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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当戏精 第35节

    当然,更重要的是傅恒阳太黑了。

    她还是喜欢肤白貌美的小鲜rou。

    周淑贤下班的时候白芙美还没醒,进门的时候,傅恒阳正在院子里看书。

    “小阳今天不是跟妮儿出去玩的么?”周淑贤诧异的看了眼傅恒阳的手边的本子,做了十几道题了,显然已经看了不短的时间了。

    “玩了,去了百货商场,还去了电影院。”

    傅恒阳连忙站起来,把有些凌乱的作业本收拾好。

    “你在这做作业,妮儿呢?”

    “妮儿睡了,周奶奶,咱们到正屋去,有件事我得给你汇报一下。”

    周淑贤看着傅恒阳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由觉得有些好笑,这孩子居然用‘汇报’这么严肃的字眼,可见是跟着傅智礼那个老学究学的。

    两个人进了正屋,傅恒阳才微蹙着眉头说道:“小美今天受了大委屈了。”

    “怎么了?”

    周淑贤的表情也一秒严肃。

    “她亲妈找过来了,两个人大吵了一架,小美还哭了。”

    在傅恒阳眼里,那场可以算作是单方面碾压的吵架,是一场对白芙美的内心造成极大伤害的战争,许继红的出现,将白芙美内心那段被尘封的悲惨往事又重新挖掘了出来。

    “这个许继红,到底想要干什么?”

    周淑贤听后果然大怒。

    她生气的把手里的书本往桌上一砸,砸完了又怕吵醒白芙美,连忙到窗边看了看西厢房,见里面没动静,才松了口气,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说道:“再过两天就上学了,我怕许继红在半路上堵妮儿,小阳啊,你能不能这几天和妮儿一起去上学啊。”

    “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护着小美的。”

    傅恒阳充满哥哥责任的拍拍胸口保证道。

    “那好,小阳,你回去喊你爷爷奶奶晚上来吃晚饭,我买了不少菜呢,咱们两家聚一聚。”

    傅恒阳不疑有他,抬手看了看手表,确实时候不早了,将自己的书本收拾好,跟周淑贤告辞后,就蹬着三轮跑了。

    周淑贤在傅恒阳走后,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走了两圈,才去外面开始忙着洗菜做饭,可手里忙着,心里却是不得劲,最后还是擦干了手,进了白芙美的屋子。

    白芙美确实睡着了。

    在外面跑了一天是真的累,哪怕全程都是傅恒阳骑着三轮车带她逛。

    睡梦中,她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影影绰绰的,十分难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见床边坐着个人,白芙美心里猛地一个咯噔,直接坐起身来往后缩了两步,然后才看清,坐在床边的是周淑贤。

    白芙美顿时捂住脑袋,嘟着嘴哼唧:“奶奶,你吓死我了。”

    “别怕别怕啊,奶奶就是想看看你。”

    周淑贤也意识到自己吓到了孙女儿,连忙伸手拍拍她的背。

    白芙美其实也就刚醒过来吓了一跳,两句话的功夫也就缓过来了,身子一软,就歪了下去,抱住周淑贤的腰:“我已经没事儿了奶奶。”

    “那就好,你呀……从小胆子就大。”

    说着,伸手推了推白芙美的脑袋:“我听小阳说,你今天还和人吵架了?”

    “奶奶你都知道啦。”

    白芙美干笑一声,松开手坐直了身子:“我那不是……心里头不好受嘛。”

    “不高兴也不能在外头就和她吵架呀,这要是别人看见了,不得说你不孝顺么。”

    白芙美连忙举手保证:“我就是看了周围没人才和她吵架的,奶奶你是不知道呀,她好过分呢,不仅拿着我的百日照和我套近乎,还说我有几个弟弟……”

    说着,她观察了一下周淑贤的表情,果不其然看见她脸上冒出厌恶来。

    “奶奶,我不喜欢她,也不喜欢弟弟,我只要爷爷奶奶就够了。”

    白芙美重新抱住周淑贤。

    在周淑贤身边生活了这么多年,她早就将许继红和白家的关系弄得一清二楚了。

    当初许继红在白爱军死后,在白家还是住了段时间的,那段时间里,许继红倒是挺老实,后来,许继红的娘家出面,说希望许继红再找一个,毕竟年纪轻轻的就守寡,也确实可怜。

    白振华夫妻俩对儿媳妇再找一个没意见。

    可许继红却说,她不想离白家夫妻太远,也舍不得女儿,恳求白振华夫妻就近找一个。

    于是夫妻俩就帮着找了大院里一个死了老婆的鳏夫,那鳏夫也有一个闺女,比白小妮大一岁,因为周淑贤眼睛瞎了,照顾不了孩子,只好让白小妮跟着许继红。

    为此,许继红每次带着白小妮回来都要哭一场,说男人的闺女欺负小妮。

    白振华夫妻俩自然心疼孩子,偷偷贴补钱,贴补物的,倒是没想到把许继红的胃口养大了。

    后来白家落败,许继红见没便宜占,就容不下白小妮了,直接托了送知青下乡的队伍,就把孩子给带到大杨村去了。

    如今见他们平反,家里的资产虽说有点损失,可大体上都退还了回来,许继红又动心了。

    “早些时候,她就来过几次了,你回来时我就想告诉你了,只是我这心里……”

    周淑贤怕的是白芙美对许继红还有感情。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恶毒也罢,孩子在身边养了这么多年了,她是受不了孩子被亲娘给笼络过去的。

    “奶奶……”

    白芙美用脑袋蹭了蹭周淑贤的肚子:“我当初虽说病了,但是又不傻,她对我什么样,我心里清楚的很,我是不会再受骗上当了。”

    周淑贤这才松了口气。

    她抱着白芙美,轻轻的晃了晃:“其实她偏心我也能理解,毕竟都是自己生养的,而且她跟后头的男人年数多了,感情自然比跟你爸好,可我恨的是许继红这当娘的狠心,咱们虽说日子过的不差,可耳边听到的那些农场生活,都是艰苦无比的,你妈但凡有丁点儿慈母之心,也不会把你送到那种环境里去。”

    白芙美点点头,闷闷的应道:“我知道,奶奶,我都知道。”

    这些年,从白家夫妻俩的只言片语中,白芙美也拼凑出了一些讯息,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态度去对待许继红。

    别说许继红没苦衷。

    就算是有苦衷,就冲着白小妮已经死了,她也不会对她有太多怜悯。

    “好了,说开了也好,我这心里头,这才松快了。”

    自从白芙美回来,周淑贤因为许继红这事,都好几宿没睡好了。

    生怕养大的孙女儿给飞了。

    得了孙女儿的保证,周淑贤没遇见的忧愁烟消云散,等傅智礼和温红星两口子过来了,就看见周淑贤哼着小曲儿站在水池边洗菜,听到声音,周淑贤回头连忙招呼:“老温啊,快来帮忙,哎哟,你说说,这么几年不忙,这突然忙一下,还手忙脚乱的。”

    温红星连忙挽起袖子帮忙:“来了来了。”

    一边走还一边揶揄道:“妮儿回来了,你也跟变了个人似的,精气神儿都不一样了。”

    “可不嘛,我家妮儿啊,就是我的命。”

    周淑贤将水沥干净了,放到旁边案板上,拿起刀切菜:“谁要是要我的命啊,我就和她拼命。”

    “我听小阳说,许继红回来了?”

    “嗯哪,还跟妮儿撞了个正着,吵了一架。”

    温红星咧咧嘴:“我听小阳说妮儿都给气哭了,不过也把许继红骂了一通,你啊,这些年对妮儿也没算白疼,孩子的心贴着你呢。”

    说到这个,周淑贤就忍不住的高兴:“那可不,我和老白教的孩子,差不了。”

    这会儿又得瑟了。

    晚上回来,两家一起吃了个热闹的晚饭,席间,白芙美举起酒杯:“首先,先敬爷爷奶奶一杯酒,感谢他们的辛劳付出,把我养的这么健康,这么漂亮。”

    白振华和周淑贤立刻乐呵呵的端起酒杯。

    白芙美继续道:“以后我会继续做一个乖孙女儿,好好孝顺爷爷奶奶。”

    说完,一口将杯里的酒给闷了。

    傅恒阳立刻拍手叫好,然后就收到了温红星的无情一掌,傅恒阳立刻很有眼头见识的举起酒杯,也敬了自家爷爷奶奶一杯酒,温红星也忍不住笑了。

    酒足饭饱,酒席到了尾声。

    傅智礼说起上学的事:“明天你们去学校,别忘了先到政教处那边考试。”

    “知道啦。”

    傅恒阳连忙点头:“那边我熟,明天我带小美去。”

    “成。”白振华喝了口茶:“有小阳我就放心了。”

    第二天一早,傅恒阳就来接白芙美去上学了,白芙美穿上昨天刚买的死亡色号布拉吉,嫩粉色配上奶白皮,别说,穿起来还真就很不错,配上白芙美本就清瘦的身材,很有一种弱质芊芊的感觉。

    白芙美日常喜欢把自己往无害的方向打扮。

    麻花辫,空气刘海,打扮的要多嫩有多嫩。

    “走吧,小阳哥。”

    白芙美理了理裙子,走到傅恒阳跟前。

    傅恒阳倒是没被这种假象给蒙蔽,他只觉得自己的眼光可真是太好了,挑的裙子就是好看!

    两个人到了学校,实话说,现在的校舍还是蛮破旧的,白芙美去教导处之前,先去了一趟厕所,回来脸都白了,因为这里的厕所是旱厕……味道可想而知。

    她觉得以后来上学,尽量少喝水为好。

    到了教导处,先考试,因为现在考大学的消息还没传出来,学校里也没什么紧张的氛围,考完试老师只看了眼试卷,见正确率不错便让傅恒阳领到班级里去了。

    班上人不算多,也就三十多个人,其中男生就占了一大半,只有寥寥七八个女生。

    “以前班里人多些,这不前些时候各大厂里考工嘛,他们都考上了,现在都上班去了。”白芙美的同桌,一个微胖的女生小声的解释道。

    白芙美:“……”

    感情班上留下来的,还都是一些考不上工的。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的,反正白芙美还是维持着在边疆上学时候的习惯,早起晨读,认真听讲,完成作业,傅恒阳也一样,跟在傅智礼身边养成了非常好的学习习惯。

    就这样,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白芙美也将许继红这个小插曲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却没想到,她忘记了,许继红却没忘记。

    许继红后来嫁的男人之前是革委会的,去年集团倒下,她男人也受到了清算,不仅自己的工作没了,还连累了自己的父亲,当时她男人被抓去审问的时候,老爷子直接就不行了,临死前腆着老脸求人把自己的儿子给保了出来。

    只可惜,人出来了,这些年私藏在家里的东西也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