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犯了相思病了
叶黎书听了越发想笑,这大夫人还真真‘临死都要拉个垫背的’,便是说句话都要说出她的不对之处。 她不明事理? “母亲,此时万mama虽处事不周正但念在她是初犯且是因着心疼她的儿媳才犯下这等罪过,望母亲能从轻处理。”见老太太并未多大反应,便将主意达到了叶黎书身上。 此番兴许能试探出叶黎书究竟是否真聪慧了。 “书儿,万mama虽动了她不该动的心思,却是日日陪伴在你身边的事无巨细的照顾着你,若是书儿当真舍不得这人参过些时候母亲再送一支与你便是,书儿当真狠心见着万mama受责罚?” 当真是步步紧逼啊,且还只是为了个下人。 “母亲怎得这般说,虽说万mama是母亲赠与书儿的,但她此次确是犯了错的若是不责罚别云居的其他奴婢知晓了定会觉着我好欺负,如此今日拿了人参替儿媳补身子,明日怕是便有其他奴婢拿着其他物件儿寻个由头在我面前一跪,母亲,那时我该如何做呢?” 一副为难的模样。 大夫人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偏叶黎书说的句句在理她挑不出一丁点儿错来。 反她那副模样,与平日里毫无差别。 大夫人疑虑了,怎得这次她竟看不清叶黎书了呢。 是她误打误撞还是真的聪慧了?莫不是她身边有了会挑唆之人? 正思虑间,靠在榻上的老太太捻着佛珠言:“万mama这般行事便知晓应承担的后果,如此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吧。” “乏了,你们都退下吧。”老太太闭上眼挥了挥手。 万mama还想求情,将要开口嘴就被身后涌上来的婆子捂住生拉硬拽的将她拖了出去。 大夫人与叶黎婉这才起身,膝盖早已麻木由着身边的丫鬟搀扶着往世安居外走去,叶黎书堪堪跟在身后。 院门口,大夫人停住脚步打量的看向身侧的叶黎书假笑道:“书儿如今聪慧过人,便是母亲也无法看清书儿所想了。” 叶黎书一脸茫然,“母亲这是何意?” 大夫人瞳孔微收,笑容更甚:“无事,母亲不过是顺口一说,快些回去吧莫要冻着了。” 叶黎书忙屈膝行礼领着玉竹木香离开了。 世安居内,郁mama正替老太太揉着发疼的额头,“老夫人,奴婢瞧着二姑娘比往日要聪慧许多了。” 老太太闭着的眼睁开,眸内一片清明:“若是如此,那倒是甚好,怕只怕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 郁mama笑了笑:“奴婢倒不是这般觉着,大夫人是何等精明之人亦能被二姑娘说的哑口无言,这等玲珑心思便是三姑娘也不见得有啊。” 老太太不再言语,闭上了眼转了话题:“你啊,手法倒是越发娴熟了。” 郁mama也不再言语,只心中为老太太担忧的紧,原半年才发作一次的头疾今年却频频发作,药吃下后将将能缓和些便是熟睡也能听见老太太沉闷的哼声。 老太太身子啊,一日不如一日了。 偏这尚书府渣滓之事却一日比一日多啊。 ... 晋国公府,葫芦想方设法的逗弄着躺在榻上的世子。 自惠安寺回府后,世子竟出奇的不再去烟花柳巷了,便是以往世子厮混的那些世家子弟过来寻都未能叫得动世子。 怪,实在是太怪了!! “世子,不如奴才陪您去凝香馆听伊人姑娘唱曲儿?”葫芦蹲在榻旁说着,榻上的世子却烦躁的翻了个身挺直的背面着他。 葫芦疑惑的挠了挠脑袋站起身不解的问:“世子,您这是怎得了,从惠安寺回来您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躺在榻上的世子倏地翻身而起,一栗子直接抢在葫芦脑门上:“你懂什么,你家世子我啊这是犯了相思病了。” “相思病?”葫芦傻笑的揉着脑门蹲在世子身边问:“世子您是想希湘姑娘呢还是伊人姑娘啊?” 脑门又被世子敲了一栗子,葫芦委屈极了。 他不觉着他说错了什么啊? “本世子想我家圆圆了。”连瑾聿扬了扬唇角,那双高挑的凤眸微微眯了眯朝着葫芦招了招手,“过来。” 葫芦猛摇头,他能够感觉到他的脑门已经发红发肿了,“世子,不能再敲了。” 衣领被生猛的拽着:“去查探下,近来尚书府的姑娘可否会出席宴会。” 葫芦被晃的头晕目眩,被迫承受着世子的摧残应声,走出房门时步伐还是紊乱的。 直到他出了国公府走在路上才猛地回神。 ‘圆圆?’为何这般耳熟呢! 直至打探完消息回来,葫芦还是没想出这个‘圆圆’到底是哪家姑娘,他想许是方才世子用的力道太大让他失了部分的记忆。 “世子,奴才已打探过,尚书府的姑娘们近日并未有何宴席要去...且...” 话还没说全原本四仰八叉靠在榻上的世子却已起身一溜烟的跑出了内室。 既然没有,那他便让她们有不就成了。 连瑾聿弯弯绕绕的便来到了国公夫人的院子,将掀开帘子便眉开眼笑的坐到国公夫人身边对着正给国公夫人揉肩的婢女挥了挥手顶替了上去。 “永妙,你的手劲怎得突然变得这般大了?”国公夫人察觉到肩上的不适堪堪睁开眼便见着站在身后嬉皮笑脸的儿子。 “母亲,现下您觉着手劲如何?”连瑾聿极为讨好的问。 国公夫人拍下他的手,斜睨了他眼:“今日怎得舍得过来了?平日里我可是三催四请的,说罢什么事?” 所谓知子莫若母。 连瑾聿在国公夫人面前只那么咧嘴一笑,国公夫人便知晓儿子的打算。 “母亲聪明绝顶、顶顶的美、美若天仙、仙子下凡、凡间少有...” 国公夫人忙捂着耳朵,“行了,你怕是献你母亲活的久了才说出这般话来气我,到底何事?若是不说便走吧。” 连瑾聿忙搀着国公夫人的胳膊将她带到窗沿旁,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冷的国公夫人打了个哆嗦。 “母亲觉着外面的梅花开的如何?”连瑾聿问。 国公夫人看着怪异的儿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并不发烫啊,怎得净说些胡话呢。 “母亲不如开个梅花宴,邀京都世家小姐前来观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