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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混沌的感觉越来越重了,江寻柳没法,他还没往前挪动几步,身后的人就撑住了,迷茫之中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还在问他:“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江寻柳以多年的经验来看,刚才的酒肯定有问题。 他现在连动都动不了,声音颤颤巍巍:“酒有问题,先……先。” 慕景绫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他立刻躬身两手一捞将江寻柳打横抱起,抱着他往前走还不忘安慰:“哥你先别怕,楼上是我的一个休息间,我先送你到那里。” 谁下的东西?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药物,寓意何为? 他几乎是疾步抱着江寻柳上去的,江寻柳在他身上倒也稳健的很,几乎没有半点颠簸。很快就到了慕景绫自己的休息室,他将江寻柳放下来在床上,望着他越来越红的脸颊有些呆滞。 为什么会这样呢?其实他根本不想在这个时候阴差阳错的发生点什么。那是强迫江哥,他自己都不愿意。可饭桌上,是谁给江哥下的药? 等等,他喝过什么东西? 除了导演的酒,还有就是…… 那不是潘锐的酒吗?只有他是趁两人中途出去后才立刻给的,根本看不见那一段时间里对方做了什么。慕景绫半蹲了下来,将手完全覆盖上江寻柳的手心,他自个的手很大,包裹对方的时候像是被温暖缠着。 这热度太不正常了。 可江寻柳自己也在挣脱着,他声音很小,说了句:“叫医生吧。” 慕景绫心中有强烈的不安和苦楚,他有些疼,却不知道为什么。他低下头,握着那手郑重回了他一句:“好。” 他低下头给自己助理打了电话,让他带医生过来。说完后,慕景绫打给了刚才的潘锐,开门见山的问道:“刚才那杯酒,是不是你下了什么东西?” 可惜对面的反应是大惊失色,完全不知情:“不,不是我,发生什么了吗?我也不知道啊,那个酒是朱玉给我的……我怎么会害人呢,是……是江总出什么事了吗?” “朱玉。。”慕景绫眼中有一丝狠戾,“好,我知道了,不好意思错怪你了。江哥他现在没事,挂了。” 挂完电话后江寻柳有短暂的寂静,他好像发了烧,口中在呢喃:“然然……然然,爸爸会保护你的,你别担心。” 然然……江屹然。 那也是慕景绫的孩子,思及此他眼神有短暂的灰暗,周围的一切都失焦了,好像自己无依无靠,在一条黑的道路上一直走到底没有尽头,也没有人在终点等他了。 他快陷入憧憧幻境之中,江寻柳从床上挣扎起来了,看着他也不知道是清醒还是失望:“小慕啊,如果你当初不那么算计就好了,其实我能原谅你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搞得……我已经没法再信任了。” 一句话语又将慕景绫给刺的无法再呼吸,他又哽咽又难过,心里头在想,是啊,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那么一意孤行就好了。两人或许会在人海中相识,也许也会像当初那样爱上彼此。 可他偏偏为两人的初见设计了一个完美的开场。 如何获得江寻柳的全部信息,获得他喜欢去的场所,蹲点多时,又请了一个‘戏班子’的人来表演那出英雄救美的场面。 一切都来不及了。 真相被揭开的一刻,哪怕他真的爱上了江寻柳,没法再离开他,这信任也就从那一刻消失了。慕景绫的眼泪从眼角划过,他想挣脱出握紧的手,江寻柳却急了,又狠狠地捏住了他。 也不知是什么心理作祟,三年没见他的内心渴望已经被压抑的很久,如今只需要一个很小的出发点,马上就被点燃。慕景绫终于不再自怨自艾,脑子一热就上前捧住了他的脸,低头吻了下去。 三年零四个月,是多少个日日夜夜,慕景绫没法再拥抱那永远温暖柔软的身体,也无法在黑暗中与他喜欢的人倾心缠绵,更别说今日只是碰上了想念已久的双唇,接触的那一刻,好像连灵魂都颤的地动山摇。 如果时间一直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记不起曾经,不愿再面对的从前,这一刻他们只是你我。其实好像到最后已经是报复一样的啃咬了,只是痛感不清晰,但心里的甜总归是漫上了每一寸肌肤而已。 直到休息室的房间被人敲响,慕景绫才恍然从这荒唐梦里醒来,他连忙放开了江寻柳,脑海像是被淹了一样的沉默。他只能重新起身,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将迷迷糊糊的江寻柳放回了身后,自己去开了门。 医生给他查了,的确有一点催.情的成分,不过更多的是软骨粉,喝下去以后就会全身无力。这种药是违禁品,以前都是人.贩子有,用来拐卖儿童和少女。 这件事情很蹊跷,朱玉的药到底是哪来的? 但慕景绫此时没法立刻去找他,他低着头靠在床边,微微用一侧的床单遮住了自己的身体。医生给江寻柳打了针,又给他弄了清凉的凉茶喝,叮嘱慕景绫晚上要多看看他,否则怕药物太重会引起发烧。 火倒是能降下来,不过受罪是真的。 慕景绫拳头捏紧,跟医生道别后就嘱咐了助理,低声跟他说了些什么。助理说了声好,立刻出门行动。眼下这里不能走开,他要守着江寻柳。 难道朱玉知道梁胜喜的下落吗?他们还要私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