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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二少,每次他上门给二少的床伴做检查,进卧室见到人时,这些长相姣好的孩子几乎都已经被折磨得半死不活,躺在床上昏死了过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叫来给大少的枕边人看病。 为路当归验了血,宋医生发现,残留在他体内的是一种市面上买不到的非法药物。这类药的效力非常强,副作用也不小,通常在欧美的一些午夜俱乐部中流通,用来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这种东西都敢用在床伴身上,大少爷玩得也太过火了…… 他知道有些话不该问的别问。他向来只负责给人看病,从不过问邢家背后的豪门秘辛。 检查完床上人的心率,宋医生摘下听诊器:“由于药物还没有完全排出体外,在之后的半个月内,您的身体不太适宜进行过于激烈的运动。” “夜间生活尽量控制一下频率,平时注意健康饮食和作息,这一点我也会提醒大少的。” 路当归:“……” 他张了张嘴,想和这位私人医生解释,自己和邢珹并不是他所想的那种关系。没想到邢珹的那名贴身保镖突然出现在了门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老宋。” 宋医生回过头:“十先生,怎么了?” 邢十咳了两声:“主子让我来问你,他受伤的地方……需不需要打破伤风。” “啊,您说那个啊,”宋医生面上浮起一丝了然的笑,“如果只是破了点皮,没有出血的话,不需要专门处理的。” 说完,宋医生又打开手电筒,让路当归张开嘴。 为了确保大少爷的健康,他还要确定这人的口腔黏膜有没有病变迹象。 被医生拿金属器械不断按压着口腔内壁,路当归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不舒服的干呕。 他将拳头攥得死紧,忍不住怒了。 邢珹这逼一定是故意的! 真当自己是条摇尾巴的狗呢,就被咬了那么一口,还要让医生做这种检查! 给路当归列了一份“事后”需要注意的清单,宋医生拎着医疗箱离开了邢家。 直到跟着邢十坐上回医院的车,轿车将掩映在林间的大宅远远抛在身后,路当归都再也没有见到过邢珹的人影。 他本来还想,临走前和这人挥挥手say goodbye,以后就各走各的阳关道,彻底再见了。没想到人家压根懒得出来见他一面。 也是,哪有他邢家大少亲自出门送人的道理。 轿车驶入车水马楼的城市主干道,路当归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他点开屏幕,发现上次打给邢珹的那个未知号码,又给他发来了一条短信。 短信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特写照片。 照片里没有多余的景物,只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拍下这张照片的时候,手的主人正在用力收紧五指,牢牢攥着暗灰色的丝绸床单。 靠近手腕的地方有一颗淡淡的小痣,路当归认出来了,这就是自己的左手。 后座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邢十瞄了眼后视镜,发现路医生重重合上了自己的手机。 “……” 将手机扔到座位边,路当归气得想吐血。 趁自己意识不清的时候拍下这种照片,不是乘人之危又是什么? -- 邢宅,顶楼书房。 厚重的羊绒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挡住了窗外的阳光。空旷的房间内一片黑暗,只有投影仪射出的亮光,明晃晃地投在惨白的墙上。 邢珹抬起手中高脚杯,浅抿了一口。 将酒杯放到一旁的实木圆桌上,他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按下了播放键。 书房内十分安静,只有投影仪发出的咯吱声响。荧幕里的视频并没有声音,就像是一部无声的默片。 荧幕发出的光将他的面部轮廓照得若隐若现,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影片开始了。 隔着透明的落地窗,一具光裸而又纤细的身躯背对着镜头,出现在了画面里。 影片的主人公不着寸缕,安静地趴在男人的肩膀上。发稍被汗水浸湿,露出了他漂亮的颈部线条。 一只苍白的手沿着他精瘦的后背慢慢往下抚,停在了他脆弱的尾椎骨端。 脖颈周围刻着一圈明显的红印,是刚取下的项圈留下的痕迹。 他紧闭着眼,和面前的男人额头相抵。失血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在对男人低声恳求。 影片依旧在沉默中继续,邢珹的耳畔却陡然响起了那道带着催促的微弱哭腔。 这是小医生今天第二次请求自己。 停下来的手鼓起青筋,仿佛是在迟疑。 接着,一切开始了。 沉睡中的维纳斯突然睁开双眼,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他微微扬起后颈,然后像只小狗一样,张开利齿,狠狠咬进了男人的皮rou。 邢珹按下暂停键,画面停留在了利齿刺破皮rou的那一瞬。 挂在窗外的摄像头像素很清晰,已足以让他看清昨夜发生的一切。 抬起桌上的红酒杯轻轻晃了晃,邢珹将中指移到杯柱的位置,稍稍倾斜了杯口。 暗红色的液体顺着脖颈往下滴,沿着敞开的领口流到了瘦削的锁骨上。粘稠的液体覆着咬痕蔓延开来,如同从伤口处渗出来的血迹。 他用手捻了捻,将指尖含进口中轻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