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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辈在祠堂发出的动静,为赤水族长择宿珠失窃制造了借口。 赤水族人对离荣发难,明衍坚定维护,两人一时成了众矢之的。 “赤水伯伯真的会魂魄不安,无处可去吗?” “与你无关。”明衍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择宿珠关系重大,你心里是有分寸的,罪不至此。” 跪着的少年拳头紧握,不发一言。 他身旁,素衣黑发的明衍将右手放到胸口,眉头一紧,从身体里化出了自己的择宿珠。 “这个你拿着,去向赤水族人赔罪。” 即使没有任何特效,不依靠化妆手段,林放依旧完全沉浸其中,带的余殊也入戏更深。 修为剥离身体时的痛苦、一瞬间的孱弱、以及前后状态的对比,都被他饰演的淋漓尽致。 “兄长!” 离荣跪着扑上前,又在一步之遥时硬生生停了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将这珠子弄碎了。 看到这里,邹立辉都替余殊捏了一把汗。 这一幕是离荣成长的一个分界点,原本仙山上无拘无束的少年平白受了冤屈却无法辩驳,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被他牵连。 长大从来都是一瞬间的事。 离荣这个角色后期还有突破,余殊作为新人演员,将这个层次感拿捏住了,情感到位也为后续的爆发留出了空间。这一点,是邹立辉没料想到的。 余殊比他想象中要有天赋的多。 别的尚且不论,他念台词时发音位置是正确的,光台词功底就拉开了同龄演员一大截,完全能驾驭电影摄制要求的现场收音。 镜头里,离荣倔强的面具被右眼落下的一行泪撕碎了。 邹立辉无声的握起拳头,这滴眼泪绝了! 剧本里没写,是演员的临时发挥。 离荣嘴唇微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明衍难得朝他笑了,用拇指替他抚去了泪痕。 “你不用替我担心。神族的寿命本就漫长,我这一生平平,留这劳什子也无用。” 离荣擦了擦眼泪,没说话,只从他手上小心翼翼地接过珠子,默默走出了祠堂。 导演没叫卡,直接接了下一镜。 祠堂外,他在兄长面前温顺乖巧的笑意,每往外走一步就消逝一分。 离荣察觉到明衍没跟出来,舒了口气,吃痛将自己的择宿珠引了出来。 “我自己犯的错,自己担。” 他冷冷一笑,眼里满是桀骜,回头深深望了一眼赤水族祠堂的牌匾。 离荣看着左右手两颗成色不同的珠子,施了个障眼法,先将两颗珠子的外貌调转了模样,又封印了明衍择宿珠的一部分法力,看起来像是小神刚修炼不久似的。 离荣挤出一抹笑,折回了祠堂内,以哄骗明衍替他修炼为由,将择宿珠还给了他。 “卡!过了!” “看牌匾一眼绝了!”邹立辉满意地跟副导交流道,“到时候这段等离荣死的时候再揭开真相,两幕的眼神正好能对上!” 离荣只是小配角,这一段不能抢明衍为大局牺牲的高光场景,因而第二条是在最后以回忆的形式插叙进来,替后续走向主角对立面的离荣洗白。 导演忙着去商量思路,把尚未出戏的余殊留在了原地。 他有个新人演员的通病。 出戏慢,需要将自己带到与角色相近的情况下去入戏,结束后再慢慢使自己出来。 林放就完全没有这个问题,他眼中的隐忍与决绝已烟消云散,披上助理递过来的外衣看着一旁傻站着的余殊。 用不了多久,他和余殊拍对手戏时就不用刻意收住自己的气场了。 他年纪尚浅,理应没经历过苦痛,却似乎总能诠释好沉重的悲痛。 有时单纯得不通常识,有时又有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 “擦擦。”林放递了张纸给他。 余殊还在无声的流泪,都没察觉到林放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他两个眼睛红肿的程度不一致,可怜里透着点滑稽。 林放倒没笑他,只强调了声,“自己拿着擦。” 像是怕他再像晚上一样凑上来。 余殊闻言笑了,接过纸去朝他挤了挤鼻头,“小气。” 林放没回应,只坐在一旁看书。 休息区偏远,四周寂静无声,余殊差不多从情绪里缓了出来,一边揉着脸一边去看林放手中的书。 入目就是一句“梁景帝时期,天下太平。” “怎么了?” 林放翻页快,本照顾余殊带他一同解闷,不想余殊没侧过来多久就又挪了回去。 他回过头望,却见少年发顶有星星点点的白色雪粒。 十一月中,云绕市今年的雪比往年来的要早,纷扬的白雪从天而降,落在两人肩头。 余殊睫毛上盛了一粒,凉凉的,化开在眼周。 他好像又恢复到入戏的状态,一如离荣相安无事地对明衍挤出一个假笑。 “离荣无父母,我也想父亲了。” 第18章 这场初雪出乎意料地声势浩大。 梁朝定都北方,冬日里飘雪是常有的事,可每年初雪时襄王府都少不了一场家宴,请上三五好友宴饮一番。 只因林放自幼长在岭南,十岁前从未见过雪。 余殊犹记得献帝二年,皇子们京郊跑马时下了好大一场雪,旁人都和侍从们结伴回屋了,就小世子像个傻子似的站在屋外看,尚有些rou乎的小手伸在袖子外,像是要捧起雪花来细细赏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