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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哄一下怎么会高兴。”他被压在墙上逃不走,视线闪躲,慢吞吞地嘟哝,“……要哄很多下才可以。” 贺辰抬手勾起他的下巴,覆上来的同时无奈轻叹:“你就是这样才让我不放心,嘉月。” 安嘉月没听懂他的意思,眼下也没心思细想,刚才的不快全成了过眼云烟,当务之急是迎接想念已久的吻。 他仰起头,眯了眼,看着面前英俊的脸短暂地靠近,继而退后,接着再靠近。唇上一热,又一热,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热。可热度只停留在表面,很快就散了,抓不住留不住,像一场空梦。 “……喂。” “嗯?” “我出门之前吃了颗糖。”安嘉月对着贺辰略显困惑的表情,脸颊慢腾腾地红了,赧然说,“现在嘴里应该还是甜的。” 贺辰没有说话,但用行动证明自己听懂了。 这一次互相靠近,他们都默契地张开了嘴,双舌在彼此呼出的热气中轻触试探,确认对方的心意后,迫不及待地缠绕到一起,深入对方的口腔,双唇紧贴,两颊鼓动,在看不见的暗处纠缠。 橘子味的水果硬糖早就化完了,残留的最后一丝甜味若隐若现,似乎快要顺喉而下消失不见,勾得人忍不住往深处追寻。 安嘉月轻声闷哼,搂住面前男人的脖子,喘息着稍稍退后,湿漉漉的舌头舔自己同样湿漉漉的唇,低声问:“甜吗?” 贺辰抓住他后脑勺的头发,不轻不重地往后扯,让他头仰得更高,然后咬他的下唇:“甜,再让我尝一次。” “我……我男朋友才能尝第二次。” 贺辰直接亲上去,比方才更久更深,分开时两个人唇角都是湿的。 “你男朋友还想尝第三次。” “不行,尝多了就腻了。”安嘉月趁他放松束缚,往下一蹲,从他怀里溜了出去,跑开好几步,“而且你今天惹我不高兴了,等我高兴了再给你尝。” 贺辰轻而易举地重新逮住了他,却很规矩,仅仅牵住他的手,配合地问:“怎样才能让你高兴?” “让我在你这儿住一周,我要监督着你,看看你有没有其他纠缠不清的前任。”安嘉月抿了抿唇,声音很小地补充,“还要跟你住一间房,你哄我睡,这是惩罚你一周没哄我。” 贺辰的喉结微动:“只能哄吗?” 安嘉月的脸色更红,故作镇定老练:“亲也可以,但不准干别的,你说过慢慢来的,至于其他的……等你通过这一周考验再说。” 贺辰眼神瞬间柔软,开口时语气前所未有地轻缓:“好,都听你的。” 作者有话说: 谈恋爱啦!今朝有糖今朝磕! (《随风而逝》,又名《乱世佳人》,觉得月月跟女主一样现实又坚韧。引用台词原句:爱你的人如果没有按你所希望的方式来爱你,那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全心全意地爱你。) 第17章 《尽善尽美》 别墅的卧室窗户朝南,早晨九点多,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在了床上人的脸上。 昨晚闹腾一番,睡得晚了,困意未消,可架不住阳光热烈。安嘉月艰难地睁开眼,扭头一看枕边,贺辰已经走了。 床头柜上放了盘面包,盘子下压着张纸条:去工作了,记得吃。 安嘉月看着那盘裹着厚厚一层蜂蜜的面包,怀疑自己吃下去是否还能走出这个房间。 爱情令人盲目,但不至于盲目到这个地步。 二十分钟后,他穿好衣服洗漱完,神清气爽地站在玄关处,手里提着个垃圾袋,给贺辰发信息:[贺先生,我走啦,晚上再来找你,你几点忙完?] 贺辰很快回了:[我四五点就回来,你不待在我家吗?] [不了,我要去餐厅。] [好,早餐吃了吗?] 安嘉月看了眼手里的垃圾袋,铿锵有力地回:[吃了!] Clairdelune每日十点开始营业,服务生通常八点必须到。安嘉月到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刚进门就被孙婷婷喊住:“嘉月,怎么迟到了?扣半天工资哦。” “睡过头了,对不起,您扣吧。”安嘉月今天没把这点钱放心上,“婷姐,我有事跟你说,现在方便吗?” 孙婷婷带他走到一张餐桌前,拉开椅子面对面坐下,问:“什么事啊,就在这说吧。” 安嘉月开门见山:“婷姐,我想辞职了。” 孙婷婷诧异:“啊?怎么这么突然?” “原本是打算干到暑假的,可我最近觉得花在学习上的时间太少了,就想提前辞了,您不是也说我应该以学习为主吗?” “那也不能说不干就不干啊,我一时半会儿去哪儿找人接替你?你要不干到这学期结束再说吧。”孙婷婷试图挽留。 安嘉月摇头:“期末有一出大戏,这段时间我要多花时间排练。而且我快大二了,得开始找戏拍了,这边实在顾不上。” 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显而易见,因为贺辰不喜欢。 昨晚贺辰哄他睡的时候,他稍稍反思了会儿,贺辰说得不是没道理,换作他自己,也不乐意贺辰去可能被揩油欺负的服务场所工作。 看淡名利他暂时做不到,但辞掉打工认真学习换男朋友安心这种小事,他还是勉强能做到的。如果钱不够花,大不了厚着脸皮问朱兴磊借点儿,等大二接了戏有酬劳了再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