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熟人
感受到那一道万界裂痕，莫凌天直接抬手撕裂仙界虚空一步踏了进去。 修为完全稳固在育界境，对于天地规则的感悟早已完全超越了仙界规则，仙界的界域隔阂也在他的意念之下。 一个又一个界域隔阂被莫凌天撕开，哪怕是凭借他一步一世界的速度，足足裂开了十数个修仙界面才再次停了下来。 在他眼前，依然是一片浩瀚无比的虚空，可在虚空中，弥漫着浓郁的本源气息。 不说他在盘古一族那里知道了混沌纪元开辟的真相，就凭借他本源世界的孕育，也能感受到这里的本源气息和之前所有接触的有所不同。 这是一种混沌纪元开辟之初最本源的道韵规则。 “鸿蒙涅化本源……” 真凡衍生诀运转之下，莫凌天终于皱了皱眉头。 他相信自己没有感觉错，这的确是万界涅化道韵和鸿蒙道韵融合而成的涅化本源。 当初盘古大神和鸿蒙天尊开辟混沌纪元，盘古以身融于万界宇宙，化为万界道韵，而鸿蒙天尊却选择了涅化重生。 鸿蒙本源界也被从自身规则中脱离出来，形成了万界宇宙之中的至高界面之一。 不过千万年来，鸿蒙本源界隐匿于万界之中，从未有人发现。 如今天地道衍炸裂，鸿蒙涅化本源出现，很有可能是鸿蒙天尊已经再次涅槃重生，并且开始凝聚自身本源道韵。 “不对，这不可能是鸿蒙天尊涅槃重生所致……”莫凌天突然脸色一沉，向虚空之中看去。 当年鸿蒙天尊选择涅化轮回重生，于上古大战被人重创，本源世界破裂，隐匿在神落大陆半仙渊。 并且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当初自己见到的鸿蒙并不是真身，而是经历了再一次的轮回涅化。在那鸿蒙天尊的记忆中，他乃是应天地而生，也就是先天生灵之一，并不是混沌纪元的开辟者。 实际上根据盘古一族的记载，鸿蒙天尊乃是和盘古大神一起开辟混沌纪元的绝世强者，超越了界主境界，甚至从上一纪元苟延残喘到了现在。 况且当时自己离开半仙渊时，鸿蒙曾答应自己要守护神落大陆万载，这才多长时间过去？身为上古强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出如此失言之事。 莫凌天想到这里，心里顿时沉了下去。 鸿蒙本源界乃是上一纪元的鸿蒙天尊涅化本源世界而成，无数年来都未曾被人发现，怎么可能突然出现这种变故。 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 万界宇宙，五大圣界之中，合界境强者绝对不在少数，甚至在暗处依然存在达到界主境界的至强者。 这么长时间过去，如昕元剑一和青冥天尊这种上古强者，或许也都已经恢复到了育界境。只是不清楚紫霄道君恢复的如何了。 就算万界天地出现异变，也有那种至强者顶着，不至于出现难以抗拒的危机。 涅化鸿蒙气息再次被莫凌天感受到，莫凌天直接祭出星母混元枪向虚空一枪轰去。 经过冥古界的温养，星母混元枪也已经晋级到了极品神器层次，甚至就要达到半先天法宝的等级。 一阵天地崩塌的碎裂声在虚空暴烈开来，天地瞬间开始震颤，这一瞬间，一道无形的壁障直接被莫凌天轰开，紧接着一道裂口出现在莫凌天眼前。 浓郁到极致的鸿蒙涅化气息涌来，莫凌天来不及多想，身影一闪直接冲了进去。 下一刻，只见一片从未见过的虚空出现在眼前。 虚空之中没有星辉，没有五行，没有阴阳，甚至没有生死，有的只是一种混乱和浩瀚的磅礴气息，这是一种难以说明的本源气息，似乎在刚刚孕育，又似乎已经走到了终点。 这一瞬间，莫凌天立刻就知道，他已经来到了鸿蒙本源界之中。 这种斑杂的道韵气息，正是涅化之后的鸿蒙本源。 当初鸿蒙天尊以自身大道法则化亿万规则，掌控混沌宇宙的天地道韵，可惜最终被万界涅化本源腐蚀，自身也是涅化轮回。 如今的鸿蒙本源界，早已和那种涅化气息混为一体。 同时莫凌天也明白了鸿蒙本源界能够和五大圣界并成为最高界面。 尽管这里的道韵规则斑杂无比，只有混乱之气和涅化鸿蒙道韵，根本就没有混沌纪元万界宇宙的天地道韵规则，可这种斑杂道韵中，蕴含混沌纪元开辟之初的规则雏形，同时蕴含渡过纪元更替的涅槃规则。 若是能够将这种规则气息融入自己的大道之中，不说实力更上一层，将来面临纪元更替也有更大的把握。 当然，这也只是对于万界宇宙中的至强者来说。 除了莫凌天这种以自身大道跳出万界宇宙的育界境修士，除非是达到了合界境的强者，否则就算是进入这片宇宙，也会被涅化气息瞬间化为虚无。 莫凌天也明白了鸿蒙本源界为何无数年来从未被人发现，上一纪元鸿蒙天尊的本源世界本就不在这一混沌纪元之内，能够存留下来已经算是天大气运。如果不是这一次突发的变故，他也一定不可能找到这里来。 莫凌天神念扫出，方圆数百万里的空间出现在自己的意念之下。 天地混乱，涅化道韵纵横，鸿蒙道韵已经被涅化腐蚀，数百万里之内，没有一个人影。 “咦，区区育界境修为，竟然能来到这里……” 一道惊异的声音传来，在莫凌天惊骇的瞬间，虚空一阵扭曲，只见一名灰色长衫修士慢慢凝聚出现。 这灰色长衫男子就像这里的混乱气息一般，和周围的规则融为一体，在一道声音过后，突兀的凝聚出来。 莫凌天心里大骇，他的神念扫过方圆数百里范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而这灰色长衫男子却如此突兀的出现在眼前，可见修为实力比自己强大了太多。 “你很不错，育界境竟然就能够抵挡这里的涅化气息。”灰色长衫男子已经站在莫凌天身边，脸上带着一丝惊异说道。 莫凌天连忙向长衫男子抱了抱拳，道：“晚辈莫凌天，因为感觉到万界虚空炸裂带出的涅化鸿蒙气息，这才找到了这里。” 长衫男子点了点头：“你能来到这里，想必也是心生本源，形成了自己的大道规则。看得出来你比一般的心生本源者成就还要大，或许已经达到了脱离万界道韵，以身合道的境界。不过你的这点修为，来到这里根本就是枉然……” “请问前辈什么意思？”莫凌天脸色凝重的问道，眼前这个男子至少也是合界境巅峰，甚至是界主境界。 “你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想必也听说过域外天魔族了吧。”灰衫男子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莫凌天点头，域外天魔族他的确知道。当初仙界便是因为域外天魔入侵，各大仙域损失惨重，他甚至还知道域外天魔族是他们这些修道之人所斩断的执念心魔涅槃而成。 “你对域外天魔族可有了解？”灰衫男子低沉问道。 莫凌天点了点头，“不错，我听说域外天魔是我们这些修士感悟天道斩断的执念心魔渡过天道雷劫所成。” “不错，不过你只知其一，并不知其二。”灰衫男子摇了摇头，“宇宙之中，并不只有我们混沌界这一个宇宙位面，在混沌界之外，至少还有一个天魔界。你所说的域外天魔不过是天魔族的化魔神通之一而已。” “天魔界和我们混沌界不同，他们修魔元道韵，吞噬天地气运，是我们混沌界的大敌。而此次鸿蒙本源界的炸裂，便是和天魔界有关。甚至我们已经有人发现天魔皇出现在这鸿蒙本源界中，一旦他们降临万界宇宙，对我们混沌界来说将会是一场巨大灾难。” “什么？天魔界……”莫凌天真的被震惊了，他实在想不到，在混沌界之外竟然还有天魔界。 若是如此的话，那纪元更替又是什么东西？上一纪元破灭，下一纪元出现，在纪元之外的世界又是如何？ “你们来此也是为了天魔族？”莫凌天问出这话，立刻就知道自己问的多余了。 灰衫男子皱了一下眉头，很快摇了摇头道：“也不全是，如我们达到界主境界的几个老家伙，先不说对付天魔族，更想要渡过纪元更替。而想要更进一步，除了鸿蒙本源界，万界之中没有任何地方能够有这种机缘。” 说到这灰衫男子看了莫凌天一眼，“不过你倒是很不简单，就算以我们当初育界境修为，也不可能在这里安然无事。或许你领悟的大道比我们更强大，说不定在纪元更替中还真的能有一丝机会。” 莫凌天心里暗暗震惊，他知道对方的话没有半分说谎，当初万界之心便是和鸿蒙本源界有关，这里真的有突破界主境界的机缘也说不定，毕竟上一纪元的鸿蒙天尊的确是界主境界之上的强者。 “敢问前辈一个问题……”莫凌天感觉到对方没有一丝杀机，突然向灰衫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