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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现在信了, 也说天道好轮回, 也说报应不爽。 他那个短命的妈做了别人的小三, 他为了自由勾引血缘至亲luanlun。 好笑吧, 报应这不就来了。 想要自由, 偏偏就把心和身体都禁锢在了这里。 他有罪。 可他不服。 他许江就无罪吗? 凭什么报应都在他身上? 算了, 事到如今计较这么多干什么呢... 非说什么罪有应得, 那就冲他一个人来吧。 许江有什么罪呢, 许江不过是他一时私心, 一度妄想作下的孽。 佛经曰, 何者邪行, 谓男行男, 彼人以是恶业姻缘, 身怀命终。 圣经说, 男和男行可羞耻的事, 就在自己身上受这妄为应得的报应。 神佛有明, 却仍旧觉得他有罪不愿渡他, 何况世人呢。 可爱人究竟有什么罪呢? 因爱生了欲, 又有什么错呢? 算了, 和人还能姑且讲道理, 可神佛不听道理。 他也想死, 只是情爱可抛吗?求生之心可了断吗? 要是可以, 真想带着许江一起死。 那样魂荡在一处, 来世仍旧互相羁绊, 生死不休, 那才解恨。 可他不忍心, 黄泉路冷水深, 他哥哪里耐得住。 那也只能暂时作罢, 放彼此一条生路。 “卡!” 周空连忙喊了一句,“就这一条, 不用再拍了。” 我扶着床慢慢站起来, 鞠了一躬,“辛苦了, 各位老师。” 拍完戏已经凌晨四点, 天初晓, 我躺在摇椅里, 感觉生气从指尖开始一点点消逝。 我又在逃避自己的人格, 沉溺在安溏的人格里了。 我点了支烟, 窝在摇椅里抽。 想起今天的那出戏, 久久不能释怀。 那个年代抑郁症普及水平不高, 连安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病了。 那场戏, 秦未寄连看都不敢看。 秦先生无所不能, 偏偏在这事上, 真胆小。 我闭着眼睛, 感觉精神不济有些困了, 手里的烟忽然被人抽走了。 我睁眼, 秦未寄对着月光, 清冷的眼眸看着我。 他总是一举一动, 一抬眼一投足都是书卷气, 连手里夹着一根烟都显得清高有风骨。 “片场不让抽烟, 被周导看见了又要骂你了。” 边说细长的手指边将烟捻灭, 他声音温柔的像夏夜的风, 我有些沉浸。 “好哥哥...” 我声音微低, 撩拨得很刻意,“那你可别告状。” 秦未寄低着眼眸看我, 忽然浅浅的笑了一声。 撩人不成反被撩, 我被这个笑迷得神魂颠倒。 秦未寄倾下身子, 靠近我, 我闻到了他身上有柜子里香气的味道,“你这是sao给谁看呢?” 我迎着他的目光,“你呀。” 秦未寄眯了眯眼睛, 站直了身体, 又一派正人君子的风范。 我靠在椅子上, 一只手撑着下巴, 像一朵娇艳的美人花,“秦哥, 我听说圈里有很多剧组夫妻, 不然我们也跟一下潮流吧...” 秦未寄回头看我, 眼里的欲望还没收回, 显得不正经极了。 “或者...” 我抿了抿唇, 晃着椅子,“你直接包养了我算了。” 秦未寄眸子里敛了光, 张口道,“我为什么放着二十多岁的不包, 去包养你呀?” 我笑的又矜贵又放浪,“大概我比他们伺候的好吧。” “谢遥吟。” 秦未寄眯着眼, 咬了咬牙, 恨恨的说,“是谁给你的自信觉得我还吃你那一套啊?” 说吧, 秦未寄转身走了。 我重新躺回摇椅里, 对着秦未寄的背影失神的笑了笑, 觉得心脏的位置疼的令人想哭。 这几天拍摄的强度有些大, 我顶着太阳从早晒到晚。 小陈照旧每天给我订饭, 我胃口不好的时候一口都吃不下去。 秦未寄看我吃这么少, 就嘱咐小陈给我订了些南方的菜色。 例如樱桃rou, 桂花糯米藕, 酸酸甜甜的很开胃。 秦先生对我依然细心, 就是不肯理我。 “秦哥。” 秦未寄看着剧本并没有理我的意思。 “秦哥...” 秦未寄微微撇了撇眼,“说。” 我悄声道,“秦哥, 你以后别凶我了好不好, 我胆子小。” 秦未寄转头看向我, 眼里染了点笑意,“你胆子小?开口就叫人包养你, 你还胆子小?” “我真的胆子小。” 我脸红了红, 觉得那晚不知道被什么鬼附身了,“越老越没种了。” 秦未寄顿了顿, 看着我的目光要溺死人,“你要是没种, 圈子里就没有有种的人了。” “是在夸我吗?” 秦未寄笑了笑, 点点头,“夸你的。” 我可能要死在秦未寄的温柔里了。 我本来以为新进组的小刘是个单纯的孩子, 没想到就是那人专门派来恶心我的。 秦未寄的好脾气在圈里面众所周知, 尤其是对圈里的新人总会关照些。 这小刘每天捧着剧本上的两句台词, 围在秦未寄左右。 “秦老师, 我不太知道说这句台词的时候用什么情绪。” 我坐在一边白了他一眼。 许江, 车来了走不走? 鬼能告诉你说这句台词需要个屁的情绪。 秦未寄看了他一眼,“就用你平常问别人你吃了吗的情绪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