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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泽扬闻言就用手贴了贴余殊的脑袋,打小报告,“别吹牛,烫死了。” 尴尬的笑意漾开在余殊脸上。 可林放始终没有扭过头来。 他提了两盒包裹,径直走到玄关处换鞋子。 行色匆匆,看起来有很沉重的心事。 余殊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他总觉得林放对他的态度变得很奇怪,不像是只因为刚刚那的一句玩笑。 从下午那时起,林放就在刻意和他保持距离了。 话里话外的关心是真的,却比往日更透露着一种疏离。 好像两人之间隔了一道透明的墙。 余殊看不到隔阂所在,却真实地避不开这份疏远。 他刚准备坐下,额间就有一只冰凉的手贴了过来。 林放垂手测了测他的温度,“是还有点烫。” 余殊身子僵住,不知道林放什么时候才会把手拿开。 每次他靠近时,自己周身的小爆竹就哔哔啵啵炸了开来,兴高采烈地欢迎着。 “记得按时订餐,早点睡,别贪玩。”林放侧过脸去嘱咐余泽扬道,“家里的病号交给你照顾了。” 余殊佯装生气,用脚背踢了踢林放的裤腿,“我才不要小孩子照顾。” 林放没还击,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余殊能从他侧过去的脸颊看到上扬的唇线。 “外面冷!注意保暖!” 余殊的话被留在了门里。 林放脸上挤出来的轻松一闪而逝,整个人一下子气压低了好几度。 * 林放驱车前往的目的地,是云绕著名的国乐研究院。 他此行是为国乐大师风长卿而来。 他研读书籍时发现这位风老前辈对梁时古乐了解研究甚多,应该能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路上积雪未化干,烈风作响,林放却驶得飞快,像是要用驰骋的速度来压下内心的躁动与不安。 他心里的荒原上野火一片,就快要将枯萎的草叶燃烧殆尽,升起一大片浓烈呛人的烟。 林放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到,约在了风老先生的办公室里。装饰简朴素雅,书柜上有几个不俗的摆件。 他只坐在了门口一排长凳上,双手握拳坐了会儿,然后在手机上点开余殊那天弹琴的视频。 古朴厚重的琴声在屋子里回荡起来。 林放愁眉不展,寒冰划开似的眼眸中似乎飘了一层雪。 他已经找遍了省图收录的所有梁朝末年相关的文献,文史类、艺术类,提到余殊的文字都很少,更别说寻找到这首曲谱的痕迹。当年京都有名的几家乐坊所创作的曲子也都流传下来,却独独没有余殊求得的那一支。 种种迹象表面,这首曲子理应失传在千年前他与余殊身死后。 而如今的余殊却指法流畅,骗他是从曲谱上习得。 他撒谎时脸会往左边侧,自己那时竟然没发现。 林放自嘲一笑。他花费这些天寻找一个答案,似乎只迎来了更复杂的谜题。 他一时分神,没注意到身后风长卿已进了屋子,不发一语。 直到一曲毕,风先生才叹了口气:“此良才不多矣。” 林放倏然站起身,迎了风先生落座,将见面礼奉上。 风先生多年前曾给林放参演的电影做过音乐指导,对眼前的年轻人还算有些了解。也不知为何,总觉得他身上有一份当代人难得的洒脱,与这首曲子的弹奏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弹此曲者,你可认得?” 林放心中一动,“风先生,我今天正是为此而来。” 他不自觉用拇指捻了捻指腹,神色凝重:“听闻先生一生致力于研究古谱,有没有从什么地方,听过这支曲子?” 风长卿缓缓摇头:“从未。” 明明已经得到了答案,林放仍旧不死心地又强调了一遍:“您当真没有听过,哪怕是与之类似的吗?” 风长卿笑了笑:“林放小友多虑了。此曲有帝王之相,非凡人所作。你若是认得谱曲人,定要将他带到我面前来,好结识一番。至于你问我有没有在古谱上见过这首曲子,当真是不可能。此曲不凡,若有幸在史书上记载着一字半句,必然不会被埋没,可与名家之作并驾齐驱。我见你方才视频中弹奏之人,年岁不过二十,能有此成就,真是天赋啊。” 话毕,风长卿正要饮茶,却瞥见坐在他对面的年轻人眼眶竟有些泛红。 他担心地问道:“没事吧?” 林放单手掩面,低着头。 时间像是静止在这一瞬,只能通过他肩膀的轻微抽动来判断。 良久,林放站起身,对风先生鞠了一躬。 风长卿不解:“这是何意?” “谢谢。谢谢您。” 前者是谢先生解惑; 后者是谢他为余殊正名。 林放浅浅笑了起来,像冰雪消融的一瞬,有阳光投射进来。 于他而言,能和余殊重逢在另一个时代,不论因果勾连,这件事本身已是一种恩赐了。 林放走出研究所时,天已黑透。 寒风刮得人脸疼,他倚在车前点了一支烟。 在第四根烟灰烫到手指时,他在拨通键上停留已久的指尖才按了下去。 第23章 (倒v开始) 林放没烟瘾,除了四年前出演过一个社会底层的瘾君子,也就林峥给他使绊子那回他才碰过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