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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个个问题对于他来说太难了,眼前的局面只让他确定了一个事情:无论戚宇两人是要求财还是要他的权利,他暂时不会死。之后无论对方提出什么要求,只要他先答应拖住对方就有逃生的机会,这两个人不会杀他! 木质楼梯上传来的急促凌乱的脚步声打乱,听动静不少人。 祈雨举着木仓两步挡在了年丰身前,年丰理了理衣服的领口,圣嗣伸长脖子满怀期待望向门口。 救兵来了…… “你们没事太好了!” 老谢的声音传来,五六个提着木仓的人走进来,圣嗣支棱着的脑袋再一次耷拉了下去:他们都有木仓,他们都不是自己人…… 祈雨一眼扫过去个个面容似曾相识却叫不上名字,老谢告诉祈雨,下面的人全部都控制住了。 圣嗣闻言头埋得更低了,这帮人好像比自己的人马还要多…… “哎呦,哎哟,你们都还活着啊,太好了太好了,我得救了……” 伴随着门外楼梯上跌跌撞撞的咚咚声,金远轩的声音传过来,老谢他们闪开一条道,鼻青脸肿的金远轩连滚带爬扑到祈雨面前抱着祈雨小腿开始嚎。 “警察叔叔,救我啊!……” 警察?圣嗣猛一抬头脸上迅速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冷笑:是警察就好办了,他又没犯法!至于其他的都是桑恩做的,狗日的金远轩! 年丰和祈雨盯着才分别没多久堪称大变活人的金远轩皱起了眉头:“你怎么成这样了?” 金远轩整张脸肿了起来,青一块紫一块,干涸的血迹在鼻孔下面,衣服上面到处都是。金远轩抹了一把鼻子指着桑恩还没说话就被圣嗣抢了先。 “好哇!右护法你吃里扒外污蔑我!枉我那么信任你,给你那么多钱!我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你完了!” 圣嗣挣扎着坐了起来,气得上下牙齿不住地磕碰,说起话来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金远轩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金远轩仗着桑恩可能听不太懂中文,说话刻意带上了方言口音,指着桑恩向圣嗣告状:“他要打死我啊!就因为我帮你找人,他要打死我啊!还要威胁你啊!警察是来救咱们的,咱们安全了啊!” 圣嗣甩了甩头,金远轩说的话好像哪没对?祈雨是来救他? “熊俊祥,完的是你!”年丰冰冷的声音犹如宣告一切结束的播报…… 年丰话音未落,圣嗣听到那个陌生的名字身子一软再次瘫倒在了地板上…… “带走带走,统统带走!”老谢一挥手,两个人迅速上前查看了桑恩的伤势,确定没有大碍后两人一组分别把圣嗣和桑恩带了下去。 老谢指着金远轩问这个人怎么处理,金远轩顶着猪头似的脸往祈雨后面缩了缩。 “暂时跟着我们,这里面还有很多东西要靠他才挖得出来。” 金远轩立刻小鸡啄米般猛烈点头,嘴里承诺一定好好配合领导工作…… 楼梯上再次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当赵行气喘吁吁一手提着一个勘察箱,肩上搭着白大褂,背上背着个黑书包出现在门口时,祈雨比年丰还兴奋。 “赵行,你怎么也来了!” 赵行冲着祈雨点了点头,告诉老谢下面所有人的生物样本采集已经完成,他现在上来配合年法医收集其他物证。 年丰接过白大褂套在身上一颗颗系好纽扣,合身的白大褂,祈雨提过无数次绝对不会认错的勘察箱,这一切意味着赵行是年丰安排来的,想想他那几个猴子一样的队友一个都没来,他心里酸酸的,这帮家伙一点都不担心他。 “哎,你的人都来了,我的人呢……” 祈雨不死心地问着,头忍不住看向楼梯,他们会不会也突然出现? 年丰整理着领口,袖口淡淡说了句:“你的什么人?我不就是你的人吗?” “咳咳咳。”老谢赶紧出声解释,温彬他们一直守在边境线,只要有人非法过境无论是谁,先抓了再说,为防今晚有人扎堆过境人手不足,所以那边也安排了不少警力。 年丰穿戴好行头,准备好工具第一时间走到床边捧出了落地灯上那个用作香炉的灰褐色物品,祈雨皱着眉头问年丰,这是什么看起来古怪得很。 年丰把里面的灰烬和没燃完的东西分几个证物袋装好,确保内里没有残留后他两只手捧着轻轻一合,祈雨眉头登时拧成一团。 “艹他祖宗,个死变态!” 金远轩在旁边捂着嘴巴失声尖叫,全身的汗毛一下竖了起来,即使颜色再黯淡,那典型的形状难以叫人错认。他这两天在圣嗣屋里就坐在落地灯旁边,和这个可以说是比邻而居,他之前扫了一眼只觉得颜色不好看想不通为什么圣嗣放在这里,只是他习惯性不过问所有圣嗣不主动提及的事物,如果今天不是年丰第一目标就锁定这个,说不定他都不会记得圣嗣床边有个这神秘物品。如果时光倒流,让他知道复原后的样子,他可能连这间屋子都不敢踏足。 在年丰收集证物的同时,老谢他们几个人掏出兜里的手套带好,挨个打开圣嗣屋子里的柜子箱子寻找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年丰一把掀开圣嗣床上刺眼的大红喜被,跪在床上轻轻拍打床板,一处空洞的回声引起了他的注意,祈雨按住年丰的肩膀。 “你下来,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