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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盼理直气壮的朝贺眠伸手,“给我一两银子。” 活像个讨债的。 她说,“我爹说你有钱,让我在书院没银子了就找你要。” 上回徐氏因为张叶的事情,先被林芽气的不轻,后被贺母冷脸训斥,他气的哭了一夜,心里怎么都过不去这个坎儿。 正巧贺盼过来问他要零用钱,徐氏抹着眼泪说,“去问你娘要去,面上府中是我管着,可你看看我这样子,哪里是个管家的主人,分明就是个管家佣人。” 徐氏说的也不全是气话,他虽生贺母的气却无可奈何。 自己治不了贺母,还不能膈应贺眠跟林芽吗? 徐氏心思转动,就没像以前那样,每次贺盼回书院的时候都给她大把银子,而是说,“盼儿,若是没了银子,可以问贺眠要,眠儿怎么说都是你jiejie,总不至于不管你的。” 在书院里,但凡贺眠要点脸都不会不管贺盼。盼儿年龄小,有什么事当jiejie的不给她兜着谁给她兜着? 这事回头闹到妻主面前,自己也有话说。毕竟贺眠是jiejie,她在外面连自己的庶妹都不护着,将来贺眠若是管家了,自己跟盼儿可还有活路? 贺母哪怕再在乎贺眠这个嫡长女,也不会不为自己的小女儿考虑。将来她老了,准备把贺家产业交出去的时候,肯定会因为这事多想上一想。 徐氏心思深,想着若是贺眠给贺盼银子还算罢了,如果不给,自己有的是话等着她。 所以在书院这几天,贺盼跟人打赌把手里的碎银子输完了,这才捏着鼻子来找贺眠。 看她这个架势,听见的知道贺盼这是在问贺眠要零用钱,不知道的,还以为贺眠欠了她的银子呢。 徐氏惯着贺盼,贺眠可不惯着她。 “我凭什么给你银子。”贺眠伸手把贺盼递到面前的手心打了下去,同样抬起下巴看她,“我又不欠你的。” 熊孩子就是欠收拾。 贺盼疼的把手缩回来,立马就炸了,瞪着贺眠说,“你不是我长姐吗?你不给我银子我怎么还给别人。” “还给别人?”林芽迅速的抓住话里的重点。 贺盼眼睛心虚的闪烁起来,知道自己一时嘴快说错话了,恼羞成怒,“不给就不给,我去找别人借,看母亲回家罚不罚你。” 她放下一句狠话就又走了。 林芽侧眸看向贺眠,贺眠无所谓的摆摆手,“别管她,自己欠的钱让她自己想办法还。” 熊孩子就应该打翻她的“奶瓶”让她知道社会的险恶。当自己又不是她钱袋子,说要钱就要钱,美得她。 再说人都在书院里,出不了什么事儿。 但让贺眠没想到的是,贺盼是没出事,出事的人反而成了她。 欠钱的人分明是贺盼,结果两天后贺眠却被人指着鼻子说到面前。 说落她的人叫做白殷殷,他问自己,“你怎么能让贺盼去跟别人借钱呢?她是你meimei啊,你都有钱买樱桃怎么没钱帮她?” 他眼中露出谴责,好像贺眠不管贺盼是做了天大的错事一样。 要说白殷殷,还是书中前期挺重要的一个男配。 昨天请假几天的李绫终于回了书院。 跟李绫一起返回书院的还有县令的儿子,也是书中前期重要的男配——白殷殷。 白殷殷作为莲花县白县令的儿子,自然是娇生惯养的。 只不过身体孱弱整个人病殃殃的,柳叶眼里装满了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悲悯,显得有些暮气沉沉。 年前白殷殷因为随父亲回乡探亲,路上颠簸劳累又生了场病,生生养到现在的五月份才回来。 好在男子不用参加科举,也不用担心耽误了功课。若不是怕儿子在家越养精神气越差,白县令都不想折腾他让他来书院。 为何贺眠对他有印象,实在是前期在鹿鸣书院里,白殷殷算是男主最大的竞争对手。 一是,白殷殷家世比男主好。 陈夫子虽说中过举人,可最后只选择做个夫子,比不得白县令是实打实的有官职在身。 二是,白殷殷病弱。 众人向来怜惜弱者,每次陈云孟看不惯白殷殷跟他起冲突的时候,白殷殷只要一捂胸口摇摇欲坠,陈云孟就只能气的干瞪眼不敢再说话了,生怕他厥过去。 三是,白殷殷文采过人。 陈云孟咋咋呼呼的性子哪里是能安心坐下来看书的,这个时候安静孱弱的病美人白殷殷自然就入了女主的眼。 两人赏识彼此的才气,互相引为知己。在陈云孟对沈蓉笙产生感情后,更是越看白殷殷越不顺眼。 尤其是后来沈蓉笙连中两场,先是得了秀才后又考中举人。 白县令赏识她的才能,觉得沈蓉笙前途不可限量,曾暗示想把儿子白殷殷嫁给她。 奈何那时候沈蓉笙心里喜欢的人是陈云孟,深表遗憾的婉拒了,说,“我跟殷殷只是知己,我待他如手足如弟弟。” 除了感情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的原因是沈白两家家世悬殊很大。 那时候一穷二白的沈蓉笙要是娶了县令的儿子可就相当于变相的入赘了。女主是有野心的,怎么可能会答应? 白殷殷平时在书院里就看陈云孟不顺眼,觉得他整日跟女子厮混在一起,不检点,没点男子该有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