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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卑微了。 祝余把手机放在枕边,自己搁被窝里翻了五六个圈后,最终还是忍不住重新冒出了个头。 少爷生气了生气了他又生气了。 虽然傅辞洲经常生气,但是自己的确不应该骗他。 就算沉默也好啊,沉默总比欺骗强。 那就道歉吧。 -那张照片的确不是我 -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我错了 -流泪猫猫头.jpg 依旧没回应。 一晚上都没人回应。 祝余安慰自己不急不急再等一会儿。 可是这一等等了整整一个二月,直到三月初开学,他都没等到的傅辞洲的信息。 真行。 - 新学期在三月二号早上八点报道,祝余反常的起了个大早,就差背点木条去傅辞洲面前负荆请罪。 结果一路赶到教室,傅辞洲竟然比他还早。 “少爷?!”祝余背着书包,在傅辞洲身边绕了一圈,“你还活着呢?” 傅辞洲正翘着凳子玩手机,听后额角一跳,掀起眼皮看向祝余:“不会说话就闭嘴。” 一个多月没消息,他没想到两人再见是这么个开场白。 之前还总担心会不会生疏了,现在看起来是他想多了。 “你来好早。”祝余手指抹了一把桌面,看见是干净的才把书包扔上去。 傅辞洲把手机关上,看了一眼闹哄哄的教室:“你也一样。” 毕竟报道的时间比上课晚了一个小时,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寒假把大家憋疯了,七点四十左右教室就来了不少的人。 不过大家都在埋头抄暑假作业,不像祝余和傅辞洲还能这样悠闲地聊天。 “我不是着急见你吗?”祝余拉开板凳,用手抹了抹就坐上去,“你一个多月没搭理我。” 傅辞洲脊背一挺,原本翘着的板凳前腿“当”的一声敲在了地上。 他转头看向祝余,目光多了些匪夷所思。 这人、怎么、好意思、把这种话、说出口的? “我余!”王应转过身子热情招呼道,“化学寒假作业写了没?” 祝余打开书包掏出好几本来:“挑着抄吧。” 傅辞洲手指点在桌上,看祝余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心里盘算着是自己不对还是别人不对。 “少爷,”祝余收拾完毕,终于可以转过身专心致志地哄人,“你是不是不看手机了啊?我天天给你发信息你都不回我。” 傅辞洲手指一顿:“嗯?” “就算你不想理我也别那么明显啊,整天在群里叭叭叭个没完,我一找你你压根就不说话,我都那样求你了,你都狠的下心来不理我啊呜呜呜呜…” 祝余跟倒苦水似的稀里哗啦说了一通,情之所至,忍不住扯着傅辞洲的胳膊假装抹眼泪。 傅辞洲嫌弃地抖抖肩膀,听着听着,突然就想起来一件事情——他好像把祝余给屏蔽了。 这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整整一个月,他都没想起来。 “……” 他忘了,这才是最致命的。 心虚到极值大概就是傅辞洲现在的心态。 他悄咪咪摸出手机,把祝余从自己的屏蔽列表里放了出来。 当初在车上他又饿又困还气得要死,屏蔽之后手机还摔坏了。一觉睡到元洲手机送去维修,修还没修好,干脆换了一个。 这一系列波折加上傅辞洲他自己的思想斗争,足以让他忘记了自己一时冲动后干的蠢事。 而现在事情突然有了转折,傅辞洲的心情突然就没那么糟糕,甚至可以说是阳光明媚了起来。 怪不得祝余这么长时间没找自己,原来是被屏蔽了啊! “给你钱你也不要,跟你道歉你也不听,你的小破手机被我弄丢了,糖画也给吃完了,你不是说吃完再给我买的么,不带你这样的。” 祝余说得可怜,但是傅辞洲听得倒是美滋滋的。 “元洲南淮那么远,你吃完我就给你买啊?” 祝余憋了会儿,似乎也明白是这个道理:“但是你也不能一个多月不理我吧?” 傅辞洲理亏,低头戳着自己的手机。 他把自己和祝余的对话框开开合合了好几次,两人的聊天记录依旧是一片空白。 “你天天都给我发信息了?”傅辞洲问。 “天天发了!”祝余恶狠狠道,“你没一天理我的!” 手机在傅辞洲手里转了一圈:“哦,我没注意。” “我余,”王应又回过头来,“你英语周记也写了吗?” “周记你怎么抄?”祝余又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本子来。 “老师根本不看的,”王应把本子接过去,“我就差两篇没写,随便找点凑字数就行。” 傅辞洲听着周围吵闹,第n次打开和祝余的对话框。 怎么还没有信息发过来?他都把祝余的屏蔽给取消了,那些被屏蔽的信息不应该发过来了吗? 一个多月的信息呢,他得看看都说了些啥。 “少爷,你又换新手机了,”祝余看到傅辞洲的手机,忍不住投来了羡慕的目光,“看我的老年机,连游戏都带不动。” 傅辞洲瞥一眼祝余,骂了声“活该”。 “微信的钱你没收我就给你转支付宝了,”祝余一边说着,一边往傅辞洲那边凑了凑,“你看到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