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精通茶艺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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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道:“规劝曹広,避免干戈人尽其才,是上上策,出兵镇压清扫障碍是下下策,可这二者中间,还有一个可行之法——曹広不配合,那就选一个同样熟悉行情清楚门道,且愿意配合的,取代他。” 两人立马懂了。 韩唯正面劝降曹広未果,可能早已进安置了自己的眼线。 这种不受朝廷安排自行发家的帮派,内斗最狠。 曹広已经坐在第一把交椅的位置,享尽荣光利益。为朝廷做事,他考虑的是自己得到的会不会比单干少。 可对那些久久努力都爬不上这个位置的人,只要愿意相助朝廷,怎么都比原样强,自然两横一竖就是干。 让这人取代曹広,由他劝说手下,再行归顺,一样能避免干戈,甚至为其他水域竖了标杆。 飞鹰担忧道:“韩氏与三殿下母族有姻亲,如今韩唯出马收揽人心,分明是暗助三殿下,殿下可有应对之策?” 太子没有骑马,负手踱步,闻言轻笑,“有什么好应对的,好像他办得成似的。” 两人一怔,正不知如何回应时,就见太子停步驻足,侧首看向路边一家医馆…… …… 大概是得了江慈吩咐,留在院外听候吩咐的府奴对玉桑十分客气。 所以,当玉桑希望在屋里的窗边多安置一张斜榻,以供郎君闲时晒太阳小憩之用时,府奴二话不说,七手八脚搬来一张,还给擦得干干净净。 太子进门时,玉桑正喜滋滋给斜榻铺软褥,珠帘声动,她立马回头,结果扭到了腰。 飞鹰和黑狼眼见着太子端一路的冷漠,在夹着强烈情绪的皱眉中破碎。 玉桑原以为太子很晚才回,这会儿天都没黑,他就归巢了。 一回来就折腾她。 “热水不是该早就备好吗?”太子褪去外袍,抱臂靠在床边。 玉桑面上作出惭愧的样子,并不与他争辩。 一手扶桶,一手捏瓢儿,频频弯腰,一勺凉水一勺热水的兑。 腰好痛哦。 “水已兑好了,郎君试试吧。” 太子嘴角一挑,走到澡桶边看了一眼,明明都没碰水,却道:“太烫。” 玉桑面露微笑,心中磨刀:“是。”然后加了一勺冷水。 太子:“又凉了。” 玉桑微笑的嘴角有些僵,加一勺热水。 太子直直的盯着她:“又烫了。” 你是靠意念试温的吧? 玉桑疼了一天本就生气,此刻同他卯上了,随着他的话,一勺冷水一勺热水交替的加。 数十回合下来,太子面不改色:“太烫。” 玉桑却停了下来,漾着体面的假笑,温温柔柔道:“可是郎君,再多一滴,水都该满出来了呢。” 两人面前的澡桶,水位线已经与桶沿平齐。 太子并未因她顶嘴生气,反倒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他转身拿过外袍披在身上,拢了拢,一招击毙:“那就再舀出来。” 玉桑从腰开始,一路直冲灵台,一路贯彻脚心,整个儿僵在原地。 咚。 瓢儿掉落,砸在水面,似一艘被水波耍弄的小船,胡乱荡来荡去…… 第22章 当里间终于响起水声时,玉桑终得解脱,扶着腰走了出来。 飞鹰与黑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用眼神将开口的任务推来推去。 玉桑发现二人眼神有异,开口询问时,刚好轮到飞鹰。 盯着少女水灵灵的黑眸投来的目光,飞鹰的目光微微闪烁,随后道:“玉桑姑娘,我看你行动不便,是不是伤了腰?” 玉桑点点头,飞鹰又看了黑狼一眼,黑狼直接转过身去假装不知。 飞鹰硬着头皮道:“我们随行带了上好的良药,其中就有治跌打损伤的,若娘子需要……” 玉桑心头微动,她只记得他对太子忠心不二,并不记得他何时这般热心。 “……不妨去求求郎君,讨要一些,也好早日康复。” 玉桑眼一眯,慢慢从这话中咂摸出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 嗤!你们两个狗腿子,坏得很! 她轻轻垂眼酝酿片刻,抬眼时露出乖巧甜美的笑,语气温柔,字句清晰:“有劳大人挂心,江娘子晌午送了药酒过来,我用完已好很多了。” 里间的水声忽然静了一瞬,旋即传来太子的声音:“来人。” 人家已经有了药酒,自然没有强迫她求人的道理。 飞鹰轻咳一声,茬开话:“玉桑姑娘,殿下在唤你。” 我听见了。 玉桑含笑点头,转身入内。 太子坐在澡桶中,看着进来的人,当即蹙眉:“怎么是你进来?” 你叫的难不成还有别人? 玉桑算是看清了他的黑心,就是不想让她安生。 腰疼使她惜字如金,她也不辩驳,转身取来干净的澡巾与浴衣准备伺候出浴。 身后传来男人的询问:“这是伤了腰?” 是可忍孰不可忍,玉桑拽着浴袍的手猛握成拳,硬邦邦的。 你不是早晨就知道了吗? 是何等心态让你稳如老狗的把这话当问句说出来的? 她转向太子,佯装惊讶:“这都被郎君发现了?” 大约是受了太久身体折磨,玉桑连最擅长的表情管理都失控了。 努力平息时忍不住瞪大的黑瞳,写满了狰狞的味道。 像刚断奶的小兽在龇牙咧嘴的扮演地狱凶兽。 是太子从未见过的样子。 稳坐桶中的男人忽然弯唇,湿哒哒的手臂搭上桶沿,手指冲她动了动,是个召唤的意思:“其实不太能看得出来,你过来些。” 玉桑面露警惕,站着没动。 太子挑眉道:“是要我出来请你吗?” 玉桑暗暗吐气,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上。 她放下浴衣与澡巾,不情不愿走到桶边。 “转过去。” 玉桑抿抿唇,转过去背对他。 身后响起水声,玉桑反应过来时,腰上已横了一条水淋淋的手臂。 男人手臂后收,带起少女惊呼,她整个人朝后坐进了澡桶里。 噗通一声巨响,水花四溅,遍地淋湿。 横在腰上的手转而伸进玉桑腋下,轻轻一提便将她箍住。 玉桑被稳住,没有滑落溺水,却觉他另一只大掌扶上了自己的腰,严丝合缝贴着她的伤处,用力一揉—— “啊——”玉桑疼痛难忍。 耳畔是男人畅快的沉笑,和一句装模作样的了然:“啊,真伤了腰。” 嘴上这么说,手上力道不减,又是一揉。 玉桑再次尖叫,忍无可忍,张口咬在他肩上。 “唔……”不妨她动口,太子闷闷的吭了一声,忍了。 又是一道哗啦声响,太子竟直接将她抱起,长腿一跨出了浴桶。 玉桑只觉身上一凉,原是被放在了斜榻上。 “松口。”沉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玉桑牙关轻颤两下,乖乖松口。 太子把她放在斜榻上,回身捞过搭在一旁的浴袍,左右合拢,衣带闲闲系于腰间,又走了回来。 玉桑刚刚发现自己铺的软褥子被打湿不能睡了,正苦恼着,面前忽然伸来一双手,三下五除二将她的湿衣裳扒了。 玉桑来不及惊惶,太子已单手将她托臀抱起,扬手一扔,滴着水的湿衣裳精准落在斜榻上,将软褥浸得更湿。 玉桑被放到床上,用被褥围住,眼神闪烁的偷偷瞅自己刚才咬过的地方,果见一排整齐的牙印儿已浮了血痕。 太子在床前站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心中冷嘲。 胆子也就猫儿大,咬人的时候不是挺凶?这就怵了? 就在玉桑以为太子要发难时,他忽然转身出去了。 咕咚。 玉桑咽咽口水。飞鹰和黑狼该进来了吧?她会被直接叉出去吧。 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