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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我所能承担的代价已经不多了。 我们离婚的动静闹得太大了,我因此销迹五年,舆论后果可能经年不消,我又怎么敢明知道后果还能去拉着秦未寄一起去撞南墙呢... 我宁愿藏着掖着,也再受不了被网友评头论足,罪恶爱情了。 可他怎么总是把我干干净净的爱当作威胁我的工具呢,怎么能拿着我对秦未寄的顾惜一次次的逼我去妥协呢? 我慢慢冷静下来,冷漠的看向他,“我不在乎。” 他忽地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我都这样了我还怕什么呢,大不了再来一次,还能比那时候更严重吗?” 他皱着眉头,“那未寄呢?” 我靠在椅子上,懒懒道,“秦哥爱我,愿意为我放弃的。” “谢遥吟!” 何南泉压抑着声音,低声喊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笑着点点头,“不信你问问他,看他愿不愿意为了我站在风口浪尖,为了我放弃大好前途?”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身子微微向前倾,盯着他的眼眸,“何南泉,你喜欢秦哥对吧?” 他惊讶的愣了愣,“你在胡说什么?” 我收敛了笑容,冷淡道,“跟了秦哥十几年,身边不管男的女的都没见你找过,秦哥一有事你永远冲在最前面,秦哥的利益永远大于公司的利益。” “我本来应该敬佩你的,毕竟我这个合法配偶都没为他做过这么多...” 我笑了笑,弧度有些孤柔,“可你怎么能拿着我的声誉和前途去做自己的嫁衣呢?” “何南泉,你的爱这么下作你敢和秦哥开口吗?秦哥要知道了还能让你待在他跟前吗?” 何南泉听了我的话,一时像是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rou眼可见的慌乱。 “谢遥吟,我一旦离开公司对你们是没有好处的。” 我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无所谓地笑了笑,“对我有没有好处无所谓,你舍得动秦哥吗?” “你...” “怎么了?舍不得?” “谢遥吟。” 他咬了咬牙,恨恨的看向我,“秦未寄这些年怎么对你的,你没有良心吗?” “良心?” 我好笑的看着他,“你跟我谈良心?从我进史诗以来,我拿你当亲兄长对待,我敬重你崇拜你,就是让你拿着我的前途去为自己铺路的吗?” “何南泉。” 我冷笑的看着他,“当年我冲昏了头脑,你就真觉得我拿你没办法了吗?” 何南泉看着这样的我,竟然真的有一丝歉疚从眼中闪过。“小谢,我对未寄从来没有僭越过,我一直对他都是发乎于情止于礼。” 我冷淡的嘲笑道,“你背着秦哥找了个网红模特污蔑我出轨,这不算僭越吗?秦哥是对我绝对信任,可要是他不信呢...” 我瞪着他,“我的婚姻你赔得起吗?” 何南泉脸僵了僵,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来了。 我懒得再看他,侧过脸冷淡道,“我不会公布的,你的事我也不会告诉秦哥,但我有要求。” 他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什么要求?” “把我的股份还给我。” 他愣了愣,“什么股份?” “当初我和秦哥离婚时放弃了财产,后来我咨询了律师才知道这些股份到了你手里了,你用什么方式拿的我不管,还给我。” 他气极而笑,“谢遥吟,我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从未寄的眼皮子底下拿掉你的股份,你知道这股份怎么来的吗?”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是未寄在你躺在医院里时立的遗嘱,把他自己股份的一半给我,另一半给了父母,让我接管史诗。” 我心里一滞,抬起头,“遗嘱?” “你不知道吗,你躺在医院里一直醒不过来的时候未寄立了份遗嘱,打算你死了跟着你一起死的。” 我痴愣的坐在那里,这话在脑子里过了很多遍,才分析出来那句我死了就跟着我死是什么意思,他还有父母呢怎么会想着跟着我死呢? “虽然你没死,那份遗嘱也撤销了,但未寄还是把一部分股份给了我,你想要回去可以,可你有什么脸要呢?” “你根本就不爱他,凭什么让他陪你去死,凭什么拿他的财产呢?” 我红着眼瞪着他,“你凭什么说我不爱秦哥?” “你爱他吗?” 何南泉冷笑着看向我,“你不过就是入戏太深了,把秦未寄当蒋知深了。” 我笑出了声音,好笑的看向他,“你在说什么鬼话呢?” “你那次在酒吧被拍到,喝多了回去的时候抱着未寄叫了一晚上的蒋知深,你忘了?” 我感觉浑身的血液变凉,不祥的念头刺激得我眼神变得呆滞,一字一句生硬得很,“你怎么知道的?” 何南泉冷笑着看向我,“他喝多的时候说的,还问我到哪里找个真的蒋知深给你。” 我难以忍受,眼泪呆滞的从脸颊落入衣襟,秦哥说的不甘心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以为... 他一直以为我爱的是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 以为自己是个二维角色的替代者。 我何德何能会把秦未寄当成一个替代者呢... 我分明已经不知道怎么去爱他了,我以为我是全世界最爱他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