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袁熙来了
一位队长模样的士兵双手抱拳,道:“这位将军,吾等是冀州来使,来此拜访刘皇叔!” “你们是冀州来使?”秦朗眉头微皱。 袁绍怎么会派遣使者来徐州的?在历史上,袁绍可没有派兵来冀州。 难道袁绍已经打败了公孙瓒,还要主动出击曹cao了? 袁绍是志大才疏,但是他并不傻,既然曹cao出兵徐州已成定局,为何不坐山观虎斗,等待最佳时机? 他若是现在就派兵来袭,曹cao虽然也会因为徐州的原因牵扯着一部分兵力,但是肯定会把主力部队派上去。 这么一来,可就变成刘备坐山观虎斗了。 就算是袁绍犯了糊涂,他手下也是有能人呢,岂能不知道如今的局势? 听说前几天刘备已经收到了冀州许攸的来信,言明曹cao攻打徐州之时,就是袁绍带兵攻打许昌之际。 现在却又让人费解了。 “既然是冀州来使,为何不入府内,反而在外等候?” 刘备的府宅很大,还有前院后院,亦有待客的地方让使团在门外等候,可是十分失礼的。 刘备那么仁义的人,不应该犯此错误才对。 “将军,我等只是一些粗鄙护卫,唯恐惊扰了府内贵人,所以在外等候!” “原来如此,冀州军名不虚传啊!” 秦朗感慨万分,这些士兵在说话的时候依然在戒备四周,这么看来,这一次出使的人物来头不小。 府邸内。 刘备坐在上首位置上,右下方坐着一位年轻人。 此人双眉如剑,颧骨高耸,看似英姿不凡,眼神却总有些飘忽不定。 有乐师奏乐,亦有舞女起舞,待客厅内其乐融融。 刘备怎么也没有想到,袁绍竟然派了他的二儿子为使,来拜访徐州。 袁绍第二子,袁熙,字显奕,在袁绍的三个儿子中,可以说是最有远见的,若不然,也不会得到袁绍的喜爱,还亲自为他选妻。 当初袁绍透露出要把甄宓嫁于子嗣的时候,三个儿子还好生争抢了一番。 最终袁绍还是把甄宓许给了袁熙。 袁绍击败公孙瓒,得幽州之后,也是派的袁熙为幽州刺史,由此可见,袁熙确实比那两个兄弟更受袁绍看重。 只是以袁熙的才能,显然还达不到能擎起家业的地步,只要袁绍败亡,袁氏的衰落便不可阻止了。 这一次出使,也是他主动要求的,原本定下的使者应该是袁叙。 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他去了一趟幽州,还没过门的儿媳妇,竟然就不是自己的了。 袁叙带着使团返回冀州之后,立刻找到了袁绍,把许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得秦朗者得天下,一女子尔,比的上天下? 更何况这女子还不是你媳妇,是你儿子的媳妇,那就更没有舍不得一说了。 袁绍当即拍板,认可了袁叙的判断。 正巧在这个时候,刘备拿出了天子刘协传出来的衣带诏。 这一下天下大义和盟友全都有了,与公孙瓒的战争,也到了后期收尾的阶段。 为了趁热打铁,袁绍立即派袁叙出使徐州。 此时的刘备,可不是虎牢关时的刘备了。 当初十八路诸侯讨董卓,谁信你一个卖草席的是汉室宗亲? 但现在的刘备,可是天子刘协认下的皇叔。 天子刘协是一杆大旗,那么手持衣带诏的刘备,也是一杆大旗。 袁熙在幽州返回以后,就什么都晚了。此事还到了父亲袁绍的认同,袁熙差点冲冠一怒为红颜,拔剑就反了。 最后一丝理智,让袁熙放下了手中的剑,把恨意全都转移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此时,甄宓被严密的保护了起来,竟然连他都见不到。 袁熙很清楚,这是袁绍防着他失去理智,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事情。 何为得秦朗者得天下?吾偏偏不信! 自古以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吾带着天下间最深的恨意,来到了徐州。 看着这一座雄伟的城墙,比冀州城墙还要高壮,袁熙死死的握着腰间的长剑。 递上了书信后,刘备亲自出来迎接,态度极其亲热。 说的都是十八路诸侯的同盟之谊,袁熙更没有想到,刘备会在自家的府上招待他。 这可不是接待使者该有的礼节,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了子侄来看待。 更有甚者,刘备看到他一路风波,衣服有了些破损,还叫出了甘夫人,亲自为他量身,要裁剪一身新衣。 袁熙这些年东征西讨,却是很少经历有亲人关怀的温暖。即便是他的亲生母亲,也不曾亲自为他量衣。 袁熙心中恨意稍减,也就是这个时候,他见到了一名女子。 此女的容颜,竟然能和甄宓媲美。 更重要的是,此女身上有一种飘然若仙的气质,身上还有一股让人心旷神怡的香味。 此味是药,药何其苦,为何又如此香? 貂蝉见天色已晚,来向甘夫人辞行,眸光流转之间,看了袁熙一眼。 这一眼只是好奇,毕竟袁氏一族的名声太大了些。 袁熙正好看到貂蝉的眼睛,这一瞬间浑身巨震,竟像是通了电一般酥.麻。 “天下间竟有如此绝美女子,皇叔,可是你的家人?“ 袁熙不知貂蝉来意,隐隐间有些激动,此女最大的可能就是刘备的女儿。 若不然,谁家的夫人会随意去别家做客,身边还没人跟随着。 “呵呵,不错,确实是吾家人!”刘备笑着说道。 她是官人的夫人,吾与官人八拜之交。 更何况这几年貂蝉一直陪着甘夫人,双方的交情早就如亲人般亲密。 这也是为何貂蝉会随意出入刘府的原因。 刘备这么说,也有借着袁熙之口,把此事传出去的意思。 就是让天下之人看看,吾刘玄德与秦官人已是亲人! “大哥,小女先离去了!”貂蝉行了一礼,就要转身离去。 “原来不是皇叔女儿,而是皇叔的meimei啊!”袁熙喃喃道。 场间接着奏乐接着舞,袁熙的恨意早就跑到了九霄云外。 “哎?我来徐州干什么的?” “对,想起来了,咱来徐州是要找秦朗麻烦的!” “嗯……可如今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这些舞女实在是庸俗!” 袁熙的精神亦有些恍惚,站起来,道:“刘皇叔,这些舞女实在是不堪,不知可否让汝妹舞上一番,这般如此,方是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