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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准备——” “《卿安》九十二场三镜一次——a!” 金海洋老师提着剑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剑尖直指郁星辰。那张俊美的脸上已经挂了彩,原本纯黑的长袍在灯光下反着光,每一片乌黑都是斑驳的血迹,手里翠青的玉笛甚至出现了裂痕。 郁星辰就站在那,听着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用着各种正义凛然的词汇围攻他,不气反笑,而且越笑越大声。 原本就经历过一场大战,本就精疲力竭,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佝偻着身子站在悬崖边,像看笑话一样看着这些人,凉凉的一句,“说完了吗?” “陆淮安!你竟半点没有悔意?” “悔意?”郁星辰握紧了手里的玉笛,眼神中凌冽的杀气升腾,“该有悔意的是你吧!” 抬手的一个动作,瞬时间煞气弥漫,众人皆抬手掩面,就连站在最前面的沈苍兰都抵不住这骤然扑面的杀意。 退了两步,抬头看他时,满眼震惊。 郁星辰笑着横举他手中的笛子,“当年你盗我顾家珍宝青音曲谱,你以为随便找根什么破笛子就能重塑经脉助你突破境界?呵,痴心妄想!” “沈苍兰,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不好受吧?这些年被曲谱反噬的苦,还受得住吗?” “我顾家上下一门两百多口人被你一夜灭门的时候,你的好儿子残杀同门你却转头把这顶大帽子扣到我头上的时候,怕我说出你的所作所为毒哑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有一丝悔意?” 郁星辰越说越气愤,这时候的陆淮安恨不得把沈苍兰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愤。 “你不过是觉得我一定活不成了,才懒得从明镜山下去找我的尸体。当年仙门百家那么多人在明镜山上,盯着你看着你,没机会吧?让别人去不放心吧?” “真真是满口胡言!当年仙门众家都亲眼目睹你残害同门,偷窃本门秘籍,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就是!沈掌门一身清廉正义,岂容尔等妖魔胡言!陆淮安,今日你不仅不思悔改,竟还敢信口雌黄污蔑沈掌门!” “何必同他多费口舌!不论如今是谁当权,无命山为祸世间多年,今日就一道清理干净,也当是为世间除了这一大祸害!” “对!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 “哈哈哈——杀了我?”郁星辰踉跄了两步,长发随风而散,抬头时眼神中杀气四溢,嘴角那一抹邪魅的笑意,让人看了不寒而栗,“沈苍兰,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卡——很好!下一镜!” “《卿安》九十二场四镜一次——开始!” 郁星辰被威压吊在半空中,几乎是用尽全力吹出了那致命的一曲诱发了沈苍兰身体中青音曲谱的反噬。翠青的玉笛穿心而过,染上了一层让人害怕的淋漓鲜红,玉笛也应声而碎。 “沈掌门!” “师父!” “陆淮安!你竟然弑师!” “爹——” 沈苍兰的儿子沈钦,本来跟陆淮安就不对头,更别说有当年污蔑的事件。 沈钦在他爹的维护下长大,根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也就冠着是沈大仙师的儿子,才有些名气,陆淮安从来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郁星辰随手一甩袖,就把莫一阳甩出了千里之外,摔在石柱上吐血而亡。 他转身,看着面前那些义愤填膺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的人,大笑起来。 “弑师?从他将我逐出师门要处以极刑的时候,他就不再是我师父了!” “你们呢?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就凭着你们所谓的正派大道嘛!” “真真是妖言惑众!大家不要被他迷惑了!” “杀了他,给沈掌门报仇!” “大家一起,杀了这个魔头!” …… 郁星辰被围攻,节节败退。 那致命一击袭来的时候,他已经绝望地闭上了眼,想着自己已经报了仇,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了。 可当他准备接受死亡的时候,耳边一身闷哼,一个身子砸进了他怀里——是裴卿故。 郁星辰抬手,毫不留情地用穿透了那人的胸膛。 “卡——下一镜!” “《卿安》九十二场五镜一次——” 周谨行倒在郁星辰怀里,嘴角不住地溢出鲜血,他看着郁星辰,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从怀里拿出了那个早就破旧不堪的护身符。而此刻塞进郁星辰手上,护身符也被染上了血迹。 那是陆淮安小时候送给裴卿故的护身符。 周谨行嘴唇动了动,零散的音调却始终没能凑成完整的句子,呜咽了两声就晕了过去。 郁星辰望着那染了血停留在他掌心的护身符,颤着手,急促的呼吸着,“你……你给我这个做什么?裴卿故?你回答我啊——” 他很想摸他的脸,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手上沾着血迹,他又瑟缩了,害怕了。 不行,不能碰他,这是别人的血,不干净! 可他又想触摸他,想抱他,想把这个他爱的人拥进怀里! 面对那么多人的诽谤污蔑他都可以凛然地站在那与他们对峙,他从来都不惧死亡也不怕恶意,可他怕失去这个人啊! “裴卿故……你,你醒醒,你看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