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前夫勿近:我现在只爱年下小乖乖在线阅读 - 第81章 这只是偿还的开始

第81章 这只是偿还的开始

    宋云初没有多说什么,内心里还是觉得陆珩是她见过所有人当中的颜值天花板。

    但也仅仅只是颜值。

    那边有了声音,白晚晚戳了戳宋云初的手臂。

    “快别睡了。”

    “嗯?”

    “开始了啊。”白晚晚笑着道,“在这个地方,动辄上千万的拍卖,咱们两个人应该没希望了吧,不过这根簪子真好看,买回去给我奶奶是不错了。”

    白晚晚算了一下价格,起拍倒是不多,就怕万一有人跟自己抢,到时候就完了。

    宋云初根本就是看热闹来的,她根本没想过要在这里消费。

    根本没有那个资格好吗。

    “有钱真好。”白晚晚趴在那边,看着裴新珏那豪掷千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模样。

    不由得羡慕了。

    白家很有钱,可不代表白晚晚能支配那么多,她还是很羡慕裴新珏这样的人。

    宋云初看了白晚晚一眼,说得她是个穷人一样。

    不过裴新珏的确出手大方,前半场大部分的东西,他都买了。

    裴新珏这种有钱的,都是坐在二楼,有包间的,陆珩也在那边,也不知道在哪个小房间。

    宋云初抬头看了看。

    就看到裴新珏那房间,窗户上搁着一只白嫩的小手,看着皮肤细嫩白皙地很。

    像是个瓷娃娃。

    “听说那是裴家小公主。”白晚晚压低声音,“这做哥哥的,这么宠meimei也少见。”

    “噗。”宋云初笑着道,“我还以为是送给心上人的呢。”

    “好了,来了来了。”

    白晚晚这一下激动的很,就看到舞台中央,一个巨大的笼子被抬了上来,黑色的布将整个铁笼子罩住。

    似乎已经看到宋温言那副模样。

    可这里的拍卖,总是需要走一个流程,算是赚足了眼球,再加上这开箱也是需要钱的。

    若是没有人出价,这个笼子里是什么东西,根本不会被人知道。

    宋云初不由得感慨这个女人的赚钱思路,简直太吓人了,每一样东西,都极尽所能发挥到了极致。

    “先看手吗?蓝先生确定了?”

    一百万先看手,这是什么癖好,宋云初弄不明白,但她今天也只是来看看,到底是谁会将宋温言带走。

    “嗯。”

    蓝先生抬头,笑了一下。

    那边的人,也是慢慢地来,这一切井然有序。

    宋温言那双手,十分修长好看,她这些年保养的格外的好,根本就不差的,那张脸、身材也都是绝美的。

    只是因为这样的场景,再加上被宋一堂卖了,宋温言此刻的情绪很糟糕,黑布拉开的时候,她已经被吓哭了。

    所有的目光,像是看着一只猎物一样看着她。

    宋温言浑身僵硬。

    显然有人已经嫌弃她了,怎么会是个哭着的。

    宋云初勾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看来大家情绪不太高涨啊。”

    几轮下来,也没有一个好价格,拍卖行之前是用陆珩曾经的白月光作为噱头的。

    而此时。

    包间里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他的白月光吗?

    真是想的太多了。

    陆珩盯着楼下的女人看,要不是让人给宋云初送了票,这一场拍卖,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但被别人解读过去,就成了陆珩是在意才会来。

    坊间还有关于他跟宋温言那些不靠谱的传闻呢,但陆珩的眼底,现在只有宋云初。

    对面。

    那个屋子里的男人,想要去看屏风之后的陆珩是个什么表情,可裴新珏发现,这该死的屏风,真的很碍眼。

    “你花这么多钱,买这么一个没用的女人回去,哥哥,你会挨揍的。”

    女人笑着道。

    裴新珏轻哼一声:“只要能让陆珩不痛快的事情,我都做,不过一点钱而已,再说了,也不贵,比起二哥那个,这不是打了好几折?”

    裴新珏只要能给陆珩添堵,什么事情他都做,包括这个拍卖,对他而言不是一回事。

    要不是知道这次陆珩会来,他才不会来这种无聊的地方。

    “到底陆珩怎么惹你了,你这么记仇?”女人一怔,看着裴新珏。

    “呵。”

    裴新珏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也不想去说那些无用的。

    “只要他不痛快就好。”

    “唉。”女人摇摇头,摆弄着桌子上那些首饰,无语的很,“不过我听说,这个女人跟过陆肆,跟陆珩的应该是那一位。”

    小手,微微一指。

    就落在宋云初的身上。

    裴新珏的眉头一下子拧着。

    “我有可靠消息,听说陆家老爷子很喜欢她,他们还隐婚了。”女人看着裴新珏,“哥哥,你要是真的想陆珩不痛快,应该去追楼下那个女人。”

    “你说宋云初啊?”裴新珏并不是不认得宋云初。

    读中学那会儿,这位没少上台演讲,也是老师们眼底的学霸了。

    可整个云城的人都知道。

    陆珩根本不喜欢这个女人。

    “陆珩不喜欢她,我去自找麻烦干什么,免得被人缠上,这辈子都脱不开,这位meimei纠缠了陆珩大半个青春。”裴新珏也是觉得很不舒服。

    哪有为了一个男人,这样的,要是宋云初是他的meimei,他绝对要陆珩好看。

    裴新珏盯着宋云初看了一会儿。

    台上这位宋温言是她的姐妹,这女人竟然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看来这宋家的水很深啊。

    “哥哥,恭喜了。”女人转头,看了裴新珏一眼,宋温言已经归他了。

    裴新珏起身,故意露出大半个身子给陆珩看,可他判断不了对面窗户那个男人会是什么反应。

    一定很心塞吧。

    毕竟之前,多少媒体拍到宋温言跟在陆珩的身边,听说这一位是唯一一个能出现在陆珩身边的异性。

    现在他拍了,不是作为女伴,而是带回去,好好折磨。

    裴新珏下楼了,去签收自己的东西,他从楼梯口那边下去,冷不防跟宋云初打了个照面。

    差点撞了宋云初。

    “抱歉。”宋云初的声音有些冷,她是看完热闹,着急离开。

    可不想裴新珏却来了一句:“自家meimei被拍卖,你这个做jiejie的,就这样?”

    “!”

    宋云初脊背一僵,不知道这个男人突然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是想多管闲事吗?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宋云初钝足,大大方方地说了,她看着裴新珏,“我跟宋家没有任何关系,更何况这个宋温言了。”

    “哦?”

    裴新珏才不信呢,这里谁不知道她是宋家人。

    “裴三爷也应该明白,不是所有家里,都是兄弟和睦,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付出。”宋云初沉声,“我就是来看宋温言的笑话,就是来落井下石的。”

    她的眼神,盯着裴新珏看了一会儿,把男人看得身子都僵了。

    都说这位脾气不太好。

    现在看起来的确如此。

    裴新珏没有说话,他只是不明白,姐妹之间还能走到这一步吗?

    宋云初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要走。

    裴新珏突然拽住了宋云初的手腕:“等等,刚才那几句话,抱歉。”

    “……”

    宋云初根本不在意,这种世家公子哪里懂得他们的苦楚啊。

    宋云初笑了:“裴三爷不用这么客气,还有,撒手。”

    “唔。”

    裴新珏突然觉得这个女人也没那么无趣,不是那么排斥他,毕竟从前每一个喜欢陆珩的,都会被裴新珏拉黑。

    包括这一位。

    宋云初死死的抽回手,她咬牙,面色微微红了,抬头直视着裴新珏:“裴三爷到底想干什么,再不撒手,我就动手了?”

    宋云初力气很大,可对面也是个男人,裴新珏要还作死,她不介意在这里教训他一顿。

    就在这两人拉扯的时候。

    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出现了,陆珩一把握住了宋云初的手腕。

    神色冷然。

    “裴新珏,你现在胆子这么大了?”陆珩眯起眼眸,盯着他看,眼神之中满是威胁,“松手。”

    男人蓦地抬头,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呵。”裴新珏嘴角抽搐了一下,居然是陆珩来了,“我跟宋小姐叙叙旧,碍着陆总什么事情了?”

    “还想断一只手?”陆珩威胁道,霸道的很。

    裴新珏脸上的神色根本不认识,可是行动上却是个矮子,他怂得很,一下子把手抽了回去。

    陆珩转身,看着被裴新珏弄红了的手腕,柔声道:“疼吗?”

    宋云初身子一僵,可不想在这个地方成为焦点,她将手藏好,摇头:“不疼,是个误会而已,我先走了。”

    “我送你。”

    陆珩紧随其后,并没有要理会裴新珏的意思。

    这一幕,看得裴新珏有些恍惚了,不是说陆珩最厌恶这个女人,不是说宋云初纠缠陆珩吗?

    可事实根本不是这样啊。

    裴新珏看着一旁的meimei:“是我看错了吗?”

    “不对啊。”女人愣了一下,“这还是陆珩吗?”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裴新珏破天荒地被炸了个外酥里嫩,他脸色难看至极,他迫切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迫切想要弄清楚。

    自己不在国内这些年,这风向怎么就变了,刚才看陆珩那副模样,跟舔狗无疑了。

    裴新珏知道,这件事情,大概只有去问自己刚买来的那个女人才知道。

    后台。

    宋温言被捆着,因为没有卖出一个好价钱,所以宋一堂根本拿不到那些钱,钱全部都被划入另外那个公司了。

    宋温言紧张的很。

    听说裴家个个变态,都不是好惹的。

    裴新珏走到后台,神色凝重:“这就是刚才拍的那个?”

    “嗯。”一旁的管家倒也是恭敬,“您这会儿要带回去吗?”

    “问点事情,你先出去。”

    管家明白,给了一个了然的眼神,就从屋子里退了出去,裴新珏打量着宋温言,根本提不起半点兴致。

    他对这种女人,从来都是厌恶的。

    要不是冲着拍卖行之前那些个广告,说什么陆珩的白月光。

    裴新珏才不会做这种冤大头呢。

    “裴三爷。”

    “认得我啊。”裴新珏勾唇,笑了一下,这笑足以魅惑众生了,“那就好办了,我问你,陆珩到底是喜欢你,还是喜欢宋云初?”

    这话,直白的让宋温言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接了。

    宋温言拧着眉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半天才看着裴新珏,把话说完。

    “陆珩喜欢谁,你该去问陆珩才是。”宋温言轻声道,“问我有什么用吗?”

    裴新珏盯着她看,神色淡然,眼底全然都是不屑和轻蔑。

    “你是我拍卖所得,虽说这不合法,但是你现在只能听我的,讨好我,不然的话,你的日子不会好过。”

    裴新珏没想到宋温言这种人居然还有脾气。

    宋一堂那个老赌鬼,输的连底裤都没了,现在女儿有了这样的处境。

    也是活该。

    “那你知道什么关于宋云初和陆珩的事情,告诉我,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

    裴新珏看着宋温言。

    女人一愣。

    “到时候把你转手卖出去,就不知道结局如何了。”

    “他们之前结过婚。”宋温言在思考,在组织这个语言,“陆家老爷子看上宋云初,逼着陆珩娶了她,可那么多年,陆珩对宋云初的态度并不好,最近这段时间,他们离婚了。”

    裴新珏听在耳朵里,觉得奇怪的很。

    如果只是一个离异状态,似乎陆珩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对待宋云初。

    “离婚了,那就没什么关系了,怎么看陆珩对宋云初的态度很好呢。”

    裴新珏弄不明白,一下子恍惚了。

    “所以你根本不是陆珩的白月光是吧?”

    宋温言再度僵住了,这都是什么问题,她该怎么来回答,如果说是的话,她现在是裴新珏买下的人,是不是不给裴新珏面子。

    宋温言想着讨好裴新珏,便否认了世面上那些传闻。

    “我不是,我跟陆珩从前只是朋友。”

    “呵。”

    裴新珏笑了,觉得异常的搞笑,这算虚假宣传吧?

    居然敢骗他。

    裴新珏攥着手,一下子往顶楼冲,他倒要好好问问这里的老板,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吗。

    宋温言哪里想到,自己示好的那些话,竟然再一次将她推向了深渊。

    老板觉得货物售出,概不退换。

    再加上宋温言本身没什么毛病。

    裴新珏要气死了,他撑着身子,看着对面那个小小的女人。

    “你信不信我找你妈?”

    “裴新珏,你多大了,就会找家长吗?”女人莞尔,笑得那般,“是你自己买错东西,你现在怪我是吧?”

    简直笑死人了。

    女人斜睨了裴新珏一眼,根本没有打算理会,反正钱已经到账了,裴新珏爱怎么闹,怎么闹好了。

    她恕不奉陪。

    “你这个jian商,她跟陆珩根本没有关系对吧?”裴新珏咬牙,“你知道的,我为了什么东西买,你就是故意那么宣传。”

    小姑娘笑了一下,抬头,眼眸明亮地很:“是你自己选择的,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罢了。”

    “咳咳。”

    裴新珏气得要死,竟然被个小姑娘这么坑了。

    “你是算准我会掏钱吧。”

    “不然你以为宋温言这种货色,别人要吗?”小姑娘笑笑。

    “你简直跟你mama一样,jian商。”

    “恕不远送,你要真的不喜欢宋温言,带回去当个仆人什么的,使唤使唤好了。”

    小姑娘笑了一下,那般模样,多少是在看裴新珏笑话的。

    她看着裴新珏那生气的背影,心里舒服极了。

    ……

    这边,宋云初离开之后,陆珩急忙追了过去,他刚才看着裴新珏握住宋云初手腕的时候。

    简直快气死了。

    他愣了一下。

    “你跟裴新珏,很熟?”

    陆珩追了过来,心里不舒服,那种酸酸的,胀胀的感觉,太明显了。

    刚才他看到那副场景,险些没有忍住。

    但他知道,宋云初很有分寸。

    “不认识。”宋云初冷声道,“那种莫名其妙的人,能熟都有鬼。”

    “!”陆珩心里很矛盾,他明明知道,当初宋夫人是跟谁有染,他明明知道谁才是宋云初的父亲,可现在他不能说。

    明明知道裴新珏跟宋云初的关系,可他还是不那么滋味。

    “不熟……就好。”

    宋云初在这边等白晚晚,也是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跟陆珩聊着天。

    他微微抬头,有些紧张。

    从兜里拿了一个盒子出来。

    陆总怎么可能会这样局促呢,可这一场拍卖,他也只买了这根项链。

    “送你。”

    陆珩打开盒子,那般璀璨的钻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淡粉色,很少有这种这么纯粹的宝石。

    “送给我?”宋云初惊愕万分,“还是算了吧,这项链,打底千万了。”

    陆珩眉头拧着,不止。

    但他没说。

    刚才宋云初根本也没在意那些东西拍多少,什么价格,只记着白晚晚说的起拍全是千万脊背。

    “送给你,值得。”陆珩沉声,不想用那些rou麻的话,去刺激宋云初,他找了一个借口,“就当是我偿还吧。你不愿意见我,也给我一个机会。”

    “……”

    宋云初扶额,这人总是这样,喜欢道德绑架自己。

    “我说了不用,我也没有怪你,从前的事情,我自己也有责任,是我没有跟你说清楚。”

    宋云初轻声道。

    男人的神色有些奇怪,陆珩固执的很:“人你可以不看,但是礼物,还请你一定要收下。”

    两人僵持着。

    白晚晚从里头走出来,一眼就被这根粉钻给吓着了,她是见过市面的,但是这一根,太美了吧。

    “这是大设计师凰的作品,怎么会在这里啊。”白晚晚一下子凑了过去,看得她眼睛都直了。

    简直太美了。

    陆珩轻声道:“是很好看,云初戴着更好看了。”

    “!”白晚晚听着陆珩说这样的话,一下子就惊住了,她看着陆珩,“送给小初的啊?”

    白晚晚倒是熟络,帮着宋云初把礼物要了过来,不要白不要,虽然白晚晚知道宋云初不想承受这个情。

    但是白晚晚还是想要陆珩补偿的。

    不能白白欺负了宋云初。

    “晚晚,你……”

    “好了,陆总的一番心意,咱们怎么可以辜负呢?对吧?”她笑着道,挽着宋云初的手腕,一下子走了,“多谢陆总了,我会好好监督小初戴的。”

    “好。”

    陆珩很少这么温柔对待白晚晚,连回答也是温柔极了。

    很快。

    两人就走了,宋云初气得牙痒痒:“你干什么要他的东西啊,晦气地很,我说了不想跟他纠缠。”

    只是觉得礼物太重了,这么贵重,他们没什么关系。

    当初结婚的时候,他连一个戒指都不愿意给她。

    如今却送了如此贵重的礼物。

    “不是。”白晚晚戳了戳她的榆木疙瘩脑袋,“想什么呢,你从前白白被他们欺负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唔。”

    宋云初想了一下,她看着那根项链,特别的好看。

    若是心爱之人送的,那该是多么美好的爱。

    可惜不是了。

    宋云初将盒子盖上,既然已经拿过来了,也没什么好躲得。

    她收了。

    “我明白你说的,但是救命恩情,不可能一辈子挂在嘴边吧?”

    “不是救命的恩情,是陆珩薄情寡义的补偿。”白晚晚正色道,“你得分清楚,那些年你为了他付出多少,这些只是利息而已。”

    宋云初不是那么物质的人,也不想因为这根项链再去说什么。

    她靠在一旁,心里不太舒服。

    刚才陆珩的模样,也没说什么,他说的是补偿,也仅仅只是补偿罢了。

    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反倒是有些失落了。

    车子在路上开着,白晚晚还在回味刚才的事情:“你说宋温言会被怎么对待啊,我听说裴新珏不喜欢女的。”

    “咳咳。”宋云初一下子又被呛着了,她还在思考陆珩的事情,这一下又被拉了过来,“他不喜欢女的,把宋温言带走干什么?总不能喜欢花瓶吧。”

    “我听说了,是因为这次的宣传,裴新珏跟陆珩不对付。”

    白晚晚知道的不少,刚才晚出来一小会,也是去八卦罢了。

    那边的消息多,再加上拍卖行那个小主子的计策,就是为了宰裴家这只猪。

    “好像就是听说陆珩的白月光,他才拍的。”

    “那他不是亏惨了。”宋云初淡淡的道,“谁都以为宋温言是陆珩的白月光,其实不然。”

    “是亏死了。”白晚晚抿唇,“只能说这拍卖行是个营销鬼才。”

    这一来一回,把个赔钱货都卖出了这么高的价格。

    也难怪了。

    这两个人本就是来看热闹的,根本不在意宋温言到底会经历什么。

    ……

    宋温言被拍走的消息,很快就被宋一堂知道了,他去找拍卖行要钱。

    结果被人赶了出去。

    “你知道那点钱,连赔你那些赌债都不够,我要是你啊,现在就赶紧跑了。”

    管家冷哼一声,还有脸要钱。

    “拍卖的钱,不该直接进我的账户吗?”宋一堂僵住了,他是想带着这笔钱离开。

    谁知道钱根本没入账,直接就被划走了。

    “你做梦呢。”管家冷笑一声,“不会真的以为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情,由着你来?那边催债的人,很快就会来找你。”

    “你们……你们联手设计我?”

    宋一堂这一下是明白了,恍然大悟,难怪之前总说什么有个女的卖出什么价格。

    原来这一切都是圈套啊。

    宋一堂后悔了。

    “你把女儿还给我,你们这些jian商,你们这些害人的狗东西。”宋一堂怒了,在那儿骂骂咧咧,他卷起袖子,怒斥一声。

    管家身后,齐刷刷地出现了几个保镖。

    很快。

    将宋一堂围住,刚才还想发狠的宋一堂,气焰一下子退缩了不少。

    “把我的温言还给我。”

    “你怕是忘记,我们签了合约的,趁着这几天能稳住你那几位债主,还不去想想办法?”

    管家冷声道,也懒得跟宋一堂废话,有这时间,干点什么不好呢。

    宋一堂浑身都在抽搐,他攥着手,知道这一次,自己再无依靠,所有的一切,都覆灭了。

    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把他给我扫出去。”

    管家一声令下,那群人齐刷刷地过来,三两下就把人给弄了出去。

    宋一堂看着身后这个高楼,眼底落寞地很,债没有还完,女儿也没了,他到底怎么会混到这种地步。

    都怪宋云初,都怪这个外人。

    宋一堂失魂落魄,在街上走着。

    他后悔了,后悔从一开始,就还不该留下这个孽种。

    ……

    宋云初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也不知道是谁在诅咒自己。

    病房里。

    宋夫人上前:“最近变天了,你要小心身体啊。”

    “嗯,我知道的,mama。”

    “宋温言那些事情,也是报应,你以后也少去招她。”

    “怕是没机会了。”宋云初笑笑,想起宋温言现在的处境和遭遇,都觉得好笑。

    从最初的困境,被宋一堂那么威胁,到现在这样,宋云初也没想到,会在短短半年内。

    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也欣慰的很,把弟弟救出来了,mama现在也脱离困境了,而她自己如今也杵在一个很好的环境之下。

    “妈,我会努力让你们过的好,过的幸福。”

    “你们两个安安稳稳呐,我就幸福了。”宋夫人笑着道。

    门外,沈怨带了吃的过来,听白晚晚说起陆珩送的那项链,他坐不住了。

    沈怨喜欢宋云初,那喜欢,不是刻在脸上的,是融入这漫长人生陪伴之中的。

    沈怨没有告诉过宋云初这件事情,也不想这个女人有任何的负担,他只想就这么陪着宋云初。

    “阿姨,今天都是我妈亲自下厨做的。”沈怨也没办法,自家母亲就是喜欢折腾这些东西。

    一桌子的菜,特意问了宋云初喜欢吃什么,宋柏泠能吃什么,宋夫人忌口,才做了这么一桌子的好吃的。

    宋夫人愣了一下:“麻烦了。”

    她有些局促,没想到沈怨母亲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思。

    满满一桌的爱,香喷喷的,把早就快饿死的宋云初,馋虫都勾出来了。

    “我可太饿了,不管了,我先开动了。”宋云初刚要去拿筷子,就被沈怨瞪了一眼。

    “去洗手好吧,别这么没有形象。”

    “咳咳。”

    宋云初尴尬的笑笑,站在一旁,过去洗手了,沈怨趁机跟了上来,这个男人极其八卦,尤其他现在这些小动作。

    都在告诉宋云初,沈怨是干什么来的。

    “送饭是假,八卦是真吧?”女人一眼就把沈怨看穿了,“有什么话,你直说就好。”

    “陆珩送了你一条粉钻项链?”沈怨酸了,“他这么浪漫的吗?”

    “嗯。”宋云初知道是白晚晚说的,既然收了,也没什么好矫情,“不是浪漫,是恩情。”

    “啧啧。”

    沈怨摇摇头,没想到陆珩竟然是这样的提款机。

    他斜睨了宋云初一眼。

    “你要是不喜欢他啊,就趁早拒绝,别跟着晚晚那样,养鱼呢。”沈怨有些不痛快,说道,他虽然不会跟宋云初表白。

    但也不想宋云初继续回到从前生活的那个环境之中。

    “我明白的。”宋云初轻声道,“是晚晚拿的,我并不想。”

    “就怕陆珩不是这么想的。”

    沈怨还是很负责任的提醒了。

    宋云初点点头:“我跟他的事情,我会尽快处理好的,好了,我都饿死了,你别婆婆mama的了。”

    宋云初恼了。

    刚才兴许还能被沈怨批评几句,现在不行了,她已经饿疯了,看着满桌子的菜,她已经饿得不行了。

    沈怨看着宋云初远去的背影,神色微微变了,他赶紧跟了过去。

    其实知道自己现在的立场,也没什么资格去跟宋云初说什么,但他就是想啊。

    有些话。

    毕竟还是要说清楚不是吗?

    天空落下雨。

    早前还那么好的阳光,一下子就没了,乌云密布,看得人都不舒服了。

    陆珩站在落地窗前,这几日,手上的伤口隐隐发痒。

    是在愈合了,那种感觉很不舒服。

    他看着院内那些长得很好的蔷薇,快开花了吧。

    陆珩这样说着,他的脑海之中看到了宋云初穿得婚纱,戴上那项链的模样。

    陆珩摇了摇手里的酒杯,神色异常的失落。

    他僵在那儿。

    曾经是他拒绝去拍婚纱照,以至于现在连一个可以回忆的东西都没了,曾经也是他提议要隐婚的。

    而今却是连半点回忆也没了。

    陆珩知道自己活该,可内心那种疼痛无以加复。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机。

    手机上赫然是宋云初感谢的短信。

    其实不必感谢他的。

    他只是在偿还,曾经本该做的,自己却一直在逃避,未曾做下的事情。

    项链只是其中一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