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林川入梦浅不知在线阅读 - 第1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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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安静的场面略微变得有些尴尬,怀抱里的乐器也停止了拨动,心情有些沉重的夏颜突然再次起身,微微眯着眼睛低头看向楼下的街景,眼神涣散的到处乱瞟,她只是想分散自己所谓的“思乡之情”。

    “月光下泪光闪烁的你,挺好看的,让我联想到了你刚刚歌声里诉说的,白月光。”

    原本心情有些低落的夏颜,听到孟禾把“白月光”用在了她的身上,忍不住“噗嗤”一笑,随即驱散了因为刚才的观后感而引发的思绪万千。

    “我可不是你认为的白月光。”

    “呵呵,那你认为自己是什么?”

    “恩~这个问题,我得好好想想了。”

    “好吧,等你想好了,记得告诉我啊!”

    “好啊,呵呵……”

    随后,这两人一副傻笑的样子并肩而站,彼此嘴里还时不时的重复了好几遍“白月光”,这般和谐的画面,夏颜又来了兴致,随口一问:

    “再为你弹奏一曲如何?”

    “乐此不疲。”

    “好嘞……接下来的这一首《信仰》送给你,这也是我曾经对于爱情的信仰。”

    “等等,你所说爱情的信仰……”

    “就是对于所有的一切美好的愿望以及向往,其实说白了,也只是一种自我感觉。”

    “……”

    之后,夏颜不管孟禾是否能够听得懂她的解释,也不管他是否会好奇自己的此举,甚至不管歌曲是否适合此时此景,楼下稀稀疏疏的行人偶有抬头打探之态,这一切她都不在乎。

    她只想跟随脑海中的记忆、熟悉的旋律,随性而为,随意而唱,即使忘词忘曲也不忍停止,就像饮酒那般酣畅淋漓。

    其实,在如此静谧的夜晚,在这适当的氛围中,这些歌曲她不是为谁而弹而唱,只因自己喜欢。

    在此过程中,孟禾又回到了摇椅之上,微微合上双眼,用心去感受夏颜为他带来的看似听不懂的音律世界,竟不知不觉深陷其中,甚至还忘了抱在怀里的酒罐子,爱酒如他,却也有忘却之时。

    一边弹唱一边犹如欣赏美景般盯着孟禾看去的夏颜,心里不免感叹一句:

    “此间少年应如他这般干净、美好、明亮。”

    而此时的孟禾,也只顾着放任自己的思绪,畅游在夏颜的歌声中,好似以此洗去尘世的喧嚣与疲惫那般舒心,即使歌声悄然停止,他也不愿走出他的“梦幻之境”。

    经过这么一番弹唱之后,夏颜刚刚微醉之态早已醒了五六分,见着孟禾躺到摇椅之上,渐渐陷入梦乡之中。

    如此这般,她也只好停下手中的动作,放下她独特的“乐器”,从屋内拿了一床备用的薄被子给他盖上,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刚刚走出房间,便发现了安安静静的大堂内,众人早已散去,刚刚晚膳占用的那几张桌子,也已经被收拾干净。

    夏颜正睛瞧了一眼左手手腕上的手表,原来已是晚上十点半,怪不得这生日宴早早就结束了。

    离开大堂直至后院时,刚好碰上蓉姐正在为夏颜准备洗澡的热水,以及给她送来换洗衣服的宋漓。

    眼看着她们为她准备妥当的这一切,夏颜这心里不免又泛起了一股nongnong的暖意。

    她们为她做的,虽然都是些看似平常的小事,可越是如此,才更令人感动,甚至心怀感激。

    第五十二章 姑娘心事

    经过热水的浸泡之后,夏颜洗掉了一身的汗味与污垢,丢弃了刚刚与孟禾一起赏月时的心事,独自安眠。

    可是夜里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来到酒楼的这段日子,她很少出现这种情况,如今倒是例外了。

    今夜她还喝了不少酒,按理说应该更容易入睡才对,可事实并非如此,躺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索性起身,前往隔壁宋漓的房间。

    见着房间里的油灯还没熄灭,夏颜这才试着敲了几下门,便听到珍儿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谁呀?”

    自从酒楼第一次招新人开始,珍儿就搬到了宋漓的房间,并睡在卧室的外间。

    “珍儿,是我,麻烦起身给我开下门。”

    听到夏颜的说话声,珍儿立即起身穿了衣服,回应道:

    “哦,马上就来。”

    这也是珍儿搬来后,夏颜第一次进入隔壁的房间来找宋漓,平时没事的时候,她大多都是自己一个人待在屋内发呆,又或是写字作画来打发时间。

    待珍儿把门打开,宋漓也披了件衣服靠在床边,莞尔一笑说道:

    “大晚上的你怎么不睡啊,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了。”进门后,夏颜一副嬉笑的朝着里屋走去。

    “什么事啊这么急,非得在深夜里说?”听夏颜说有事,宋漓赶紧起身下床,立刻穿上鞋子朝前而来。

    “就是想你了,想与你同床共枕啊!”夏颜笑意盈盈的说着话,牵起了宋漓的手,转身朝着床边走去。

    “只是你的这一句‘同床共枕’我可消受不起,就你那奇特的睡姿,无论谁与你一起,都是折磨。”

    想想宋漓所说之言,夏颜也无力反驳,因为事实确实如此,之前在清州的那段“同床共枕”的时光,宋漓确实“受够了”,只是不得已罢了。

    “咦,这就你的不对了,哪有人会这么说自己未来‘夫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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