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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许多陈设都改了,唯有它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挂着,证实着曾经被除了主人外的其他人打开过。 林放打开盖子,里面仍旧是三幅画叠着。 一幅是他临死前地牢里的景象。 一幅是漫天雪景他与庭雁对坐的场景。 一幅是少年人策马过京郊的游春图。 三幅画,寥寥几笔,勾勒尽了他草率潦倒的前生。 余殊苦笑着将三幅画抽了出来。 他当时叠得很随意,全然不像此刻小心翼翼叠好的样子。 林放看过画了。 他也早就知道了。 知道他是前世而来,与他同享了一段痛苦回忆的落难皇子,是他假意成全、最终倒戈相向的宿命仇人。 知道他带着梁朝时天之骄子的记忆,此刻却成了一个在现代社会中一无是处的凡夫俗子,供他挑逗玩弄,予给予求。 当时他听到那首曲子时,带着敌意地问“弹的是什么”时,怕是就已经知道了吧。 想起林放方才电梯中慌然的神色与矫饰的伪装,余殊冷着脸,将那副雪景图撕开。 破碎的画布一分为二,落在地上。 沿着缝隙,画中两位少年,一个明艳阳光一个温柔似冰川,被隔绝在两岸。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我爽了!(bushi) 电梯和乐谱情节分别对应在第五章 和第十四章啦 就看放放的了! 第64章 电视台,Fairyland队员急得焦头烂额,几个人挨个给余殊打了电话,从四点到现在,一直都显示关机。 “余殊到底去哪儿了” 新经纪人一头雾水,千防万防,没想到是因为余殊掉链子。 蒋涛一直在跟朋友聊天,大致了解了情况,转述道:“我听朋友说,我们走了以后公司出了大事,余殊从顶楼下来后,不知到咋回事跟保安队打了起来……” 许骄阳一听立马从板凳上跳了起来,担心道:“他没受伤吧?” “没……倒是保安队倒了一片,余殊一个人跑了,追都追不上。” 听说余殊没事,梁旭也放下心来,“顶楼?估计是和林总起了摩擦,保安队也不敢下重手,应该没事。” 罗骁抓着别的重点,问:“一片?” 蒋涛讪讪,“保安队出动了二十八个人拦他,被余殊三两下就撂倒了……” 他之前在似水年华会所里见识过余殊的身手,那时就已经足够惊吓了,不想这次近三十个人加起来,也拿余殊没办法。 “所以……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距离他们的节目上场还有一个多小时,Fairyland候场室里一片安静。 不久前宁原来过,叮嘱他们不要担心,到了时间余殊肯定会到,彩排也早就走了很多次,不会出现问题。 再不济,四个人也能将这个节目跳好。 节目能不能顺利完成是一回事,余殊的安危也很重要。 已经连续五个小时没能联系上余殊了。 好在,时钟敲响过九点的那一刻,有个熟悉的身影远远地跑了过来。 梁旭眼尖第一个看见他,朝余殊跑了过去,担心道:“你上哪儿去了?” 余殊脸色看起来十分不好,脸颊红得不自然,双唇却泛白,衣服拉链敞着,剧烈的喘着气。 他身子晃了晃,苍白地笑了下,“不好意思。” 梁旭这才发现他额头上、脖子上全是汗珠,外面零下的温度,他怎么弄成这样的? 梁旭不可思议地问:“怎么出这么多汗……你跑过来的?!” 许骄阳也跑了过来,看余殊指缝里黑黢黢的,瞪大了眼睛问他:“怎么满手都是泥巴啊,摔伤了吗?有没有哪儿疼啊?” “你没事吧……” 队友接连的问候,刺破了一路来劝阻余殊的寒风。 暖和热切,却越发让他感受到身体的冰冷,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处理完一些事情后,余殊沿着江边走了会儿。 寒风吹彻,刺骨的寒意于他而言,是保持清醒的绝佳方式。 手机上几百通未接来电,余殊看也不看挥臂扔下了大江。 渺小如尘埃的人,多大的怨恨与不满,也配不上江水的一丁点波涛。 他总是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晚会表演是队友们心心念念、靠自己努力得来的机会,家里人还要守在电视机前看节目的。他已是孑然一身了,还是不要阻碍别人家庭团聚了。 他沿着江水一路跑来,与大桥上的车水马龙背道而驰。 三十多公里的路程和京城与岭南的距离相比,不过百分之一; 与他和林放心间的沟壑相较,更是可忽略不计了。 除了行军时的长途跋涉,余殊上一回走这么长的路还是前世和林放离别那次。他气得叫人将林放关了起来,自己却跳进河里,顺着河道一路不知疲倦地向外游。 此时到了目的地,骤一停下,余殊身子早就垮了,腿一软向下跌。 身后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他。 温度和触感熟悉得可怕。 余殊看也不看,嗓子里吼出一声“滚开。” 许骄阳和梁旭对视一眼,站着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只对林放点头问好,不敢在余殊面前吭声。 余殊被林放扶着,心里泛起一阵巨大的难过,像是被掏了一个窟窿,一股股风涌动进来,靠剧烈运动才压下去的酸涩与不甘也一起冲上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