向我,我笑道:“末生,过了那么长时间,你我都应该清楚,有些事,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我继续道:“你已经很幸运了,安溪是个很好的姑娘,不是吗?”末生看着我,愣住了。我道:“你我都明白,你对我的感情,不是爱,也不足以被岁月考验。” 他沉默着,未回应。 我拍了拍他的肩,拉他起身,将他转向安溪房间,道:“末生,往后的路,别再看着我走,你是时候,该转身了。” 他愣在了原地,看着安溪的方向,未再回头。 我回到房间,见安溪在被窝里,紧紧捂着头。方才的话,我是同末生说,也是同安溪说的。 我钻进被窝里,道:“安溪,保管好我给你的那三封信,必要或迫不得已,打开第三封信,说清你是公主的身份,便可保你们安全。就算,我回不来。” 她转过身,道:“你会回来的,你答应过我。” 我看向她,道:“此行凶险,我会尽可能回来。” 第二日早,大家早早起来在庭院中等候安排,我同安溪约定好戴着面纱,起来时却见安溪早已起来,面色也与平常有异。 等候来接的马车到了,我也早打听了此次我去的路线,是荠青楼附近。 不想我要上马车,却见不到安溪,又见到掌事见到我,笑道:“那姑娘走了竟还将红疹带给姑娘,果真不详。” 我听他的意思,难不成是安溪替我上了马车?这个傻子,她什么都不知道,如何保全自己? 我忙找到末生和奉之,奉之听了,也急了起来,忙朝门口去。 我知晓之前末生提过奉之有些许武功底子,便知道能把安溪带回来。 我趁这时交代末生,面纱之事,能瞒多久瞒多久,如若被掌事发现,为邀功,她定会将此事告知公子,到时记得同那公子说出我那晚同你说的话。 第一、二个方案都可以使月镇稍作改变,最后一封信定要等到最后,也就是我去外求援,半月未有人来救你们的时候。也就意味着我出事了。 到时你将第三封信与他,并说明安溪的身份,说清楚如若将安溪同你安全送回,便让安溪向皇上禀告这里的情况,如此一来,月镇才会真正改变。 末生全部记住了,道:“我不希望我能用到第三封信。”我愣了下,笑道:“我也不希望。” 说完话,便见奉之抱着晕了的安溪回来了,他道:“放心,只是晕了过去。”我点点头,道:“等着我。” 上了马车,掌事也未察觉出异样,我想起奉之要找的人,忙探出头去。见奉之恰好赶来。 在马车行驶前,他道:“我家公子,姓宁名淮安,住于祈都,当朝二品将军秦子城秦将军部下。” 第五十七章 一线生机 马车行驶了很久,直到不知走到了哪段路,在路上的颠簸才让我回过神来。 世上原真有那么巧的事。 对于宁淮安,除了从秦伊口中得知的他们的事以外,仔细想想,我对他一无所知。 如今细细思考奉之的话,他八年前来到京城,是一个贵族的侍从,记得秦伊提到过,未有具体时间,只说她小的时候,她的父亲在路途中救了宁淮安。 宁淮安不是本地的人,而且在他的故乡身份不凡,不然不会一个侍从找他花了八年之久,且据奉之所言,他有所隐瞒。 我不是有意想探寻宁淮安的身份,只是如今受人之托,必要见一见他了。 也好,若是这次能够逃脱,也该见一见祈都的故人了。 与我同一辆马车的,还有三个姑娘,她们各自望着不同的景,怕是本在月镇已经失去了生机,如今出来,也失去了逃脱的意念。 这次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三个人等着我,若是只有我一人,我可能会想尽办法将她们救下来。但如今,我不能舍了我的朋友,来救不相干的人,太过冒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