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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林放揉捏了捏眉心,“他睡得沉吗?” “数据显示已进入深度睡眠了。” 闻言,林放将手边的文件都摆好:“文件都批好了,可以发给周总。” 他站起身,理了理本就平整的领结,原本棱角分明的面庞因眼中流露的一丝柔情,而少了几分攻击性。 “我去看看他。” 低沉的嗓音落入黑夜中,激荡起寂静的尘埃与沉睡的思念。 傍晚时分,夜幕已悄然攀爬,侵蚀了整片夜空。月光被云层遮蔽,浅浅清辉,散落在庄园第五层的窗户上。窗帘裹着月色,向床上熟睡的少年卷去。 余殊仰面躺着,双手抓着被子放在胸前,一副规规矩矩的乖巧模样。 林放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不觉好笑。 上一世也是如此,明明是在刀光剑影中捡回一条命来的幸存者,历经风浪与算计,却依旧保持着一副孩童般纯真的模样,笑起来没心没肺的。 看起来人畜无害、孱弱纯良,总惹人牵挂和担心,却天不怕地不怕的,做出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傻事。 可平心而论,余殊对现代环境的适应能力,比他想象中要好得多。 在短暂的时间内调整好生活方式,有关心他的朋友和家人,事业上也逐渐步入正轨,未来定能风生水起星光熠熠。 余殊本身就是这样一个明亮夺目的少年。 林放走到床边,抬手抚了抚余殊沉睡的面颊。 他小脸皱着,像做了噩梦似的,嘴唇紧抿。因为天气干燥的缘故,原本红润的嘴唇起了皮,下唇有一处已干裂。 像是感受到了掌心的热度,余殊歪过身子,往他手边挪了挪,小猫似的蹭了蹭林放。 仅仅是无意识的举动,林放心里依旧软的一塌糊涂。 像一块被火包裹着的冰糖,因为灼烧的温度,从心里流淌出甜味来。 如果他能将这一刻无限度延长就好了。 将余殊永远拴在身边,剥夺他的自由与笑容,从此以后,余殊的眼睛只能看向他一个人,只能对他倾诉对他微笑,甚至是做一些亲密的举动,就好了。 尚未成形的罪恶想法如尚未破土而出的嫩芽般,被林放的理智所扼杀。 他已经亏欠过余殊一次了。 林放移开落在余殊唇角的手,顺着头顶摸了下去。 脑袋后方,有一处头发比旁边都要短上一截,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这片坚硬的小短毛,是余殊头顶受伤、结疤愈合后,新长出来的。 如果千年前,困在地牢中的余殊撞墙自尽时少了些恨意,或许就能活下来了。 那样,待他康复后,脑袋上也该有这么一处小疤。 * 余殊不嗜睡,约莫凌晨三点就醒了。 天还未亮,这栋房子大得吓人,他顺着来时的楼道摸了出去,庭院里百余盏路灯亮着。 似乎是为了赶进度,工人们昼夜不歇地在寒风里劳作着,有的负责修剪草丛枝丫,有的将花坛装点一新,有的丈量着道路尺寸在图纸上勾勾画画。 余殊闲来无事,正觉得这几日手痒没处消遣,就到处跑腿帮忙。 他穿到现代社会,接触的都是娱乐圈内人,换个环境于他而言,也能多学些新事物,开拓开拓眼界。 林放听到手下汇报时,隔着窗棱看到余殊手里拿着水管,在和浇花的一位大爷在唠嗑。 他只无奈地笑了笑,没干涉余殊在外人眼里不合身份的行为。 他从前便是如此,没有根深蒂固的等级观念、习惯宽以待人,各宫的内臣侍女都对他十分敬重。 只要他开心就好。 远远的,余殊瞧见窗边有个人一直往这边看,光看身形约莫是林放。 他笑着朝对方摇了摇手,继续高高兴兴做手边的事。 不光这一天,接下来几日林放都没有替他安排行程,除了晚间抽空陪他用餐时会叮嘱下注意休息,林放几乎很少出现。 余殊独自一人将庄园里的每个角落逛了个遍,负责各种婚礼事务的工作人员他都有过交流,也算用另一种方法对婚礼有了大致的了解。 早上有专门的人服侍他晨起洗漱,三餐都定时且精致,其余时间自由分配…… 余殊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好像突然回到了以往的生活状态,除了眼前之景与人物装扮不同,随性与安逸却是一模一样的。 直到婚礼当天早晨,余殊才猛地惊觉,他他他还没试礼服啊! “不着急,现在试也来得及。” 林放的安慰并没有使余殊定心多少。 这场婚宴共九个会客厅,到时不知有多少人到场,余家在商圈本就矮了林家一截,他本人也不比林放好看有气度,要是连礼服都不合身不规整,害余家丢脸,他不得被四爷爷念叨死。 试衣间里,众人都因为婚礼主角之一余殊的紧张而绷紧了弦,佣人一不仔细掐到了余殊,被林放冷冷扫了一眼。 “我来。” 余殊懵懵地看着林放从佣人手中接过礼服外套,朝他走了过来,下意识说道:“不用……” 尽管同组拍了一段时间戏,余殊还是第一回 如此近距离看做了现代造型的林放。 他五官出挑,轮廓疏朗,只化了淡妆让人显得更精神些。头发用胶水定型,在额前勾了几缕碎发,说是二十岁也毫无违和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