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三日后梅花宴
只叶黎书并未听进他的话,泪水如泉涌般不停的落下。 滴在连瑾聿手上,烫,烫的他心都有些隐隐作痛。 “我放开你你不要叫,我定向你解释清楚。” 叶黎书眨了眨眼,晶莹的泪珠粘在长长的羽睫上,照拂出眼角下那颗醒目的泪痣越发的楚楚可怜。 连瑾聿心软的一塌糊涂。 有些不舍的放下捂着叶黎书嘴的手,见她并未呼喊悬着心落了下来绕道屏风后静静的候着。 “你...你穿好衣裳了吗?”连瑾聿问,垂在身侧的手紧张的握成拳又松开,又握成拳,如此往复掌心竟生了汗。 “嗯。”身后是女子略带抽噎的应声。 连瑾聿将从屏风出来便出其不意的被锋利的剪刀险些刺到,若不是他躲避及时。 转身的功夫,拿着剪刀的叶黎书面色狠厉的迎上锋利的尖头恨不能狠狠的戳入男人的胸口,一招致命。 只男人手腕一转,轻而易举的卸下她手中的利器眉目拧紧似有些受伤:“你想杀我?” “你私闯我闺房险些看了我身子,不该死?”说出的话如她此时的神情般,狠厉决绝。 连瑾聿纵然平日里有诸多借口,再对上叶黎书眸光时却硬生生噎在嗓中说不出半个字来,此时却是他举止孟浪了。 “此事是我不对,明日我便请母亲亲自登门定下亲事,等你及笄后便立即成婚。” 连瑾聿鲜少有这般认真的时候。 只在叶黎书眼中却是另一番味道,面露冷色:“惠安寺是世子救了我,如今世子私闯我闺房,如此便一笔勾销此事莫要再提,世子还请离开,若日后再这般胡闹别怪小女子不客气。” “你不愿嫁我?”连瑾聿抬眸诧异的问。 整个京都想要嫁入国公府的千金十个手指都掰不过来,她竟这般急于与他撇清干系。 “自是不愿。”叶黎书毫不犹豫:“小女子虽身处闺房中,却也听闻世子流连烟花柳巷绝不是良配,若是此生寻不到真心待我之人,终年枯灯佛堂那又何惧。” “我可以,若是你嫁与我,我发誓绝不再去烟花柳巷也绝不会纳妾定专心待你,一生举案齐眉诚恳相待。” 叶黎书不知连瑾聿为何对她有如此深的执念,竟能说出这番话来。 若说无丝毫波动,定是假的。 只她重生回来之际便立誓,‘家贼’未除她定不考虑婚嫁之事,且国公府日后的结局她早已明了,又怎么置身于危难之中。 “世子莫要说笑,小女子承受不起。”叶黎书背对着他终是软了心:“望世子多些关心家国大事莫要陷于贼人手中,世子请回吧。” 烛光下,清瘦的背影如室外的冷风般,不带任何温度。 “是本世子鲁莽了。” 言罢推开窗户又贴心关上这才跳下,眨眼间的功夫却依旧给了冷风可乘之机吹拂进来,散落在身后的秀发动了动叶黎书方觉着冷。 “玉竹,木香。”出声唤道。 玉竹木香忙推开门掀开帘子走进来,收拾屋内。 ... “世子,您等等奴才。”葫芦费了好大的力道才安全的翻过墙头,忙狂奔着追赶前面的世子。 方才进去时还眉开眼笑,怎得出来如此垂头丧气了? “世子,您怎得了?莫不是没见着二小姐?”葫芦边喘着粗气边疑惑的问。 “啊...”捂着脑门惊呼了声,葫芦觉着真委屈。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每次让你打探消息没有一个是准的。”连瑾聿没好气的瞥了一眼,若不是葫芦说圆圆已歇下他怎会翻窗进去,还看到了那样一幕。 思及此,面颊烫的厉害连带着耳尖也悄悄爬上。 葫芦小跑着跟在世子身后委屈极了:“奴才见二姑娘房里的烛火灭了,想着定是歇着了,莫不是您进去时被撞见了吧?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让外面的人知晓二姑娘怕是嫁不出去了...” 话还没说完,脑门又被敲了一栗子,葫芦疼的龇牙咧嘴。 他说的句句属实啊。 未出阁的女子与男子私通定会被戳断脊梁骨的。 便是尚书府嫡女千金那又如何!! 葫芦摇着脑袋自求多福,他就知晓世子定会惹出些事端了,此事传扬出去他怕是小命也保不住了。 未留意前方的世子已然停了脚步,施施然撞了上去,力道过大‘咚’的坐在地上。 他能感觉到尻裂了。 偏世子半点儿知觉没有,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喃喃自语:“她关心我,她在关心本世子!” 转身大笑道:“葫芦,她在关心本世子。” 葫芦揉着尻站起身满脸疑问,“世子,您在胡说些什么?” 方才还在他身前的世子眨眼间已离他三尺远,忍着疼痛小跑追上去,“世子,您且等等奴才...” 第二日,叶黎书前往世安居请安。 万mama之事并未影响到大夫人,此时正在世安居内聊得畅快。 叶黎书踏步进去时方能听个大概,‘梅花宴’‘好机会’等等字眼。 “祖母母亲二婶三婶安好。”叶黎书一一屈膝行礼坐在她应坐的椅子上。 “将说到三日后的梅花宴,书儿便到了定是一早便收到信了吧。”大夫人又是往日般慈母的姿态,只说的话倒是夹枪带棍。 “书儿不明白母亲何意。”叶黎书一脸茫然,便听位上的老太太开口道:“晋国公府特意下了拜帖,三日后在国公府设下了梅花宴,那日书儿便跟着一道去吧。” 叶黎书往日是极为讨厌这些宴席的。 她过去不过是被其他世家千金嘲笑的份,日子长了她就越发的懈怠了怕是那些人早已忘了尚书府还有她这号人物在了吧。 “二jiejie向来不喜这些,祖母何必强求呢。”叶黎萱眸光嘲讽的道。 她倒是希望她去呢,也能让她在此次宴席上好好的整整她让她丢尽颜面,看她叶黎书还如何寻得良配。 叶黎书一脸为难。 她是当真不愿去的,若是其他府邸设的宴席她倒不介意,只此次竟是晋国公府。 她真真不愿与连瑾聿再有任何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