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暗河在线阅读 - 第1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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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奇叫了一声,立刻扑上去抢吸管。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故意的,抢着抢着就赖在周文也的身上就不起来了。

    安良看着他们,慢慢地笑了起来:真好啊,他可真是一个幸运的人。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安良从床边摸过了自己的手机一看才早上九点多钟。

    “不用上班的星期六早上九点钟就起来了”对于安良来说简直是一件十分难以接受的事:他觉得自己吃亏了。

    于是安良躺在床上翻手机准备酝酿个回笼觉出来,却发现秦淮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只有简短的一句话:“你睡了吗?”,是秦淮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的风格了。

    再一看时间是昨天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发的。

    安良回忆了一下自己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早就被周文也架着倒在床上睡着了,天上打雷他都醒不过来的。可是他担心秦淮那么晚找自己有什么事儿,于是皱着眉头给秦淮回了个电话过去,困的眼睛都还是半睁半闭的:“怎么了?”

    秦淮在电话那端的声音特别清醒,带着一点试探的温柔:“你是不是还没起床?我吵醒你了?”

    安良揉了揉眼睛,刚睡醒的时候鼻音很重:“哪儿跟哪儿啊,不是我给你打的电话吗?你昨晚怎么啦,遇到什么事儿了吗?”

    秦淮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他轻声道:“没有…就是那会儿刚回家,想听听你的声音。没考虑到你可能已经休息了,对不起。“

    他的后半句话安良没听进去,他清了清嗓子问秦淮:“怎么那么晚了才回家?你去哪儿了?”

    话说出口才觉得不妥当,安良已经不是秦淮的男朋友了,没有什么资格过问这人星期五晚上去了哪。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面的秦淮似乎因为他的这一句问话高兴了起来,声音都变得轻快了一点:“昨天晚上有个客户今天就要离开重庆去西藏了,所以我加了点班,没有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

    安良躺在床上脸色不易察觉地红了:“我没管你,你爱去不去。”

    他觉得自己也太丢人了,问出的话都上不得台面。

    秦淮在电话那边的语气也带了点笑意,还有一点紧张的不安感:“安良,我们下午要见面的,你别忘了。”

    安良在床上翻了个身儿:“我没忘,你一点钟过来接我。”

    秦淮轻声道:“好。”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们两个就没有人再说话,话筒里全是彼此平缓的,潮湿的呼吸声,也没有人挂上这个没有内容的电话。

    安良酝酿的回笼觉困意袭来,在半梦半醒间听着秦淮的呼吸声,就好像这个人还躺在他身边的床上,就像从前一样。

    安良迷迷糊糊地翻身想要搂住秦淮,却只摸到了一手的空气。

    他从那种半睡半醒的状态里猛然惊醒,将掉落在枕边的手机重新握在了手里,秦淮还是没有挂上这一通电话。

    最后还是安良清了清嗓子,觉得整个人清醒得差不多了:“那我就先挂了?收拾一下准备起来了。”

    “好。”在安良半睡半醒的时候,秦淮约莫是一直守在电话旁边,此刻声音温柔:“那一会儿见?”

    安良应了一声,等了片刻之后伸手将电话挂了。

    他坐在床沿边上醒了一会儿神,才慢慢地起身下床。前一天晚上和陈奇周文也喝起酒来没个数儿的,现下全成了头痛欲裂的报应。

    安良慢吞吞走进厨房,选了一包瑰夏的咖啡豆扔进了磨豆机里。宿醉带来的头疼如影随形,仿佛有一整支腰鼓队在他的脑子里载歌载舞。

    冲热水澡的时候水汽太大了,让安良的眼睛都跟着湿了起来。他靠在浴室的墙壁上,冰凉的墙和温热的水,是奇异的交织感,让人在一片氤氲中维持着岌岌可危的清明。

    他马上就又要见到秦淮了。

    这是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们之间第一次见面。

    秦淮的心思安良很清楚,可是他却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秦淮。总还是害怕的,一字一句都要斟酌,怕管不住自己心和眼睛,让漫溢的情绪露出一星半点来。

    瑰夏的咖啡豆磨成粉后是细腻的苦,安良站在窗前把那一杯咖啡饮尽后,冬日里第一缕无精打采的阳光终于落到了他的身上。

    作者有话说:

    爆柠茶真的很好喝,我亲爱的朋友们。放下手上的事,立刻去买一杯爆柠茶给自己吧!!!

    第66章 :碎光

    秦淮下午一点钟才来接他,安良收拾完之后看了看时间才十二点多,就准备下楼去买包烟。

    他最近抽烟抽的太凶了,昨天晚上再加上陈奇和周文也两个人,将安良的存货都消耗得一干二净。

    重庆的冬天阴冷得到了刺骨的地步,凉意像是噬骨之蛆一般侵入骨髓。安良本来准备靠着年轻身体好穿着家居服下楼扛过这阵冷意,但是到了门口还是被冷得一哆嗦。

    人强强不过天,安良暗骂了一句,将门虚虚地掩了,转身回卧室里拿大衣穿。

    “反正来回几十秒的工夫,没必要把门重新关了再开。”安良在心里想。

    结果安良算无遗策的名声算是毁在了今天,他在卧室里犹豫了好久才挑出来一件大衣披在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乱的缘故,总觉得穿什么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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